她轻声分辩,“我又没经常喝酒……”
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卸了半肩,炽热的吻落下时,许惊栖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紧紧按在怀中,无处可躲。
他一只手便能轻松抓住她两只细腕,缚在背后,她使不上力,只能由他胡来。
似乎不再满足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漆黑眼底有着露骨又直白的侵占欲,沿着纤细雪颈,精致漂亮的锁骨,一路往下……留下斑驳红痕。
这狗男人,如今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
但他尚保留最后一点理智,没有许惊栖的允许,还是不曾真的逾越那条线。
她睡袍的系带因磨蹭拉扯略松了些,袍摆开叉到大腿处,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玉肌,顾野火热的手覆盖上去,沿着膝窝,缓缓往上摩挲……
在许惊栖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时,顾野不得不松开她手腕,揽住香肩,以免她摔倒。
于是,在那只手游走到腿根时,被她伸手按住,声音绵软,略带轻/喘,“不行……”
说完,许惊栖自己也是一愣,意外这样娇媚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她不许,顾野便不会太过分,抽出手,隔着丝绸睡袍抚在细腰上,有意无意的,轻轻揉着,时不时在她耳垂轻咬,“为什么不行?”
是啊,为什么不行?许惊栖也问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保守成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矫情了?
以往忙于学习或工作,也没有和男性亲密接触的经历,但如今有顾野在身边,有时梦里也会出现他的身影,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她不抗拒和他的亲密行为,只是……只是骨子里总会害羞退缩。
怀中的人娇软无力,他干脆俯身将人压在沙发,轻轻拨开她眼前碎发,又低头在红唇亲了亲,哑声问,“会害怕吗?我这样对你……”
他口中的这样,让许惊栖无法和他对视,偏过头避开那滚烫的视线,可男人不依不饶,非要她给出回答,“嗯?”
害怕吗?倒也不算害怕,但多少是紧张害羞的。
“不怕……”
得到肯定的回答,男人眸色渐深,缓缓沿着腰际细腻的肌肤寸寸往上,“这样呢?”
他的手滚烫,经过之处似在点火,许惊栖忍不住轻颤,埋头在他臂弯,羞于回答,“你别问了……”
随着话音落,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引得许惊栖一声轻咛逸出。
他的吻又落下,带着几分急切难耐,许惊栖无意识的抬臂勾住他脖子,像是漂浮在浩瀚无边的海洋里,依附着浮木。
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属于成人的乐园。
他呼吸渐重,身体亦是早早就有了反应,隔着浴巾睡袍,她也能感觉得到异样抵触。
可在顾野刚扯开她腰间睡袍系带时,许惊栖却忽然清醒过来,轻轻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等、等下……我这没有,没有那个……”
那个?
顾野顿了顿,随即想起来,然后有些烦躁皱眉,“我让助理送过来。”
说着要伸手去拿手机,被许惊栖慌忙按住“不行!”
她还要不要脸了?
顾野叹口气,“那我去买。”
他松开人坐起身,许惊栖抿着唇,拢了拢睡袍,视线不自觉移过去,又忍不住笑,“你这样……怎么出去?”
顾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这会儿的情况,实在很难掩人耳目。
后悔没把那玩意儿随身携带,他有些挫败的坐回沙发,然后烦躁的低吼一声,又欺身朝她压来,故意闹她。
“那怎么办,这是谁惹出来的?”
许惊栖才不中招,一手拽着睡袍衣领,一手推开他的脸,笑他,“好歹在部队几年,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小顾总,你不行啊……”
顾野微微眯眼,“我不行?”
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许惊栖手忙脚乱的推他,“我可没说那个……”
她一慌,便给了顾野可乘之机,好不容易合拢的领子又被扯开,他再度欺身过来,寻着薄瘦香肩轻吻,然后不客气的留下一圈牙印。
“等着,明天一早我就去买。”
他到底不敢挑战所谓的自制力,起身往浴室走去,末了还威胁道,“我买一箱!”
许惊栖拢着睡袍,埋脸在抱枕间,笑得不行。
他若真的控制不住,缠着她非要的话,依着许惊栖的性子,最后肯定还是会答应,可他到底没有那样做。
不能只顾自己爽,而不顾她的身体。
为避免再有擦枪走火的情况,许惊栖防患于未然,趁他在浴室时,丢了床薄被在沙发,然后溜进卧室,进去就将门反锁。
不知过了多久,许惊栖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得门被拍响。
然后是顾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让我睡沙发?”
