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
措哲低垂着头,似一只在雨中被淋湿的小鸟般耷拉着脑袋。
“我陪在头儿身边时间最短,我认识头儿的时候你已经出国,我也只是从宫哥、商哥、羽姐他们那里偶尔听到关于你的传说。在我的认知中你一直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更甚至于我特别特别的想结识你。”
微微笑了笑,措哲抬起头看着洛九,轻声问:“现在呢,你是不是想说非常庆幸从不曾结识过我。”
随着洛九点头,二商推开房门走进来,道:“小九,走了。”
“好。”
走?
那她呢?
眼见着洛九和二商准备出门,措哲急忙问:“你们去哪?”
看了眼厨房方向,二商把房门阖上,回答道:“去哪都和你无关。”
“你们要丢下我?”她已经晓得这里并不是蒙烈的地盘而是梁山的地盘,措哲难以置信的问。
“要不然呢?”二商不答反问。
洛九脸上一派平静回答措哲道:“先前不是告诉过你,我们要拿你换十三。我们走了自然就要把你留在这里。”
梁山是怎么变成半个太监的?
梁山这些年是有多么的想把宁可抓到拆腹入骨以羞辱蒙烈。
这些事她都晓得。
一旦被梁山抓到,那个后果……
“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是宁可。”措哲失神的说。
“我们晓得没用,梁山认定你是你就是。”
眼见着二商、洛九要走,措哲急忙说:“等等,等等,叫蒙烈来,我要见蒙烈。”
“你以为你是谁?想见头儿就能见?”洛九几近翻着白眼说。
我是蒙烈最爱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努力压制着这句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措哲尽量将声音放平稳,“我是谁你们也许不清楚,但蒙烈一定会清楚。叫蒙烈来,我要见他。”
“你还真是不把头儿当外人,也不把我们当外人。”二商一边冷笑一边说。
“十三已经被你们救出来了,何必还拿我换?二商,小九,我晓得你们是故意吓唬我的是不是?是你们头儿故意要你们这样做的是不是?”
“我们为什么要吓唬你?”
“因为我做了错事。”
都这种时候了,该认的错还是要认的,只要蒙烈爱的是她措哲,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问题是蒙烈现在兴许还没有看清楚他爱着她的那颗心,她必须见到他和他把话说清楚。
思及此,措哲又道:“二商,小九,我晓得错了。你们为十三不值,你们同情着十三,想为十三出出气我都理解。这样吧,把你们头儿叫来,该道歉的我道歉。我当着他的面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好笑的攀着洛九的肩,二商指着措哲说:“小九,你说道歉有用吗?”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洛九学着二商的口吻说着话,又道:“道歉能让时光倒转吗?道歉能让头儿补偿对十三、大宝、二宝、糖糖母子四人的亏欠吗?”
什么?
母子四人?
母子四人是什么意思?
“小九,你说什么?”措哲失神的问。
“我啊……我说道歉能让时光倒转吗?道歉能让头儿补偿对十三、大宝、二宝、糖糖母子四人的亏欠吗?”
这次没听错,措哲仍旧失神的问:“母子四人?”
“怎么?你和骆鼎干的好事导致头儿和他们母子四人生生分离六年,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和补偿的吗?”
“母子四人?”惊惧的瞪着好看的眼,措哲又问。
“嘿”的一声,这次轮到二商糊涂了,他像看怪物般的看着措哲,问:“你不会是不晓得大宝、二宝其实是头儿的儿子吧?”
像听到这天底下最大的谎言,措哲近乎惊声说:“怎么可能?骆灿、骆炫怎么可能是蒙烈的儿子?”
她的语气不像在说谎。
她的神情更不像是在说谎。
二商‘哈’的一声,“有意思,有意思了,看来骆鼎并没有对你合盘托出所有啊。”
瞧着措哲越来越糊涂的神情,二商又道:“成,骆鼎对你有所隐瞒,我却不介意告诉你。实话告诉你,大宝、二宝不但是头儿的儿子而且他们不是双胞胎,实际上他们是三胞胎。”
像听到一个天方夜谭,措哲语音迷茫,“你说什么?”
“大宝、二宝不但是头儿的儿子而且他们不是双胞胎,实际上他们是三胞胎。”一字不漏的重申一遍后,二商又道:“糖糖就是三胞胎中的一个。”
这些消息不啻一阵阵雷声轰在措哲脑中。
不是没怀疑过,但怎么可能呢?
骆鼎怎么可能做这么幼稚的事?怎么能容忍蒙烈的孩子?
还有糖糖,不是说是冰姬生的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在骗我?”她哑声说。
脸上一派嘲讽之神,二商说:“骗你?我们从来没有骗过你。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着我们所有人。”
“不会的,你们骗我的,骗我的。”措哲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不停的说着‘骗我’之话。
“一个人在虚假的生活中生活久了倒不相信真实的生活了。”语及此,二商揽着洛九的肩膀说:“走吧。”
“好。”
“等等,等等。”措哲急忙叫道。
“还有什么事?我们说的你又不信。”二商说。
“叫你们头儿来,我要见你们头儿。”
“怎么?我们说的你不信,头儿说的你就信?就算把头儿叫来,他说的和我们说的也一样。再说了,措哲,就凭你让头儿和他们母子四人生生分离六年这桩事,你觉得头儿还会来见你吗?”
“会的,他一定会来见我的。”
突然听闻蒙烈和十三有了三胞胎,说不震惊是假的。但震惊过后她脑中倒有了一线曙光。她几乎可以笃定蒙烈他是因为孩子所以对十三有所愧疚……
“二商,小九,求你们了,请和蒙烈说一声,我要见他。我有话要和他说,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我去和头儿说是一样的。”语毕,指着客厅方向,二商又道:“你看,他们现在不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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