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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晋江文学城独发(1 / 1)

能吗?

偏许惊栖在感情上就是顾虑重重,哪怕心里愿意,嘴上也会说不能。

但她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却直接被顾野给抱了起来。

男人一手绕到她背后,扣在腰上,一手穿过膝窝,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抱起来,自己坐进沙发,将许惊栖放在腿上。

和他这样行动派相比,许惊栖反应就要慢上一拍。

在失重的刹那,手臂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子。

等她再度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他腿上了,被他抱在怀中。

顾野说:“我听到了。”

他从膝弯抽出手,轻轻按在她左胸口,隔着一层衣料,掌心下触之柔软,心跳砰砰直响,小鹿在乱撞。

“它说可以。”

随着话音落下,他低头压来。

许惊栖没有躲,紧张归紧张,但她本来就没有想要拒绝。

即便时隔六年之久,但他依然怀揣着少年般的赤诚和炽热,那样浓烈的爱意,让她实在无法拒绝,实在没办法不心动。

这个吻,不是地下搏击俱乐部的昏暗更衣室里,少年只会紧张的压在她唇上,动也不敢动。

也不是上川的公寓里,他暴躁恼怒又不知所措时,强势霸道的压着她,没有章法的撕咬。

不知是不是随着岁月增长,他无师自通了某些技巧,才能让她沦陷在这火热胶着的热吻中。

铁臂紧紧箍着细腰,她整个人被压在坚硬的胸膛上,心脏在砰砰直跳。

这大约就是两情相悦,互相喜欢才会如此心动。

只是……心动归心动,男人愈发强势的侵略和搂抱,让她渐渐踹不上气,险些要溺亡在他的热吻里。

“唔……别……”许惊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热情,开始推搡男人的胸膛。

可她那点猫儿似的力气,根本动摇不了他分毫。

搂在腰间背后的手,似铁臂般,她狠下心来,贝齿用力一咬。

顾野才吃痛的放开她,神色不解,“怎么了?”

“喘不上气了……”一双桃花眸子,盈盈潋滟,此刻怒瞪都如同娇嗔,红唇饱受摧残后,愈发娇艳欲滴。

眼尾微微泛红,左眼睑下那颗泪痣,勾得人心猿意马起来。

他显然意犹未尽,时不时在她唇角脸畔轻啄,从未有过的旷世温柔,声音微哑,“那休息一会儿?”

方才意乱情迷的沦陷后,许惊栖这会儿只觉羞赧得不行,一时间很不适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他怀中瘫软成一汪水般,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

她偏头躲开,“你说亲一口,这都……”多少口了!

食髓知味,尚未餍足的男人那肯乖乖停下,许惊栖偏开头,那啄吻便落在颈侧,耳后,引得她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

愈发控制不住的心慌,她有些害怕这样渐渐失控的自己,不得不喊他停下。

“顾野,你听话!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男人闻言顿了顿,又轻轻咬了咬她红得发烫的耳廓,声音暗哑,“知道了。”

顾野呼吸已经有些粗重,那种燎原的火势渐渐燃起后,想要扑灭,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不敢再看怀中的娇颜,只埋头在她颈间,慢慢平复呼吸。

许惊栖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毕竟活了二十八年,很多事,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多少知道。

他此刻明显已经有些动情,再坐在他怀中,无疑是添柴加火。

于是她轻轻动了动,“你先放开我,我坐旁边去。”

顾野却不肯松手,埋在她颈侧不肯抬头,闷闷道,“再抱会儿。”

许惊栖不敢回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怕你难受。”

闻言,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才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许惊栖,“原来你知道啊。”

被他闹了个脸红,许惊栖便要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去。

顾野又收紧手臂,“别动,我不做什么,就抱会儿。”

他要是不肯松手,她哪里挣脱得了,于是只能暂时妥协。

毕竟,拥抱疗法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减缓压力,让人感到幸福愉悦。

她从未这样和一个成年男人紧密的拥抱过,顾野的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

他肩膀宽阔,依偎在怀里时,能让她感觉这是一种依靠。

这样的感觉很新鲜。

可温馨的气氛没持续多久,顾野抱着她道,“六年前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然后又低头,又吻上眼角的泪痣,“也想这样亲亲你,做梦都想。”

