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叮嘱一路,王曼一迳答应,典型的乖乖女。
直至皇宫门口,正巧碰到蒙烈下车。
然后视频中都是王越、王夫人和蒙烈打着招呼的种种,最后夫妻二人以有事为由把王曼拜托给蒙烈,蒙烈带着她去往漱玉园。
其后事情蒙烈都有映像,本想摁快进将这一段快些放完,但又担心可能会错过某些细节,于是他耐着性子看。
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有他和王曼一起进漱玉园的,有他和王曼一起和其他宾客寒暄的。
蒙烈几乎可以断定这个视频是真的,不是杜撰……
终于,王曼的摄像头中有了宁可的身影,她‘呀’的一声说“宁秘书来了。”
视频中,宁可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袭碧海丹心,飘飘渺渺,大有弱柳随风之感。接着视频中传来蒙烈的声音‘你替我去拿杯酒。’
这是他对王曼说的最后一句话,再看到王曼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尸身。
其后视频中显示王曼被一个侍女叫去面见了七公主,七公主和王曼说了许多贴已话还大方的送着祝福并送了绝美的玉器给王曼,最后王曼捧着玉器出门。
许是拿着玉器不方便,她让一个侍女帮她把玉器送到她的休息房间,然后她走到花园,还低声嘀咕,“烈哥人呢?”
镜头在花园晃了好久,显示她应该在找蒙烈。
最终她找到那棵百年榕树那里。
站在湖岸边,她说:“微微,你看[龙腾],这里很美是不是?”
摄像头清晰的显示着皇宫的富丽堂皇,庄严巍峨。
视频中又传来夏微的声音,“是啊,真的好美。难怪世人都想当公主。”
“你成名的话,你也是公主。”王曼说。
从视频显示的角度可以看出王曼蹲了下来,在湖边玩着水,一边玩一边说:“微微,这水好凉。”
可能是她捧的水太大,一滴水不小心沾到摄像头上,再出现的镜头就有点模糊。
紧接着视频中传来夏微的声音,“曼曼别玩水,摄像头雾了,赶紧擦一擦。”
‘呀’的一声王曼说着‘不好意思,我马上擦好它’的同时起身往榕树那边走,走着走着她突然尖叫一声,镜头一晃,只见一只利爪抓向她,接着就传来‘咯咯’的声音,与此同时视频中可以隐约看到一个红眼睛的女人凉凉的看着王曼的情景。
由于距离非常近,只能看到那女人的那双红眼睛和一个模糊的头颅,其它的都看不到。
最后,视频显示榕树树顶不断移动……
随着‘咚’的一声响起,王曼的晚礼服裙摆漂浮在水中,“曼曼,曼曼”的惊叫声亦是响起,这是视频中最后的声音,是夏微发出来的。
视频没有了。
“真是,最紧要的关头视频就模糊了?要不要送到三角洲那里看看是不是动过手脚?”宫一问。
从王曼和夏微的对话可以听得出来,这个视频模糊是王曼玩的水溅到摄像头上导致的结果,应该不存在什么动手脚的事。更何况它显示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特别是视频中有他这个当事人在场。
蒙烈说:“把这个文件传给三角洲,让他想办法把这个模糊的视频变得清晰。”
“好的,头儿。”
五徵开着车,但也听到视频中的种种,他问:“头儿,看出什么了没?”
轻‘哧’了声,蒙烈说:“你们不觉得七公主大方得有点问题?”
七公主对他们头儿那是一门心思的恨嫁,结果在生日宴当天居然大方的对王曼送着祝福,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宫一笑道:“感觉七公主晓得王曼的项链中有摄像头,感觉七公主就是在对着摄像头演戏。”
“所以,那个记者没有说实话,至少她还隐瞒了一些东西。宫一,你再去夏微那里一趟,把是谁怂恿她装摄像头的事问个清楚。”
“是,头儿。”
不说蒙烈和五徵,只说宫一,下车后他迳自往夏微别墅方向走,待走近别墅发现那里停着许多警车,他稍一思索,飞身跃上一棵树观察着别墅中的情景。
很快有担架床被推出来,其上躺着一个人,脸被白布盖着。
死人?
谁?
夏微?
越想,宫一越觉得不对劲。
多年养成的警觉让他觉得他们似乎踩进了一个陷阱。
待警车先后离开,他在树上又等了等,确信周围安全,他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与此同时,御龙湾。
宁可失魂落魄的站在楼下,看着曾经的家。
他丢了窜钥匙至她手中,说:“御龙湾,A座,三十六层,3601。”
从此,她住进御龙湾。
从此,她成为他最忠诚的女佣。
从此,他成了她最尊贵的主人。
“宁可,你是猪吗?”
“宁可,你死了吗?”
“宁可,没死就滚过来。”
那个时候她以‘忍’为原则,用咆哮帝、暴君腹诽着他,像鄙视着一个二世祖大爷和巨婴般的鄙视着他的同时为他添茶更衣。
后来呢,是什么导致他们之间的相处发生了改变?
是去往B市的第一次合作?
是她倒霉催的几次伤筋动骨他纡尊降贵、不辞劳苦的照顾她?
是他剪了她一头长发却又买来巧克力、蛋糕、棒棒糖哄她开心?
再或者是他放下里子面子亲自出马去替她买大姨妈巾弄了个头版头条……
算不清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正是在这些不以为意的打打闹闹中,她那为他当媒婆的雄伟恢弘事业彻底坍塌,最终她反倒成了他的枕边人。
一迳回想着,宁可一迳缓缓的推开公寓的门。
楼屋高,亮度好,宁可没有开灯,迳自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她最先走进他的房间,他的房门是新换上的……
“宁可,你给我记住了,昨晚是你踹开我的房门打走冰姬而且口口声声要给我生一个孩子硬生生赖着我的床不走。”
“宁可,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负我,我打断你的腿。”
说句实在话,她一直没有回想起那晚她和蒙烈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吃醋了,她眼红了……
“当事时,我是不是也有杀了冰姬的心?”
语及此,宁可坐到床上,伸手摸着床上的被子,哪怕长时间没回,但上面还是有他的味道,非常阳光的青橄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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