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终于干干脆脆地走了,方策西立马把门锁死。
她躺到床上,自己都没发觉,嘴角淡淡地一抹笑,持续了好久。
躺半小时后,肚子就饿了,起身翻床底的一个塑料袋,泡面没了。
她单脚跳着去开门,言鹤次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手还呈敲门状。
言鹤次:“傻逼吧你,想蹦去哪儿?”
方策西:“吃饭。”
言鹤次另一手提起一袋子,晃了晃:“我哥在校外打包的,给,趁热吃。”
那......他人呢?
方策西只心里问了句,要去接饭菜,言鹤次把门推开,直接走到里面,放到一处还将就算是能放东西的破桌子。
言鹤次取笑道:“这段时间,你就住这垃圾堆里?”
“哪儿有垃圾了?”她蹦到桌前坐下,打开袋子,里面有两个人的饭菜。
言鹤次这踢一脚,那儿拍一拍的,垃圾确实没有,就是一堆的烂桌凳,在方策西睡的上下铺对面的空床架子上。
他是第一次到男生寝室,对什么都挺稀奇,自顾打量着,走到挨着方策西床的另一边上下铺,坐在下铺的床,又躺上去。
方策西扒了口饭,看神经病似的:“你干嘛?那么脏!”
言鹤次躺在上面,双手放脑下,还翘着二郎腿:“我帮我哥试试睡着舒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
“我哥回去收拾东西了,他要住这儿。”
纳尼?
方策西一口饭梗在喉咙,好不容易咽下去:“他又发什么神经?”
“我哪儿知道,自从你搬出去后,他神经就没正常过,”他坐起来,“诶,我说,你跟我哥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快赶上我了都。”
“感情好吗?我怎么不觉得。”方策西埋头吃自己的,心虚得一笔!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冲了。”
“他......以前很冲?”
“冲啊,比我冲多了,初中,就我姑他们刚离婚那段时间,架没少瞒着我姑打,谁惹他,他就揍,我惹他了,也不放过。”
“他初中是个混混?”
“不至于,最多算个突然受父母离婚打击的中二少年。”
方策西点了点头,言鹤次见时间也差不多,起身:“我先去公司了,你慢慢吃。”
“你不吃?”
“我吃过了,给我哥留点。”
“......哦。”
走到门口,也扯了这半天,他还是忍不下想问的:“那个,阿西,卫柒......卫柒怎么样了?”
“问你爸。”
“......你觉得他可能跟我说吗?”
“问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说。”
“......算了,当我没问。”
言鹤次跨出门槛,方策西叫住他,没回头:“阿次,”她第一次这么喊他,“你跟言叔,可能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走了。”
门关上后,方策西轻叹了声气,她不觉得言雄安是言鹤次口中那样的人。
七八分钟后,菜都凉了,余笙还没到。
等方策西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心慌慌等他时,余笙才敲响门:“方策西,我是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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