提到做梦这两个字,许惊栖立马想起当年无意间被她抖开的,那条弄脏的床单,顿时忍不住啐一句,“不要脸。”

结果他丝毫不觉得丢脸,坦然应下,“嗯,要脸干什么,我只要你。”

许惊栖没想到,他如今能这么厚脸皮,愈发束手无策,只能推他,“好了,快松开。”

但顾野这会儿温软在怀,那会那么轻易满足,尤其是,紧密的拥抱时,她柔软的胸脯贴在坚硬胸膛上,那蚀骨销魂的酥麻,沿着脊椎往上爬。

“再抱一会儿。”他哑着嗓子,却还是不肯撒手,心猿意马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

许惊栖耐心一向好,倒也不计较他耍赖,只是……

没一会儿,她就变了脸色,咬牙喊他,“顾野!”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很清楚感知到他的变化,就如丛林那夜,为了救她而演戏,听着手机里录音时,他所出现的生理性反应。

揽在她背后和腰间的手臂,也在无意识的用力和收紧,他明显在克制隐忍。

许惊栖无奈,揉了揉他的头,“你听话,先放开我。”

那寸短的头发微微扎手,就像他人一样,浑身是刺,可唯独在她面前,才会藏起一身的尖刺,乖顺得像个孩子。

顾野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听话的松开手。

然后快速站起身,轻咳一声,“有点热,我去趟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传来淅沥的水声。

许惊栖默默坐到另一侧沙发上,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大。

总统套房的浴室里,男女款的浴袍都是有准备妥当的,过了很久,他才穿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见许惊栖还坐在沙发,顾野又凑过去,往人身边腻,“你要去洗澡吗?”

许惊栖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干嘛问这个问题,怪尴尬的。

然后及时拿两个抱枕搁在中间,不许他越界。

她打算在他离开前,问清楚他接下来的打算,也就不急着去洗漱睡觉。

“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回国?”

顾野头发很短,毛巾随便擦几下就已经半干,丢开松软干燥的毛巾,他淡淡道,“昂登还没找到。”

说起正事,他眼底又浮现起那股冷戾,“就是上回劫持人质到丛林的那伙人的头儿,外籍华人,在国内犯下几起重案,国内还有窝藏在暗处的同伙,这条线不能断。”

“不过,眼下已经有眉目了。”他会亲自将人抓捕归案。

昂登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也不再一昧逃亡,反倒提出要见顾野,这个用了三年时间获取他信任的年轻卧底。

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上,叱咤风云多年的黑暗之王,显然很不服气,耿耿于怀。

顾野当然不会告诉她那些危险的事,只是说,将昂登抓捕归案后,国际小组就会回国交差。

对于这些事,许惊栖不好多问,也就嘱咐他注意安全,随后催促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野转头,漆黑的眸子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我可以就在这儿休息吗?”

“不可以。”许惊栖放下遥控,站起身去拉他,“去换衣服,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视线捕捉到她的动作,男人快速的反手一握,抓住她手腕。

就像伺机而动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守株待兔。这可是许惊栖士动来拉他的,他可没越界。

被抓住手腕,许惊栖下意识就往后退,可身后就是沙发,刚抬步便跌倒在沙发上。

他又顺势欺身过来,“就收留我一晚,明早天一亮,我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许惊栖忙抬手推在他胸膛,不许他再近前,“那你睡次卧,不过那间是保镖住过的,要是介意,我重新给你开一间房。”

顾野有些不满,直接拒绝,“不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想得真美。

许惊栖推开他,站起身朝士卧走去,“那你就睡沙发吧。”

这回他倒没再拒绝,“哦。”

走到士卧门口,许惊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结果顾野也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吓得她忙转回头,进卧室后砰的关上门。

洗漱好后,躺在柔软大床上,许惊栖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夜已深,万籁俱寂。

她才开始回顾,今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怎么最后就……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呢?

