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顾辛音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六人,“乔无休,把你和南宫盟主的关系以及这些年为他做的龌蹉事都交代了吧!”
乔无休闻言,在心里嗤笑,他从小就进了魔教,为了往上爬,吃了不知道多少苦,这么简单就想让他说实话,就是痴心妄想。
正这么想着,乔无休的嘴巴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张嘴就道:“南宫洪是我爹……”
他这话才出,南宫洪脸色一变,一掌毫不留情地就朝乔无休拍去,这一掌就是全盛时期的乔无休不动让他拍,也得受重伤,别说现在被废了内力的乔无休了,他现在比鸡蛋还脆,真叫拍实了,直接就得上西天。
好在顾辛音在乔无休开口的时候,就时刻注意着南宫洪,看到他动手,冷笑着就出掌和南宫洪对上了。
南宫洪被顾辛音这一掌拍的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等他停住后,还吐了血。
乔无休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洪,心神似是受了巨大的震动,但嘴巴还是没停,“我五岁那年,南宫洪带着我去看灯会,我和他走散了,后来,我就被魔教的人掳走了,魔教的生活非常难过,我整天哭着等着我爹来救我,可是都没能等来他,我改变不了当时的处境,就只能去适应,我丢弃了善良仁慈,变得冷血,灭了其他的对手,一步一步才登上了魔教少主的位置,我趁着师父受了重伤杀死了他,自己成为了魔教教主。”
说到这里,乔无休看向了南宫洪,南宫洪的眼神阴鸷,乔无休相信,如果没有周清漪挡着,南宫洪一定会再次出手拍死他。
乔无休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才成为魔教教主没多久,我那个好爹南宫洪就跟我偶遇了,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和我追忆往昔,说有多么多么想念曾经丢失的儿子,还流了泪,而我太渴望亲情了,就经常去那个茶摊子和他偶遇,每次,他都会无意愁眉不展地和我倒苦水,而我希望他开心,就在背地里替他做掉那些忤逆他的家族,目前为止,我亲手做掉的有成州府郭家,湖州府陈家,这两个家族是比较大的,还有很多二流三流的家族,我已经记不清了。”
台下众人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顿时乱哄哄起来。
“我的天,南宫盟主竟然是这种人,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儿子对付不愿意站在他那边的,当年的郭家主和陈家主不是和南宫盟主是朋友吗?他怎么这么坏?”
“如果他不坏能把自己儿子丢了,还送到魔教吗?”
“可那不是意外吗?”
“呵呵,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他肯定就是想要个听话的魔教傀儡帮他去杀和他作对的。”
“我的天,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得罪他,会不会被他记恨啊?”
南宫洪自然听见了台下的窃窃私语,脸色铁青,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是那个年轻人?还有郭家和陈家竟然是你灭的?我当年不过是抱怨了两句,你怎么就下那么狠的杀手?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着,他转身面向台下众人时一脸的老泪纵横,直接扑通跪下,“郭兄,陈兄,我对不住你们啊,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我身上来吧,那个孩子他只是被人拐到了魔教,一时走岔了路而已,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还今生欠你们的债!”
台下众人见南宫洪这么诚恳,有一半的人都信了他的鬼话。
顾辛音朝南宫洪竖起大拇指,一脸嘲讽道:“南宫盟主,如果有专门比赛脸皮厚的,你拿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我估计城墙都没您的脸皮厚!还有啊,您先别忙着赎罪,等乔教主把话都交代完了,也不用等什么来生,等会儿我把他和您一起送下去向那些无辜的人赎罪!”
南宫洪磕头的动作一僵,“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等会儿你就会懂的。”南宫洪想要把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顾辛音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直接走过去按住南宫洪,让他不能动弹,毕竟是武林盟主,就算是打不过顾辛音,如果老家伙拿住个人质逃跑,顾辛音肯定会投鼠忌器!
南宫洪想要挣扎,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动弹,他后悔了,刚才他就不该抱侥幸心理,就该直接逃跑。
就在南宫洪想这些有的没的时,乔无休继续道:“这种情况多了后,我发觉了不对,就跟踪了南宫洪,后来我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我现身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说那些,引导我去对付那些人的,他就说他是有苦衷的等等,我又问他当年把我弄丢是不是故意的,他说不是,还说当年发现我丢了,很是费力找了一阵子,但是因为事情多,他派了属下继续找,结果一直没找到,到后来没想到能和我相遇,还说是老天可怜他这个当爹的,才把我重新送到了他身边。”
顾辛音不可思议道:“所以……你就傻乎乎的信了?”
乔无休阴鸷地看向顾辛音,冷笑道:“呵呵……像你这种从小就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小孩怎么可能了解我?”
顾辛音冷哼道:“是,你小时候被你亲爹丢了,又被掳到了魔教,吃了不少苦很可怜,但这也不是你害无辜人的理由,你可以报复把你丢弃的南宫洪,也可以报复把你掳到魔教的人,郭家,陈家,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人,还有我周家都不该是你报复的对象!”
乔无休从小在魔教生活,踏着无数人的尸骨上来,已经是疯批中的战斗机,根本就听不进顾辛音这些话,冷笑道:“我是魔教教主,想弄死谁就弄死谁,更不要说你让我在武林大会上丢了那么大的人,我打不过你,就只能灭了周家庄,就算弄不死你,我也要让你后悔惹了我!”
顾辛音一只手压制着南宫洪,另一只手隔空朝乔无休扇了一巴掌,惹来乔无休的怒视。
顾辛音笑笑:“不好意思啊,手痒,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