许惊栖迷迷糊糊的唔了声,声音慵懒,“还有两间客房,都是收拾好的,你随便选一间也行。”
顾野:“……”
他又不打算做些什么,睡一张床不行吗?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不,除了你的卧室,我哪里都不去。”
许惊栖翻个身,“这是为你好,听话,快去睡觉。”
话音落下,就听见门把一阵响动,她微微皱眉,打开床头壁灯,“你干嘛呢?”
“我研究了一下这锁,不锈钢锁体锁舌,铜质锁芯,虽然带有倒钩弥补了单舌锁在防盗性能上的不足,但……”
不等他说完,许惊栖就意识到他想干嘛了,忙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一把拧开门锁,“不许拆!”
卧室门刚打开一道缝,便被他伸进一条手臂,护着许惊栖不被撞到的情况下,砰的撞开。
到底是部队训练过的人,动作迅速敏捷,等许惊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箍在怀里。
“你防狼啊?”男人低头,压着她在唇上轻啄了几下,“这样的锁可防不住,回头我给你换个铜弹珠狼牙锁芯,面板加厚纯铜铸造,结实耐用,防狼悉数高。”
许惊栖轻哼,“我要换纯金的!”
顾野单手关上门,“傻不傻,金的摩氏硬度是,而铜的是-4左右。”
“怎么不穿鞋就跑下来?”他将人拦腰抱起,朝大床走去。
许惊栖有些无奈,“你别闹,我怕你……身体……”
吃不消。
顾野将她抱过去,又自顾掀开一侧被子躺下,然后拖着她手腕按到怀里,“放心,好歹在部队待了几年,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你真是……”她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非要自讨苦吃,还乐此不疲。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忍得住?
男人的手又不老实的钻进薄被底下,“你要是真心疼我,那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要听听看吗?”
许惊栖一把按住他蓄意作乱的手,拒绝,“我不要听,你要睡这儿就老实点!”
男人又挪过来,非要缠着她,“听一听嘛,很简单的,我教你啊……”
“不听不听,你好烦呀~”
她佯装恼怒,偏媚眼含情,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很快被他缠住拖进被子里,“手给我,我教你……”
“我才不学!顾野!”
打闹声渐渐隐入薄被下,窗外雨势渐歇,皎月从云层里钻出,清辉明朗。
次日,顾野中午下班去了一趟总公司,约顾容与出来吃饭。
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喊顾容与吃饭,也是唯一一次。
顾容与坐在办公桌后,想了想,站起身,接过秘书递来的西装外套。
地点就在总公司附近的商圈,一家日料店。
服务生拉开门,顾容与低头钻过帘子进去时,顾野已经坐在榻榻米席上,正在倒酒。
“来了。”他眼也未抬,自顾斟满两杯清酒。
顾容与看了看,走过去坐下,他大概是知道顾野为什么来找他,也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他并不担心那晚的事情顾野会怎么说,是告诉爸妈还是许惊栖,这一点,顾容与并不担心。
甚至有点隐隐的期待,希望顾野将这件事闹大。
可接连这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平静得有些枯燥。
顾野推过一杯酒在他面前,“当然要直说,毕竟,我们也不像是可以坐下来谈心的关系。”
他特意选了家安静舒适的日料店,淡雅节制,充满禅意,能让人稍微静心。
“以前我刚回来时,一直不觉得你是我哥,我不在顾家长大,从小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一个人习惯了。”
顾野顿了顿,接着道,“直到高中那回,在学校,你以家长的身份,在严老师那里听训,帮我拿回了手机,那时候,是我头一回感受到,有哥哥的感觉。”
随着他的追溯,顾容与微微皱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但是。”顾野缓缓抬眼,“如果你要破坏这个家庭的关系,就得想清楚,后果能不能承受。”
顾容与没动桌上的菜,抬眼与之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野不再和他打哑谜密,直接问到,“你并不喜欢许惊栖,那晚为什么那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顾容与轻笑一声,端起那杯清酒,一饮而尽,“我不能喜欢她吗?”
“你要是喜欢她,这么多年,有的是机会,没必要非要等到现在。”顾野却很笃定,“更何况,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演不出来的。”
顾容与看许惊栖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爱意。
他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会告诉许惊栖那晚的事,好让她以后提防一下我。”
顾野单手撑桌,转动着酒杯,“告诉她干什么?我会盯着你的。”
不会再让顾容与有机可乘。
更重要的是,他不说这件事,是不想让许惊栖难受,不想让她有压力。
告诉她,她会信吗?
