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发出惊叫,【宿主!】奈何它的声音唤不回绫清玄的意识,小姑娘的身体一软,被上前几步的路琦接住。
【主系统你这个坏蛋,你到底对宿主做了什么!】zz在意识空间里大喊着。
路琦唇瓣带笑,却是森然冷意,“闭嘴,你很吵。”
此话传入zz这,zz直接被一股旋风给卷到地上。
风在意识空间里肆虐,zz一震,【糟了,反派的东西。
】它赶紧扑到桌子那边,将花草护住。
【宿主,你快醒醒啊,不然人家和反派就挂掉啦!】zz大喊着,可是绫清玄仍然没有回应,不仅如此,意识空间也没出现她的灵识。
zz慌乱得不成样子,【宿主!宿主!】‘锵……’灵剑插在了草地上,形成透明的结界,抵御着那股诡异的风。
zz一个抽泣,身子停止晃动。
【灵剑,快去帮宿主,你要多少毛都行!】另一把灵剑出现在绫清玄手上,即使她现在没有意识,身体也做出了反击的动作。
主系统堪堪避开。
它好不容易趁女主心灵脆弱的时候钻空子,决不能再受伤了。
黑色的气息出现在主系统手上,它直接将灵剑拍到一边,黑色笼罩着灵剑,将它禁锢住。
灵剑在地上挣扎,却不能靠近他们。
“作为位面的上帝视角,你们在我这,还翻不了多大的浪。”
主系统冷声道。
一触及绫清玄清冷的面容,它的语气变得柔缓了许多,“大人,虽然我不能强行将您带回去,但能毁掉不该存在于你心的东西。”
它带着绫清玄扬长而去。
寂静的走廊上,时不时有人经过,但他们都像看不见灵剑似的,径直路过。
……课堂上,喻灼正在记录笔记。
笔杆突然从中间断开两截,碎片弹到手上,红色的鲜血瞬间滴落在书本上。
室友无意间暼了一眼,惊道:“喻灼,你怎么弄的?”
他赶紧找纸巾。
喻灼盯着手心,犹如从深渊钻出的恐惧席卷而来。
不安和沉重压着他的心脏,他猛然起身,“不好意思,帮我请假。”
他飞快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虽然不明这种慌乱的情绪从何而来,但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绫清玄。
喻灼赶到办公室,瞧见绫清玄的桌上没人。
“老师,绫助教还在校长室吗?”
坐在绫清玄旁边的老师想了一下,“应该吧,她去了之后就没回来,呀,同学,你的手怎么回事?”
血滴落在地上,疼痛一丝丝传来,喻灼却没心思去管这个。
“谢谢老师。”
喻灼转身,赶去了校长室。
“绫助教吗,她早就走了,我们也没谈什么。”
得到校长这样的回答,喻灼站到门口,拿出手机。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没有被读取。
喻灼咬牙道:“出什么事了,你到底在哪?”
‘哒——哒——哒——’珠子滚落,弹动的声音在耳边一阵阵响起。
喻灼朝那声源看去。
黑色的颗粒不知何时从他口袋里掉落,正在滚动。
‘啪嗒——’它终于停止了运行的轨迹。
喻灼看见了它旁边停的东西,那是一把剑,正被黑色的光芒给笼罩。
灵剑的影像不断在脑海里划过,喻灼捂着微疼的头,朝那走去。
当沾着鲜血的手握住灵剑的那刻,银白色的长剑,染上绯红,红色银色的交织下,黑色气息被驱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灼只觉身体的力气正被汲取,灵剑发出剑鸣声,黑色颗粒被它的剑气一卷,镶嵌在剑柄上。
震动停止,喻灼扶着墙,支撑着身体。
“喻灼,怎么回事,你流血了?”
盛名在寻找着路琦,任泽说路琦找不到了,无论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很有可能被组织余下的人盯上。
“你手里怎么还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喻灼的声音带着疲倦,“你看见绫清玄了吗?”
盛名摇头。
“是吗……她不见了,我在找她。
如果你看见了,告诉我一声……咳,咳咳!”
他猛地咳嗽几声,差点站不稳。
这时,灵剑自动抬起,指向一个方向。
喻灼眼眸微亮,虽然这现象很奇怪,但他已经经历了不少怪异的事情,奇怪的事多几件又如何。
“她在那个方向吗?”
喻灼朝灵剑问道。
灵剑发出剑鸣声,以示确定。
“谢了。”
喻灼扶墙上楼。
“喻灼,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去哪?”
盛名在后面喊着,心里古怪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看见那剑的时候,好像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般。
“它说,要带我去。”
喻灼虚弱道。
盛名无奈叹了几声,连忙跟上。
喻灼是任泽的室友,还是绫清玄的男朋友,他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等赶到天台,盛名看见喻灼踏在剑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
喻灼应该不是什么中二少年才对,这剑难不成会飞吗,站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他不会是失了智吧。
盛名眼睁睁看着那灵剑升起,心里那层枷锁突然被解开一般。
【宿主,快抓住灵剑!】脑海里出现一道软萌的奶音,盛名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剑柄。
……周身狭窄,阴寒,绫清玄不知自己是否经历过这种情况,但感觉很是熟悉。
她睁着眸子,只能看见这透明的罩子,偶尔流窜过一丝光芒。
这是……哪?
她记得自己被路琦看了一眼。
那一眼过后,好似灵识被封印起来。
她太过松懈了,以为主系统不足为惧,不想它还有后招,一直没用出来。
绫清玄抬手,触及那透明的罩子,冰凉的雪花一层层出现,又消失无踪,寒气加重,她的身体在渐渐僵硬。
绫清玄闭了闭眼。
快想起来,这是哪,这到底是哪。
————‘求我,我会将这冰棺给你,冰棺会保存主神大人残破不堪的灵识,让她灵魂不灭。
’机械的声音宛如没有感情的机器,转动着齿轮,颁布着命令。
与之对应,男人的声音带着嘶哑,还有无尽的绝望,“……求你,求你救救大人,只要能救下大人,我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