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这一说,宁可的映像越发清晰起来,破晓行动中的一切迅速回笼。
她一时震惊的看着阿信,一时又震惊的看向阿忠、阿勇、阿仁、阿诚,最后目光落在蒙澈身上,问:“为什么要保我?”
因为你是蔷薇。
哪怕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
蒙澈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因为你是小四的妻子。”
对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在渡的时候这个蒙澈还为她和蒙烈布置过一个蜜月玫瑰房来着。
宁可恍然大悟。
“这件事对你而言不是好事,但对阿信而言我却给她记了一等功。所以你不要觉得有愧于阿信,相反的她还要感谢你。”
随着蒙澈的话落地,阿信那边传来一声冷哼。
宁可仍旧看着蒙澈,问:“据说六死四伤?都是我干的?”
蒙澈不答反问:“难道你不记得?”
“我……我忘了……”
“忘了?”蒙澈心中一动,想起当初在冰洞之时她说她因为被雷劈从而遗忘掉七岁以前所有记忆的事。接着他脑中像打开一扇天窗似的震惊的看着宁可,问:“是不是因为打雷的原因?”
嗯?
她和蒙澈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就晓得她是因为打雷的原因导致遗忘?
哦,有可能是蒙烈告诉他的……
宁可寻思间,又响起敲门声,阿义急忙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女子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提起手中的肉,说:“六六大顺。”
“措哲!”
“在商场偶遇三哥他们,晓得你今天乔迁之喜,哪,祝贺祝贺。”
“谢谢谢谢,请进。”
“三哥,阿忠、阿勇、阿仁、阿诚,阿信……”措哲和一众人打着招呼,最后看到宁可的时候明显有点疑惑。
“措哲,这是我邻居宁可。宁小姐,这是措哲。”阿义为二人做着介绍。
老是听说措哲措哲,但从来没和真人对上号过,她一直以为措哲是个冷艳美女,不成想就是眼前这个笑得温温柔柔的人,完全和冷艳靠不上边。
“你好。”
“你好。”
二人握手算是认识了,彼此说着客套话。很快,阿诚、阿信他们围上来问措哲这些年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回的国?
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措哲一一回答。
阿义端茶出来发现宁可、蒙澈被挤到一旁,于是建议:“三哥,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吃烤红薯,露台上的烤红薯只怕已经烤了个七八成熟,要不你上去看看。”
“好啊。”蒙澈看向宁可,邀请:“一起。”
宁可有太多的疑问要问,爽快回应:“好。”
露台只装了露顶,大雪纷飞的季节,不时有雪花飘进来。但是围坐在那个红泥炉旁,却也不觉得冷。
一边翻烤着红薯,蒙澈一边耐心的回答着宁可问到的破晓行动中的种种。
最后,宁可问:“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到的医院?”
蒙澈微微笑道:“是。不过你怎么就从医院跑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后来一路追踪才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你就是小四的妻子宁可。”
难怪她从医院跑了却没有警察找她?
难怪后来一直平安无事?
原来都是蒙澈的原因。
宁可说:“谢谢。”
“因为你的突然加入,我的破晓行动才完美收官。该说谢谢的是我。”说话间,蒙澈不知不觉看向她的眼睛,轻声问:“那天,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他不但是蒙烈的三哥,更是在破晓行动中袒护她宁可的人,觉得他实在是可亲,宁可未有丝毫隐瞒的说:“雷的原因。”
“雷?”
“我小时候被雷劈过……”
闻言,蒙澈的手微微收紧。
宁可把她因雷而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戾气大体说了一下,最后笑道:“是不是非常可怕?”
“不。”非常美,那眼睛红得像燃烧的火。蒙澈重申,“不觉得。”
“嚯嚯,我哥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以为我是狼人,还有人以为我是吸血鬼。”
“那是因为他们见识短。”
蒙澈的话彻底取悦宁可,她笑了,说:“你和蒙烈不一样。”
唇角微勾,蒙澈问:“哪方面不一样?”
“至少在说话这方面不一样。你说话喜欢照顾对方的情绪,蒙烈才不管这些,他喜欢呼来喝去,一言不合就开揍。他就是那种标准的,呃,怎么说呢?左联:上打南山养老院;右联:下踢北海幼稚园。横批:我是暴君。这样子的。”
这个对联还真是形象,蒙澈‘哈哈’笑了……
在一众人的讲述中她时有猜测蒙澈是什么人呢?
是成熟稳重的哥哥!
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是和蔼可亲的主子!
是能种出满园蔷薇的雅士。
在她的想像中蒙澈俨然就是手拈蔷薇站在云端的神。
恍惚中看到有雪花滑过他刚毅俊美的脸庞,宁可有丝茫然,似曾相识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不过画面中的人是一个映像有点模糊的少年,少年有着和眼前人一模一样耀眼的笑容……
楼下。
听着楼上传来蒙澈爽朗的笑声,阿诚、阿勇等人面面相觑,阿信冷冷瞟了眼楼上,又继续把玩着手中匕首。
阿诚凑近阿义耳边轻声问:“怎么这么巧,你的邻居怎么就是她?”
该怎么说呢?
一切都是三哥的刻意安排!
可是有些事三哥不授意他也不能说啊,哪怕是阿诚他们他也不能说。阿义耸了耸肩,说:“我也没想到,巧了不是。”
坐在沙发上玩着匕首的阿信闻言,冷冷的瞟了眼阿义,接着冷哼一声,用匕首一把插了个苹果把玩。
沙发对面,措哲指了指楼上,笑道:“听听三哥笑得真是开心,这个宁可肯定很会说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闻言,措哲有些错愕的看向阿信。
看也不看措哲一眼,继续把玩着匕首苹果,阿信说:“她是蒙烈的老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从他们签订契婚协议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了。
微微一笑,措哲柔声说:“是这样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宁可和三哥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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