相比起来,顾容与和她认识的时间更长,相处的时间也更久,他知道许惊栖一直将顾容与视为兄长,才不对顾容与设防。
或许会觉得顾野是在挑拨离间吧,毕竟他和顾容与关系算不得多融洽,只会觉得他又在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吃醋。
“虽然咱们不是一个爸妈生的,但到底同宗,也算有血缘亲情,这些年,爸妈对你,可比对我这个亲儿子好多了。”
顾野垂眼,神色看似淡然,但眼底却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在爸妈眼里,将你和许惊栖都当作亲生儿女一样,如果你想做些什么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没人拦得住你,但是,别从许惊栖下手,否则……”
听到这,顾容与算是回过味来,“怎么,你喜欢她?”
顾野没回答。
顾容与又笑,“你也说了,爸妈把她当亲女儿,那就是你姐姐,你能喜欢她吗?”
“那是我的事。”顾野不否认,但并不被他带偏,“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有一点,别牵扯上许惊栖。”
他一直都知道顾容与不像表面那么温和儒雅,看似听话乖顺,但实际上,顾容与真的表里如一吗?
顾容与冷冷抬眼,“否则如何?你除了是爸妈亲生的这一点,还有什么是能威胁到我的?”
顾野转动酒杯的手停下,轻哂,“我没想跟你抢,所以你用不着视我为假想敌,我对公司本就没什么兴趣,只要不涉及到许惊栖,别的我无所谓。”
他表态得很直接,顾容与不可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顾容与敛起笑意,漠然道,“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也不知爸听了会作何感想。”
顾野懒得解释太多,只一句,“人各有志。”
顾容与当然能分辨出他这话是真是假,放着进总公司的前程不要,非得跑去许惊栖那分公司凑热闹,他只是心底暗笑,觉得顾野到底还年轻气盛,只顾儿女情长。
但显然,如果顾野在这两年不思进取发,放弃竞争继承权,他唯一的对手,就是顾恒一个人而已。
至于许惊栖……顾容与的确不喜欢她,之前也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可是,顾恒那边,有大伯母娘家扶持,据说近来有望联姻,对方也是老子也很看好的,而顾容与这边,之前交往的钟毓,尽管家里财大气粗,可是不得顾家人喜欢,最终双方家长见了个面,也就作罢。
老爷子喜欢许惊栖,爸妈也喜欢许惊栖……如果他有了许惊栖,那么就是如虎添翼。
所以,那晚他才会动了心思,给她的酒换了更高的度数。
许惊栖的酒量他很清楚,别人递的酒她会戒备,可许惊栖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对,顾容与不得不承认,他是利用了许惊栖的信任。
那个视他为兄长的许惊栖。
耳边,顾野的声音又响起,“我没兴趣和你们争这个,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去争。”
“或者说,就算我不争,但在你和顾恒之间,我如果帮他,那么你的胜算是多少呢?”
“我说过,只要不前扯到许惊栖,别的我不在乎,我也可以置身事外。”
他将筹码摆到明面上,让顾容与自己抉择。
思索良久后,顾容与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沉声道,“你放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并不喜欢许惊栖,也不想伤害她。”
毕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兄妹情分,虽然不至于亲密无间,但也早就是家人般的存在。
就算那晚他真的得逞,顾容与也打定主意,往后会对许惊栖好。
既然顾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容与很清楚,如果他想减少一个竞争对手,或者不想顾野站到顾恒那边,那么许惊栖是他万万不能动的。
等顾容与转身离开后,顾野又静坐许久,捏着那椭圆的清酒瓶,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最后忍不住抬手一扬,酒瓶砸到墙边,哗啦碎裂开,服务生听见动静,忙拉开门进来,收拾残局。
顾野是极力压制着脾气,才克制住怒火,没有表露出来。
若按照以往的脾性,他只会用拳头和顾容与说话。
若不是为了许惊栖和苏木顾宗岱,他完全没必要维持这种所谓的亲情。
晚上,有人组局,约当初高中部关系不错的那伙人聚一聚,地点定在京鼎大厦十五层的奢华音乐餐厅,人数不算多,也就十来个,只包了半场。
刚好孙斯越也回了深海,顾野便没推辞。
他如今既然进了公司,往后少不了要扩展一些人脉,当初这些有点交情的同学,如今也是各行各业,大多都是有些家底的,以后合作的机会自然少不了。
走廊尽头,自动感应灯因久久没人经过,熄灭了下来。
昏暗中,只有两点星火闪动。
孙斯越抽完一支后,又从烟盒掏出一支,随着他的动作,感应灯亮起。
顾野弹了弹烟灰,抬眼,“孙婶没事吧?”