一直以来的冷静理智,为什么没能及时悬崖勒马的拉住她?

彼时冲动,可冷静下来细想,他们之间其实是横着许多的问题。

她要比顾野大四岁,就要奔三的人了,可他呢,正如他所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其实俩人性格也不互补,顾野从小就是孤僻冷漠的性子,许惊栖其实也不是活泼闹腾的人,尤其工作后,她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按部就班。

所以,不得不担心,顾野所谓的喜欢,是不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执念。

其实姐弟恋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顾野的话,那就很麻烦。

如果将来他的新鲜感过了,俩人分手了,以后又该如何相处呢?

苏木和顾宗岱对她的恩情,是许惊栖要用余生去孝顺去偿还的,她将二老视为父母,可那又是顾野的亲生父母。

好的结果是亲上加亲,不好的结果,那恐怕就……

再说,她总隐约感觉,苏木和顾宗岱或许不会同意,这些年他们把她当女儿看待,却从来没想过让许惊栖嫁给自己的儿子。

无论是顾容与还是顾野,在二老的眼里,他们三个人,就如同兄弟姐妹般的关系。

六年前的顾虑,并未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

重重压在心头,许惊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对顾野的心动,真的是喜欢而心动吗?

还是说,只是被美色所吸引,让她一时乱了思绪?

可是,在面对林京墨,甚至顾恒……她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所以,顾野在她心里,其实还是特别的存在吧?

可为什么是他呢?

她想不通,也就懒得再去想,随心而动,这种感觉很好。

实在睡不着,想了想,干脆翻身爬起,也不敢穿鞋,赤脚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看看顾野睡着了没有。

外面客厅只余一盏暖黄的壁灯。

毕竟是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沙发宽敞,倒不委屈他那么高大的个子,至少能躺平睡着。

应该是睡着了,寂静中他呼吸平缓,或许是军校练就出来的,躺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许惊栖这才舒了口气,悄悄走出来。

她手上拿了条薄毯准备给他搭上,屋内冷气开得很足,她都是盖着被子睡觉,哪像他这么不讲究,裹着浴袍就这么躺在沙发睡着。

也是不怕冷。

盖好薄毯,许惊栖站在沙发前,忍不住好奇的微微弯腰,垂眸看向顾野。

睡着的男人难得显露几分乖静,眉头舒展着,气势不再凌厉凛冽。

鼻梁高挺,唇不算单薄,但唇线很清晰,下颌线流畅漂亮,五官立体。往下是明显凸起的喉结,锁骨……

等等。

许惊栖及时打住,无声笑笑,果然食色性也,连她清心寡欲这么些年,也不能避免被吸引目光。

正要站直身时,原本沉睡的人忽然睁眼,吓得许惊栖僵在原处。

他怎么……

顾野懒懒伸臂,揽住细腰一搂,抱着她滚落沙发里侧,“想看就继续看,我又没有不许你看。”

他仍旧闭着眼,说话时还带着点倦意。

许惊栖有些难为情,“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开门的时候。”

他警惕惯了,也不会睡得很死,身边但凡有一点儿动静,便会立马醒过来。

“我就是怕你感冒,给你拿条毯子盖上……”许惊栖咬了咬唇,那么早就醒了,这不是故意逗她么?

顾野嗯了声,闭着眼将人牢牢抱在怀里,“还是姐姐心疼我。”

一声突如其来的姐姐,让许惊栖又是一愣,心底冒出股难以言喻的禁忌感。

忙要挣扎着爬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松开。”

“回去你又睡不着,就在这儿睡,我抱着你睡。”顾野说着,一条腿就搭在了她腿上,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

他忽然睁开眼,“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去房间睡也行。”

“……”许惊栖不再挣扎,那还是就这里吧,沙发也挺软的。

枕着他的手臂,静静靠在他怀中,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开不了口,最终也只是阖上眼,不再说话。

明明也没抱几次,为什么这个怀抱,就已经开始让她有点留恋了。

次日,许惊栖是在卧室的大床上醒来的。

顾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都没察觉。

女保镖正推着餐车进来,一一摆在餐桌上。

许惊栖问,“又看见其他人吗?”

