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抬头,莫名的看着蒙烈。
满怀野菊花的清香令蒙烈先前烦躁的情绪缓解不少,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搂着她腰的力道又重一分,问:“还痛不痛?”
明知道他在问她的腰伤,但这个姿势宁可不习惯,她稍微动了动,说:“还好。”
“好好走路,不要跑,听到没?”
那还不是因为你叫得急?我不跑,不出一秒你就要把房子吼上天。腹诽着,宁可‘哦’了声。
他还是不松手,宁可突然有种不自在感……
又怕挣扎厉害惹恼这个阴晴不定的主。想了又想,她终于找到一个非常理由,说:“你渴了吧,我替你打杯水来。”
蒙烈静静的看着她,终是松了手。
宁可去厨房替他打了杯水。
她把水温控制得非常好。一杯水下肚,蒙烈所有的脾气似乎都没有了。
宁可替他吹头的时候,恍惚听他说:“B市的提议继续。”
“什么?”
“我说B市的提议继续。”
“提议?”宁可有点懵。
“你照顾我的瞌睡,我照顾你的脚伤、腰伤。”
他的意思是一如B市病房中的同床共枕?!
翕着唇,宁可震惊的看着他。因为吹风一动不动的吹着一个地方,他被烫到了。‘嘶’的一声,他抓过她手中的吹风关机,说:“就这么说定了,赶紧的,去洗。”
“这个,蒙烈?”
“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了,不需要你照顾。”
“成啊,不要我照顾也成。”蒙烈老神在在的看着她,又道:“那你照顾我,我需要你的照顾。”
宁可眼神颇是悲愤,似乎写着‘我不陪睡’四个字。
蒙烈笑了,缓缓起身,低头看着她,说:“我近期睡眠质量不行,和你一起后睡眠质量明显提高。只要养成生物钟,我想后期不需要你我一样可以睡得安稳。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哪怕我们同睡一起,我不会让你占便宜。”
谁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总占我便宜。这句话宁可不敢说出口,怕又激怒这只活阎王要将那什么摆设问题进行到底。她还没给他物色好女人呢。
“赶紧的,去洗。治好我的失眠,我就不和你计较当你担保人这件事。”
宁可愤愤的回自己房间去洗漱。
又不是我要你当担保人?
是你自己跑去的。
谁稀罕!
可是,宁可啊宁可,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肯定还在局子里待着吧。
你不能没良心。
可是,真的有陪睡治失眠一说吗?
宁可表示怀疑。
她抓过手机上网查看。
还别说,真教她搜到几则关于这方面的新鲜事。其中有一件特别有意思,说的是一个公司CEO,典型的高富帅,女人多多。但这些女人并不都是供他发泄用,其中一个女人就是专门为这个CEO治疗失眠用。说来也是怪,但凡CEO睡不着的日子只要打电话让这女人去陪他,他就可以睡得特别的安稳。
后来,心理学家以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物质能令CEO安神促进他的睡眠做了最后的盖棺定论。
难不成她身上也有某种物质能够促进蒙烈的睡眠?
宁可正翻着手机查看同类信息,突然传来敲门声,而且敲的是洗浴室的门。
这家里除了她就是蒙烈,他居然站在她的洗浴室门外?!
震惊后她平息心神,问:“干嘛?”
“担心你是不是倒在里面。”
鬼扯,又不是高血压心脏病,不过两个小小的骨裂她至于倒在厕所不省人事?对着镜子嘀咕着,宁可说:“我没事。”
“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
想像着蒙烈帮她的一幕幕,宁可颇是惊恐,急忙说:“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好。”
急忙把腰上的矫正器上好,套好厚实的睡衣,宁可拉开门。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手上还提着脚上的矫正器。
静静的看着她,蒙烈伸手抓过她手提的矫正器,宁可正想说‘谢谢’,他却迅速的将她轻轻一拉,接着轻松的就打横抱起了她。
宁可吓得急忙箍住他的脖子。
“说了,我照顾你的伤。我言出必行。”
这样的言出必行是不是应该少一点?宁可惊悚的想。
抱着她到床边,轻轻放她坐好,接着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脚,检查了一番后,他说:“肿消了很多。”
“我年青,体质好,说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
“还是要注意。不要仗着年青就不把骨裂当回事。有些病痛缠上你防不胜防,老了就知道其中的厉害。我手底下一些老兵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要你养一个月就养一个月。”
他这是为她好,宁可‘哦’了声,说:“知道了。”
上好矫正器,蒙烈走进洗浴室找到吹风。
这是要替她吹头?
哪敢劳他大驾?
宁可急忙说:“我自己来。”
蒙烈瞪着她,说:“坐好。”
怎么有种皇帝服侍太监的感觉?
宁可受宠若惊中。
可是,这个皇帝吹头真的不敢恭维啊啊啊……
“好烫。”宁可偏头,问:“你有没有打冷风啊?”
“你以为我是猪吗?不会开冷风?”蒙烈恼火的怼了一句,看了看吹风,好像是有两个开关来着,有一个没开。他不动声色悄悄的把另外的开关开了。
接着,还是烫。
宁可再偏头,嘀咕说:“老兄,你能不能不要只对着一个地方吹啊,都快起火了。”
“嘿,我怎么就对着一个地方吹了?就你事多精一个。”
你才事多精,你全家都是事多精。嘀咕着,宁可只得不时自己偏偏头以避免头皮被他吹烫伤。
感觉到她的脑袋不时的动,蒙烈说:“老实点。”
他的手掌大,又不知轻重,一个用力下箍得她的脑袋动都不能动,瞬时间宁可想起某个武打动作片中的九阴白骨爪。脑袋中更是默默浮起她被蒙烈一爪子抓得只剩下骷髅却还在奔跑的画面……
哪晓得宁可脑中的天马行空,蒙烈仍旧非常‘认真’的替她吹着头。半个小时后,巨大工程总算有惊无险完工,看着似鸟窝的头发,蒙烈满意的点头,说:“好了。”
宁可伸手摸了摸,不对劲,哪有一点柔顺的感觉。她起身要拿梳子把头发梳梳。
蒙烈摁住她,问:“干嘛?”
“拿梳子。”
“坐着,别动,我帮你拿。”
看着蒙烈跑进洗浴室的背影,宁可心中升起一抹感动,除却他阴晴不定的暴君行为,他对她其实挺好的,至少现在是真心诚意的在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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