“没事。”孙斯越猛了吸了几口烟,“离就离呗,她已经看淡了,反正还有我。”
随即自嘲一笑,“没想到都活大半辈子了,还闹离婚,以前在龙鸣镇的时候,虽然没钱,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现在有钱了,反而欲/望更多了。”
他说的是孙父,如今赚了钱,厌烦了糟糠之妻,在外面小三小四的包养着,以前没带回家,孙母闹了几回无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孩子,得过且过。
可如今,小三又给他生了儿子,孙父便下定决心要离婚。
孙母当然不肯,但她哪里玩的过精明的孙父,私下转移了财产,再直接打官司离婚,分给孙母的也就那么两套房子,和一家生意不好的店面。
孙斯越不肯向孙父低头,执意不认这个爸,说要和孙母从头再来,自己做生意。
好不容易当了几年阔少,如今要从头再来,这种勇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顾野听闻这些,心情也不大好,孙母曾经帮了他们家不少,那么热心善良的女人,却在为家庭付出大半辈子心血后,被丈夫嫌弃人老珠黄。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有些时候,身为男人的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其实是有些道理的。
“行了。”孙斯越抽完烟,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我没事,还好有江蓠一直陪着我,她说会帮我照顾好我妈,让我别担心。”
“对了,这笔钱,我会尽快还你。”
顾野掐灭烟头,“我现在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不用急着还。”
孙斯越笑了笑,“行,兄弟之间,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那边有人探头喊人,“顾哥,斯越,你俩抽烟抽多久了?赶紧的,上桌喝起来。”
俩人这才洗了手,往回走。
这层的高级餐厅面积很大,对半分区,一边是适合多人聚会的包间,和大堂气氛热闹的宽敞卡座。
隔着玻璃墙,对面区域则高雅幽静许多,适合情侣约会,或者商务精英们谈谈合作。
顾野刚坐下,旁边就又热闹起来,不知是谁,还邀请了几个女生参加。
能被邀请的女生,自然不会是普通家庭,也能称之为名媛千金一类,其中,就有两个顾野认识的。
寇翀玥和钟毓。
光说钟毓的名字,顾野一开始没想起来,但那张脸他却记得,当初刚回深海的那场宴会上,蓄意找许惊栖麻烦的人。
还有人附耳对他小声道,“顾哥,就那个钟毓,之前险些成为你嫂子呢,和顾容与谈了段时间,据说都见过父母了,但是你家老爷子最后没同意,半年前就分了。”
经这么一提,顾野也有点印象,老爷子寿宴那回,好像是听过顾容与带了个女友回家,最后家里没同意。
起先,他还以为是老爷子守旧,非要讲什么门当户对。
但如果是钟毓这女人的话……顾野觉得老爷子看人还是很准的。
让这种女人嫁进顾家,确实不太行。
寇翀玥自上回被顾野狠狠气了一次后,最近倒没有再来纠缠,以她的身份,怎么着也得顾及着点面子。
但今晚肯屈尊降贵的参加聚会,主要也是听说顾野会来。
说实话,寇翀玥这样的大小姐,圈子里认识的优秀男人多不胜数,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目光就总是被顾野吸引。
从当初高中那会儿,少年时期的顾野,就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从来不正眼看任何异性,除了一张脸够帅,实在没什么别的优点。
后来,有一次,她在闺蜜群看见,有人发的一段视频,似乎是地下搏击俱乐部打比赛的抓拍,十八岁的顾野,站在擂台上,目光凶狠,挥拳利落。
紧实的胸肌,块状分明的腹肌,简直撩得人心痒痒。
那种又野又欲,明明冷漠得不行,却就是莫名的吸引人。
如果能征服这种男人,那种成就感估计能让人爽死。
起先,寇翀玥觉得自己出马,虽不至于勾勾手指,顾野就上钩,但怎么着也不可能失败,但结果却是,她用尽方法,也没能让顾野多看她一眼。
后来,她将这一切怪罪于二哥寇书禹的身上,觉得是因为寇书禹和顾野有仇,顾野才不正眼看她。
直到寇书禹犯了错,被送出国,顾野也去了军校,她才收起那份心思,也谈了几段恋爱,都不长久,她总想在那些人身上找顾野的影子。
可是,没有人像他。
顾野就是顾野,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顾野。
终于等到顾野回深海,她再次燃起了念头,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以前可能是年少不开窍,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不信顾野还能一次次抵抗这种诱惑。
寇翀玥端着酒杯,靠窗边的男人走过去,推了顾野旁边的孙斯越。
孙斯越叹口气,端起酒杯,在顾野不满的眼神中站起身,他实在为难,“那个,顾哥,我……”
寇翀玥懒得听他废话,“行了,你坐对面去。”
这些年寇翀玥和孙斯越倒是混得很熟,丝毫不跟他客气。
孙斯越是两边都不好得罪,苦着一张脸,挪到对面位置,却眼尖看见一人,朝顾野道。
“那不是沈妄吗?怎么在那边不过来?”