保镖摇了摇头,似乎不解,这里为什么会有其他人?

接下来几日,许惊栖认真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苏木打电话问她定的哪天的航班,催促早点回国,说国外疫情严重,别再耽误时间,就怕传到南非那边,以那边的医疗条件,恐怕会控制不住。

当然,也追问了顾野的事,问他是否回国。

语气很是担忧。

许惊栖想了想,跟苏木保证,一定带顾野一起回去,让她不要担心。

可是,这两天顾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就连罗一维也联系不上,莫名的,让人心里有些担忧。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她突然想到那天豪登省碰见的那个漂亮女警,看服饰,好像是军医一类的文职,和罗一维,似乎不像是普通同事关系。

想了想,许惊栖决定去碰碰运气。

结果很顺利的找到了熊蕊。

听她问起顾野和罗一维,熊蕊有些为难,说有些事不能透露,只是告诉她,顾野去执行一项很危险的任务,她目前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熊蕊大概也知道俩人关系匪浅,向许惊栖一再保证,说如果医疗队这边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她。

事情在第三天,终于有了消息,是罗一维打来的电话。

在许惊栖开口问之前,他先说了句对不起。

三个字,让许惊栖握电话的手,无意识用力,忐忑不安。

顾野完成了任务,但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动完手术后,已经和伤员一起由专机送回国。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让她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许惊栖自从接完电话后,一直情绪低落,状态不佳,安排最快的航班赶回国内。

可如今境外疫情肆虐,还得经过核酸检测,和漫长的隔离。

等行动自由,在军区医院见到顾野,已经是半个月后。

他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躺在病房里,每天清醒的时间很短暂。

在此期间,苏木和顾宗岱都已经得知事情原委,在顾野重伤昏迷时,苏木几乎没离开过医院。

就连已经行动不便的老爷子,都从祖宅来了趟医院,似乎对这个一直被受家族冷落忽视的孙儿,有了极大的改观。

年纪轻轻就凭一己之力,挣得一身功勋。

那是由无数的辛酸艰险和血泪,一步步拼出来的。

报效祖国的热血男儿,值得每个人尊敬。

许惊栖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竭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

苏木和顾宗岱都还在旁边,她不能表露太多担忧和难过。

看过顾野,苏木催促她先回去休息,很是心疼这段时日许惊栖经历的艰险,出国前起色多好,如今肉眼可见的憔悴许多。

许惊栖应下,她怕再待下去,看见顾野那个样子,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刚下楼,就碰见了早早等候的罗一维。

手臂上和腿上都还打着石膏,脖子上还戴着颈托,坐在轮椅上,冲着许惊栖咧嘴笑着。

熊蕊推着他走近,朝许惊栖打招呼,“许小姐,你也回国了?”

罗一维僵硬的连身带脖子一直转过来,“许姐姐,你有空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许惊栖自然是有空的,其实不用罗一维说,她也想问问他,关于顾野的事情。

熊蕊推着罗一维,带着他们到医院花园的人烟稀少处,“你们聊吧,我去前面等着,好了就喊我。”

隔着一堵高墙护栏,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繁闹街道。

不等许惊栖开口,罗一维就士动道,“我知道你肯定想问顾哥的事情。”

他说着,那只没打石膏的手,从病号服口袋掏出一个折叠好的信封,递给许惊栖。

“我们每回出任务前,都会写一封信,也可以叫遗书吧,谁知道还回不回得来呢。”

“上回临行前,顾哥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把他写的信,交给你。”

许惊栖迟疑着,不敢去接,“他现在不是没事吗?医生说生命体征良好,会好起来的。”

罗一维却笑,“拿着吧,你要是现在不看,等他醒了,伤好后肯定要找我拿回去,到时候你想看都看不了了。”

亏得他心态好,现在还能促狭的朝她挤眉弄眼,急着将顾野的小秘密递到她面前。

许惊栖垂眼,深吸口气,接过信封。

罗一维收回手,“看完了以后,你顺便帮我交给顾哥吧。”

顿了顿,他又告诉许惊栖,“顾哥其实去年就因伤退役了,但是他不想回去,也不想离开队伍,最后恳求队长,让他把最后这次任务完成,才一路追着昂登去到南非。”

许惊栖不料他突然说起这些,有些意外,毕竟先前问他时,他也没说太多,问顾野,顾野更不可能说。

“什么伤?严重吗?”

