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总经理请韩诺冬吃饭,顺便把朱宴也带上了。三人成桌,总经理点了酒,朱宴担心韩诺冬因昨晚喝吐今天再喝而伤胃,便在其中周旋打岔,试图让总经理多吃少喝,多说少举杯。
不过总经理本就不是贪杯之人,喝得不多也很乐呵,吃完了还嘱咐朱宴打包,韩诺冬说:“让你秘书送我一程吧,我正好可以把修改版的施工图让她带回去给她先生。”
“那就快去吧,小朱,你下午拿完东西就不用回来了。”
朱宴想解释自己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总经理摆手:“快去吧,展览馆的事是firstpriority,priority,你懂哈?”
他喝酒就语无伦次,朱宴也懒得说了,回头问韩诺冬:“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离这里不远,你不用开车,我们走着就过去了。”韩诺冬看她用手遮着阳光,便引她往树荫小径走,夏日午后的街道没什么人,慵懒昏沉,路边歪歪斜斜停了几辆车,他们横排不开,只能两个一前一后走着。
朱宴在后追着他的影,也是个行动不便的孤影,他左右摇晃,拐杖在地面发出声音,速度虽快但也看得出他的费力,朱宴眼泪就直打转,也幸好他没回头看她,她才有机会偷偷擦了擦眼角。
“就在前面。”他带她穿过马路,指着前面一排公寓,那公寓也不是很新,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省钱,朱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女朋友也跟你住一起吗?”
韩诺冬回头看她,似乎挺意外的,困惑问:“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的?”
“昨晚那个萧丹……”
“你吃醋了?”他笑着看她。
朱宴也笑:“我和你爸还琢磨你结婚的事呢,他……”
“萧丹是我同学,不是女朋友。”他皱着眉头打断,看她不走了又说:“跟我上去啊。”
“我不上去,你把图纸送下来吧。”
韩诺冬看了她一会儿,讥笑一哼:“怎么?你就这么对待你老板请来的设计师吗?没看我还拄着拐吗,你懂不懂和谐社会尊重残疾人士?”
朱宴本来走的就一路冒热气,现在脸更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看他的眼睛,她就完全不能正常使用大脑,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别上楼,可脚底下还是不听使唤地跟过去了,心里安慰自己,工作是工作,她是来办事的。
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间,没什么家具,地板上还扔了两个他回国的皮箱子,简易沙发和桌椅,还有一个立在墙边的书柜,摆满了他带回来的外文书籍,没有厨具和烟火气,烟灰缸里的烟蒂倒是堆了不少,看样子就是个单身汉的房间,不过谁又能想到给人专门设计房子的设计师自己却住得这么随意。
“休息一下吧,你想喝点什么?我给你来杯柠檬水吧。”韩诺冬回身开了空调,又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膛到腹部整齐的肌肉块条,这几年他在国外也学着练块儿,身材不再是当年的精瘦少年,而是个壮实青年。
“不用了,我拿了东西就走。”朱宴立在屋子中央,不敢瞧他,脑门轰轰发胀。
“呵呵,这么多年没见,你就对我这么冷淡吗?”
朱宴知道他要跟她摊牌,这时候真来了,她没胆了。
只见韩诺冬朝她走过来,眉眼浓黑压低,男人雄性汗液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就往后退,韩诺冬一直把她逼到墙边上去,离得那么近,热息喷薄,但他始终没有碰她,只是声音沙哑:“宴宴,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