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真不来了。
一个礼拜不来,两个礼拜不来。
到了第三个礼拜还不来,陈菡欢熬不住了
不仅因为陈斐不来,还有陈庶也不怎么理她了。
自打那晚陈庶回去后,陈菡欢再联系,他便不大像从前那样回复得亲切了,疏懒冷淡了,半天才回一个字。
她在队里也很少能见到他,偶尔出现也是众人簇拥,陈菡欢还得避嫌,别人都去巴结的时候,她也不敢凑那热闹。
他这般“拔屌无情”倒也罢了,偏偏陈斐也不见人,她旁敲侧击地鼓捣父亲打电话寻人,谁知,电话通了,那人却在海南了。
“你跑海南干嘛”
“做生意啊说了你也不懂,覅打听了好伐”
对话放在手机的扬声器里,在客厅看电视的陈菡欢坐不住了,站起来把电视机调了静音,竖着耳朵听。
“你个小畜生,老子问你在哪里鬼混,你还不耐烦啦”
“海天盛筵你懂伐”
陈父不懂,陈菡欢懂啊,那哪是正经生意场,明明是个大型群p淫乱现场什么俄罗斯转盘,万能插座,排队公厕,深水炸弹这些个道道儿,一搁在男女淫乱那档子事上,便成了活色生香的器官游戏画面,足够挑逗起人的欲望。
陈菡欢一激动,跳过去抢电话,脸涨得通红,却也不敢怎么放肆地骂,话都到嘴边儿了,可一张嘴,却差点哭出来,软糯喃喃:“阿斐哥”
对面那人一听是她,立刻噤声。
陈菡欢换了听筒模式,搁在耳朵边哼哼:”阿斐哥你不要去那种地方嘛“
电话的人冷嗤:“你管我”
“阿斐哥你别这样“陈菡欢吸鼻子,举着电话迈到阳台上,背对客厅,低着头,细白的脖子上出了热汗,黏着头发,湿哒哒,她也顾不得,气儿都喘不匀了,肩膀微抖,断断续续小声说:“我错了阿斐哥不该同你撒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原谅我嘛“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陈菡欢撑着栏杆的手指握得发白,一松开,挂断了电话,转身回屋。陈父刚要问她都说了些什么,没想,陈菡欢丧了脸,把电话掷回他怀里去,怒冲冲地就往屋里去。
正好陈母从卫生间出来,见她发了这大脾气,拦下她问:“出什么事啦”
“陈斐,他混蛋”陈菡欢咬着牙一跺脚,心里发起坏来,信口胡诌:”他拿了爸爸的钱到处胡闹,现在在海南参加淫乱派对一晚上就挥霍十几万“
陈母那人,平日里并不在乎这小陈的作风品行,但一旦涉及到老陈的钱,她也要作天作地去闹的。
果然,一晚不安宁,陈父被闹得受不了,一连几个电话催陈斐,威胁他要不立即滚回家算账,从此就别进家门了
陈菡欢暗暗发誓这陈斐就算回来了,她也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天,陈菡欢顶着两坨败青眼袋上班。
人不精神,办事就不利索,填了几张单子去盖公章,结果行政处拿到上头,一核对全是错的,也赶上处长来大姨夫,脑袋上就那么几根毛,现在全都炸起来了,直接去了行政办公室,走到陈菡欢跟前,噼里啪啦地拍桌子摔东西:“你这什么素质啊还大学生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呀,侬热混了,脑子瓦特了啊“
那人,天生雷公的嗓,一吼,震得满走廊都听见了,没人不哆嗦的,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干不了活,扭头去看陈菡欢,眼神很复杂同情鄙夷看好戏的兴奋。
陈菡欢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