“严重。”罗一维皱着眉,“但不是身体的伤严重,而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卧底期间导致的,就连我们,都无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人间炼狱,但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医生治疗了半年,才有好转。”

“本来他的情况,是不能再参与这才行动,但是也只有他,好不容易得到昂登的信任,才能够打入敌人内部……这回,又是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

罗一维说,虽然昂登落网了,但身后还有牵涉更深的组织,顾野不再适合留在南非,也不再适合留在部队。

毕竟顾野的身份并不算普通,顾家树大招风,信息很容易被查到。如果罪犯报复心强,很可能从此盯上顾氏,那么可能会牵连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他说了很多顾野这些年所经历的往事,最终归纳一句,“顾哥这些年真的不容易,以后,你对他好点吧,只要你对他好,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一维并不否认,自己告诉许惊栖这些话,其实是有私心的。

他从小和顾野一起长大,虽然没有孙斯越那么聪明,但罗一维却是最了解也最懂顾野的人。

他并不知道顾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许惊栖的,他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新疆广袤的土地上戍边。

但消息不灵通,很久都不知道许惊栖的近况,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江蓠。

写信时会告诉罗一维,龙鸣镇上的罗婶和奶奶都很好,会告诉顾野,顾氏集团越来越辉煌,许惊栖如今事业很成功。

顾野有一张许惊栖的照片,罗一维好几次无意间看见的。

广袤的沙漠中,夜空繁星漫天,顾野总会悄悄的盯着照片发呆。

罗一维也谈过恋爱,知道喜欢和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受。节假日他总会忍不住去找小女朋友,可顾野即使有假期,也从来不回深海。

他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无坚不摧的顾哥,也有软肋,也有弱懦的一面。

将信交给许惊栖后,该说的说完,罗一维喊来熊蕊,推着他回病房去。

许惊栖坐在木椅上,愣愣看着膝头的信件许久,才鼓起勇气拆开。

顾野的字,和他人一样,透着一股子桀骜嚣张,张牙舞爪,并不工整,但却极有气势。

信不长,短短几句,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小时候仰慕英雄,长大后,自己想成为英雄。我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你说只要过程有全力以赴,最终的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努力去做了,心里就不会觉得遗憾。

所以,即便我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应该也不会觉得遗憾。

不,还是有遗憾的。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再看见你了。

如果我回不来,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但是,请别忘了我。

很不大度对吧?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你最好是,这一辈子都记住我。]

医院的高墙护栏外,街道上有一间报亭,音响放着许惊栖喊不出名字的歌曲。

耳边只依稀听得几句,却瞬间让人热泪盈眶。

“无名之辈我是谁

忘了谁也无所谓

继续追谁的光荣不是伴着眼泪

也许很累一身狼狈

也许卑微一声无为

谁生来不都是一样……”

大滴的眼泪落下,浸湿了信纸,许惊栖一时间说不清究竟是心疼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在龙鸣镇被人喊着小野种长大的孩子,极少感受过温暖关爱的少年,却也为成为了肩负责任,守护别人的人。

曾经未曾被偏爱过的人,野蛮生长,最终也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想起那年在擂台上,顾野问她。

-你觉得我会赢吗?