顾野闻言,才是稍感兴趣的抬眼,他和沈妄到说不上交情多深,但当初一块儿玩赛车,倒也算聊得来。
一听孙斯越提到的名字,这边众人纷纷抬眼望去,“谁邀请了沈少爷?”
“咱们这谁请得动那位大佬?除非顾哥出马。”
“噢,那看来大佬也有约啊,碰巧遇到呗……”
不同于男生们的反应,在座几个女生倒是突然间热情高涨。
同一层的音乐餐厅,隔着一堵玻璃墙,对面氛围截然不同。
男人一身休闲西装,坐在情侣座的黑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玩着游戏机。极俊俏帅气的模样,带着几分散漫不羁,那股子纨绔做派却不惹人厌,只觉那是恃帅行凶。
“居然是沈妄,平时要想偶遇到他可不容易啊,钟小姐最近,不是对他很感兴趣吗?”
“听说钟小姐可是和沈大佬一块儿跳过舞的,想来是很熟了?”
钟毓抿着酒,含蓄轻笑,“家里和沈家有点生意往来,聚会上见过两回,有幸和沈总跳了支舞。”
极会察言观色的小姐妹立马董事的夸赞,“说起来,钟小姐和沈总很相配呢……”
这话听得钟毓很顺耳,笑语嫣然的推了推身旁的小姐妹,“别瞎说。”
倒是旁边的两男士,有些受不了她们虚假的迎奉,翻个白眼,低声吐槽。
“就钟毓,也妄想高攀沈大佬?白日做梦吧。”
友人撇嘴,压低声儿,“顾家一个养子她都攀不上,更别提沈家了,那位可不像顾容与那么好说话。”
那人扑哧一笑,“没办法,人顾家正牌太子爷小她这么多岁,她总不好老牛吃嫩草吧……”
“你搞笑呢,顾哥那眼光,连寇翀玥都看不上,能看上她?”
俩人私下吐槽两句便罢,也不敢让旁人听见,很快切过话题聊别的去了。
女生们眼不眨的盯着对面,纷纷怂恿钟毓过去打个招呼,难得偶遇,这可是天赐良机。
钟毓稍稍犹豫,也不想在姐妹面前丢了面子,毕竟她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和沈妄认识。但她也没说谎,的确是在一次商业聚会上,和沈妄跳过一支舞。
虽然舞曲一结束,沈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但……总算是认识她钟毓的吧。
想了想,钟毓鼓起勇气站起身。
其实她是有些紧张的,那位沈大佬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更是圈里远近闻名的混球,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都说沈妄是属螃蟹的,横得要命。
可偏偏,人家有这个资格耍横。
钟毓踩着高跟鞋,她今日因参加聚会,是特意打扮过的,一身红裙明艳性感,金色卷发时尚吸睛,身姿袅娜地朝对面走去。
可刚到门口,却迎面碰见一人,钟毓顿了顿脚步,皱眉看着眼前的人。
本来众人视线就在钟毓身上,等着看好戏,自然而就看到与她相遇的人。
许惊栖。
不同于钟毓有些张扬的性感妩媚,许惊栖刚从公司出来,oversized版型的藕粉色西装外套,宽松慵懒,复古时尚,乌黑长发未曾烫染,质感极好,顺滑若丝绸。
因着夏日,搭配的是同色系套裙,踩着高跟鞋,一双长腿笔直均亭。脸上未施粉黛,只涂了口红。但胜在天色底子好,肤色白皙细腻,好似打了柔焦滤镜。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那种纯天然的美,无需过多雕饰。
有了对比,便显得浓妆艳抹的钟毓,漂亮只浮于表面,卸妆后恐怕……
就连同为女生的寇翀玥,都不得不承认,许惊栖的那种美,的确是罕见的,美得没有攻击性,让人很舒服。
看见许惊栖,顾野视线就未曾移开过,她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tt能买一箱吗?一箱有多少个?(知识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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