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忙赶了过来,搀扶起顾辛音,一脸担忧:“徒弟,刚……刚才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泽容也跟了过来,“看着不像是被夺舍……”
顾辛音道:“不是夺舍,那是我的力量,师父应该听过转世重修,我今天看到了很多我未曾经历过的画面,却并不觉得那些画面陌生,之后看到师父和师伯对付那个人不敌,着急之下,身上就充满了力量,那里力量我使用起来并不陌生,但我现在实力不强,并不能承受很多那些力量。”
玄元一脸震惊,“这种情况为师确实听说过,但只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会是真的。”
泽容也道:“……刚才冥北业会不会猜到此事,如果他故意把消息放出去怎么办?”
“没事,他也是转世重修之人,不用担心。”
两人皱眉,玄元问:“他竟然是转世重修之人,他心肠如此歹毒……实力若是恢复,我们该是如何?”
“没事,他不是我的对手。”尽管顾辛音还不是很清楚冥北业真正的身份,但对方想通过苏皖香接近自己肯定是顾忌什么,而且她看到那个黑影,并没有害怕这种情绪,而是觉得没啥,大不了揍就是了。
玄元和泽容点点头,带着苏皖香,护着顾辛音回去了。
回到剑宗,玄元先让顾辛音回了住处,他和泽容师伯带着苏皖香去了执法峰。
但凡进了执法峰的人,就没有不说真话的,进了这里,有时候死都是奢望。
没多久苏皖香就把她知道的都交代了,她做了个梦,梦中看到了顾辛音成为了修真界第一强者,让剑宗的地位更加无可撼动。
冥北业骗苏皖香说他和剑宗有仇,要把剑宗颠覆,就要先把剑宗的好苗子都一一除掉,首先自然是不能顾辛音成长起来,她接近顾辛音,慢慢诱导她,让她疏于修炼,吹捧她,让她觉得自己是天才,不必修炼也很厉害。
等她产生这些念头,等于道心不坚,到时候就跟该冥北业出手了。
具体对方怎么出手,苏皖香就不知道了。
审问出第一遍的时候,负责审问的长老觉得是无稽之谈,因为滋事体大,他把当时一起参与审问的人都带去了剑峰主。
峰主考虑之后,决定对苏皖香进行搜魂。
搜魂这种术法并不怎么光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宗门是不允许使用的,执法峰峰主是化神期修士,使用起搜魂来对被搜魂者造成的伤害要小的多。
搜魂完毕后,确定了苏皖香说的没错。
这事又传到了掌门那里,剑锋峰主自然也就知道了,把顾辛音列为了保护对象。
知道此事的人,修为在元婴之下的,都被抹除了那天审问的记忆,苏皖香的记忆被抹除,放了回去,目的是看看能不能把冥北业再吸引回来。
顾辛音因为神力能够解封,筋脉拓宽,开始了长时间的闭关,这次闭关的时间很长,直到十年后才出来,这一出来,就直接开始经历金丹雷劫。
到达金丹境后,元宝竟然能联系上了。
他一上线,就哭唧唧道:“宿主宿主,你终于到达了金丹期,我总算能和你通上话了。”
顾辛音也有很多话要问元宝,和玄元真君说了几句话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元宝,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你?”
“宿主,当初你和顾玲珑被重月上神带入神仙殿正融合,就被天帝的人发现了,他竟然亲自过来要把你们带走,重月上神感受到不对,及时回来把你重新送回了你的出生世界,至于我,为防天帝通过我找到你,重月上身就给我身上设置了个禁制,只有你达到金丹境后,我身上的禁制才能解开,只是没想到就算是如此,天帝竟然也找到了你的藏身之所,还派了他的分身下来算计你!”
顾辛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天帝那小老儿可真是逗,当初在神界,他本尊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分身还能是我的对手不成?”
“宿主,加油,赶紧修炼,赶紧飞升。”
“顾玲珑其他的记忆我都恢复了,但关于天帝的秘密,我还没有恢复。”
“哦,重月上神交代我,你不要着急,等水到渠成的时候,一切就都恢复了。”
顾辛音吐槽,“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元宝委屈脸:“我也不知道嘛,是重月上神这么说的。”
顾辛音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和元宝聊过天后,顾辛音就决定出去历练,她刚晋升为金丹,虽然对她来说怎么打胜是刻在骨子里的,但这身体毕竟只有金丹的实力,她要多磨炼磨炼,才能让手跟上脑子的反应。
顾辛音接了个进入万脉山深处采集血燕草的任务,血燕草旁边通常守着成群五阶血燕,一般的金丹修士都不敢与之对上。
顾辛音现在能解封实力,狂的狠,直接就接了,以后解封再不用担心像在十年前那次,刚解决完敌人,就脱力昏迷过去了。
在以前的小世界普通人的身体为什么没有随便昏迷这种事?到修仙世界反而出现这种问题?
主要是她和顾玲珑融合之后,控制不住力道,再说了,十年前那次她面对的是化神期修为的冥北业,就想着能把对方抓住,不但解封了超负荷的力量,连灭神锥都跟着出来了,她自然受不住。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分寸,修为还是金丹期,也不会随便把灭神锥拿出来,自然不用担心。
只是她才刚登记好任务,有个面生的弟子过来拱手道:“师姐,我看你刚才接的是采集血燕草的任务,不知可否让我一起同行?”
见顾辛音下意识就想拒绝,他忙道:“师姐,我真的很需要血燕草,我娘中了血毒,需要血燕草炼制的清血丹治疗,还请师姐帮帮忙,若是能成功采来血燕草,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师姐!”
顾辛音看看这弟子,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传来的紧张,但这紧张不知道是真的担心她拒绝同行,还是担心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