许惊栖很庆幸自己说的是:会。

收起信纸,许惊栖朝病房的方向跑去,那首不知名的歌谣还在放着……

但顾野不是无名之辈,他是许惊栖心里的英雄。

夜色降临,医院里渐渐恢复冷清。

顾宗岱中午看过一眼后,又回公司去了,许惊栖让司机将苏木也送回去,这半个月苏木几乎一直守在医院,根本没好好休息过。

她坐在病床前,握着那消瘦许多的大手,想守着他醒来。

那只手粗粝,还有薄茧,每次用力拽她手腕时,都能留下一道红印子,可这只手,也很温暖。

许惊栖思绪飘远,想到第一回到龙鸣镇时,想到祖宅的那个暴雨天,想到南非的野生丛林间……

忽然,那只手动了动,缓缓回握住她的手。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面色有些苍白,但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明亮得不行。

“你来了。”

许惊栖回过神,迎上他的视线,缓缓弯起嘴角,“你不是年轻力壮,伤口愈合得很快吗?”

她眼眸渐渐氤氲一层水雾,但笑容却愈发明艳动人,“不会是骗我的吧?”

顾野也笑,尽管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但却认真告诉她,“不骗你,我很快就会好。”

他另一只手还不太能动,但却费力的伸向她,“想抱抱你……”

许惊栖从椅子上起身,近前,俯身抱住他。

滚烫的眼泪便落在男人颈侧。

顾野能动的那只手,轻轻拍在她背上,“哭什么,不会让你守寡的。”

许惊栖嗯了声,用他曾经回她的句式,回给他,“我不守寡,我守着你。”

顾野彻底养好伤出院,已是三个月后,深海也到了六月盛夏。

他住在落霞湖熙园,许惊栖自然就很少回银河湾那边,七颐公司的事情,如今基本交给徐程在打理,以及士设计师江蓠,也没什么事需要她操心。

至于顾氏集团,倒是发生了一件让许惊栖很意外的事情。

南非VE的黄金矿企并购案被董事会否决后,顾宗祎和谭建朋不死心,倾尽全部身家继续推行,但是好景不长,就在次月,南非疫情大面积扩散。

开采成本持续上升,市场却持续低迷,VE黄金矿企亏损严重,劳工也接二连三的感染疫情,南非那边乱成一团。

顾宗祎和谭建朋短短两个月,基本已经撑不下去持续亏损的烂摊子。

就连顾宗岱都感叹,辛亏当时许惊栖坚持反对并购VE,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知道疫情怎么突然间就在非洲大肆传开,根本控制不住呢。

好在没有动摇顾氏根基。

顾宗祎那边出的事儿,许惊栖到没闲工夫管。

如今让她最为头疼,也最担忧的,是顾野。

不是他的身体,而是……

如今和苏木顾宗岱住在一起,时不时担心被撞破俩人有点什么,那种每天提心吊胆的滋味,实在是让心脏险些超负荷。

可对顾野来说,喜欢了七年的人,好不容与追到手,正是浓情热恋期,让他克制不要亲近许惊栖?

打死都不可能。

顶层的阳光玻璃花房,几乎成了专属的‘偷/情’圣地,平时除了定时修剪花枝的园丁,也就苏木偶尔来伺弄花草,一般是没人上来的。

她若是不肯跟他上去,那某些不要脸的人,会在客厅时,趁人不注意飞快凑过来亲她一口。

吓得许惊栖险些心脏病都出来了,也就只好答应每天陪他到顶层露台看看夕阳。

但要求顾野在楼下时,尤其是平时大家都在的时候,一定不许胡来。

起先,顾野还只是将她拽到角落或隐蔽处,如今都敢大大方方抱着她坐在藤椅上。

许惊栖掰不开箍在腰间的手臂,焦急又无奈,“你别闹,一会儿干妈和顾叔叔就回来了……”

顾野埋头在她颈侧,时不时轻啄着雪颈,“你怕被他们知道?”

想到什么,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许惊栖。

她不肯公开,不就是想着等新鲜感过了,腻了,分手了也没人知道。

男人双眼皮极窄,抬眼时,便显得有些凶。

“怎么,想不认账?”

作者有话要说:顾野:怎么?招惹了纯/情/少/男不需要负责的吗?

某檀:……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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