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子青叫聂惠兰得叫一声‘姑姑’。但真论起来,聂惠兰属嫡系,聂子青属旁系。一杆子打过去没出八服也出了五服。
当初,宁御柏在其位时,聂子青往宁府跑得那叫一个勤,更恨不能把宁府当她自己的家。后来宁御柏出事,聂子青倒也来过宁府两趟,不过来了还不如不来。
也是从那个时候,宁可才知道闺密不一定都是好的,因为有的闺密情是塑料情,有的闺密有毒。
经过了宁府的倒台,看尽了世态的炎凉,宁可现在倒也可以本着坦然之心,她嘴角一直挂着礼貌的笑,说:“我们公司注册资金不过一百万,你们丁总的公司那是讲亿的,真帮忙的话那是杀鸡用牛刀,太浪费你们丁总的时间。再说我上司大男子主义重,特好面子,最忌讳别人帮忙什么的,所以还是算了,让他自己去闯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百万注册资金?
果然是小公司。
呵呵,宁可你现在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也难怪穿着一身垃圾来酒会。
想当初,无论你走到哪,我聂子青都得仰望。
但是现在……
聂子青越想越有优越感,身子不觉坐得越发的端正。
“COCO,这件国色天香真适合你。”
随着骆鼎的话落地,以聂子青为首的那帮女孩霍地一愣: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是时尚界的传奇,传闻它是意大利最著名的设计师T亲手缝制,也是T的收官之作。至于它到底是何模样无人知晓。可以说,时尚界一直流传着它的传说,但一直也对不上号。
宁可身上穿的这身垃圾居然是国色天香?
就在一众人震惊的功夫,宁可笑着喝了口野山枣汁,说:“你倒是清楚。”
不怪骆鼎能够一语说出它的名字,实在是他对这件礼服再熟悉不过,更何况这礼服一直挂在他妹子的公寓中。他勾起好看的唇,说:“我是谁啊,我妹子是谁啊。”
骆鼎、骆茜兄妹那是长期在时尚圈中打滚的人,哪有不识真货的道理。如果骆鼎说那是国色天香,那它就是国色天香。一时间,聂子青等人的脸都有点挂不住,她们刚才还说它是垃圾来着。
那个看着骆鼎就脸红的女孩找着话题套近乎,问:“鼎哥,你见过国色天香?”
“是啊。”
那一年的慈善晚会,宁可本来说好穿这件礼服当他的女伴,奈何这个死丫头临阵脱逃不知去了哪里,害得他不得不临时找他的小助理当女伴。也因此,那个小助理一跃成为现在的当红流量明星,现在娱乐圈还在传他和那个小助理的绯闻呢。
只是现在嘛,他不能说这件礼服出自于宁府……
念及此,骆鼎又道:“有幸看过它的照片,过目不忘。今日一见,大饱眼福。”一边说,他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宁可。
这么说来,宁可穿的果然是国色天香。
但是宁府已然倒台,就算宁可现在有工作,那个区区百万注资的小公司发的薪水也绝不可能买得起国色天香……
聂子青等人疑惑的时候,一声‘COCO’的叫声清晰传来。
这声音透着刚毅。
一众人随着声音扭头看,便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朝着这个方向伸出手,又道:“COCO,过来。”
天。
好帅气的男人。
那种帅是发自骨子中的帅,由内而外,极刚极硬,哪怕他现在站在那里再也不发一声,经过他周边的那些男人因为他的原因无形中便会矮了三分。
如果说别的男人穿西装大抵贵族范、绅士范的话,眼前这个男人硬生生把西装穿出暗夜王者的气派。
聂子青唇微翕:蒙烈。
之所以认识蒙烈,一是她喜好八卦,二则是蒙烈的烈风集团和她现在所属的辉煌集团为了那个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安保项目正在做最后的角逐,最终这个安保项目到底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他在叫宁可。
难道他就是宁可的上司?
不,不可能,宁可怎么可能认识蒙烈?
这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是宁可的上司?
聂子青思绪间,宁可对骆鼎、聂子青等人说了声‘抱歉,失陪’的话,然后起身走向蒙烈。
蒙烈牵住宁可的手,眼神在聂子青等人身上扫视一圈后对骆鼎点了下头,然后轻搂着宁可走了。
“蒙烈!难不成蒙烈是COCO的上司?”骆鼎在恍然大悟中拍桌而起,接着又说了声“我去”后,急忙去追前面的两道身影。
“蒙烈?”
“那个是蒙烈?”
“天啦,是蒙烈。”
“子青,宁可是怎么认识蒙烈的?”
“难道宁可的上司就是蒙烈?”
“如果宁可的上司果然是蒙烈,她穿国色天香就可以理解了。”
蒙烈是谁?
那是M市首席执行官蒙权的嫡生子。
蒙府的地位在T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区区一件国色天香算得了什么,拿出十件这样的国色天香蒙府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不是秘书吗?可看他们的神情举止怎么那么亲热?宁可这是攀上蒙烈了?宁御柏要回归了吗?那……”话未尽,问话的女孩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伸手捂住嘴。
以聂子青为首的这帮人有个共识,大牌之所以大牌,那是因为无论做什么事大牌都要压轴出场,晚会亦如此。所以,今天,聂子青她们晚到了些。晚到的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被男人们围得密不透风的蒙烈,倒是看到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宁可……
想着宁可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着以前她们只有替宁可提裙摆的羞辱,于是就想来羞辱宁可一番。万不想宁御柏倒台后,宁可似乎又有了个靠山,而且这个靠山比宁御柏还要硬。
真是,不甘。
一个女孩酸溜溜的接话:“谁说就一定是她的上司了?就算是上司又如何?哪有上司管下属的家务事的?”
“对啊,这是酒会,举止亲密一点很正常啊。我看蒙烈对她只是绅士风度,算不上什么?”
“又不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哈,你也说得出口。宁府不再是原来的宁府,蒙府哪看得上。”
“就算看得上,那也定只是玩玩……”
话虽是这么说,但远远的看着蒙烈轻挽着宁可的腰,然后非常温柔的低头在宁可的耳边说着些什么,仍旧刺了她们所有人的眼。
同样刺得眼红的还有一个森浩然。
他有些事耽搁了,到酒会现场的时间也比较晚,他没有发现宁可倒先发现了蒙烈。蒙烈几乎是整个酒会的宠儿,他亦上前和蒙烈见过面。
当蒙烈挽着宁可出现的时候,森浩然整个人都懵了。
可可和蒙烈是什么关系?
可可不送外卖了?
难道是在蒙烈的公司找到了新工作?
思绪间,便见蒙烈在宁可耳边说话,二人的脸颊甚至都贴到了一起。
怒火中烧中,森浩然彻底清醒,迳自走到蒙烈、宁可面前,一把拽住宁可的手,硬生生将宁可拉过来就走。
宁可不是挣不脱森浩然的拉扯,而是在这种酒会之中大幅度的动作只会惹人笑话。她代表的不是自己,她现在代表的不仅只是烈风集团,更有宁府。
抢人?
蒙烈微征。
骆鼎讶然。
接着,骆鼎见蒙烈剑眉倒竖的迈着长腿去追人,他道了声‘坏了’后,急忙追着蒙烈而去。
贵气天成的骆鼎,温润如玉的森浩然,还有一个帅气得不可一世的蒙烈,这三个最优秀的男人居然都围着一个宁可?
聂子青紧紧的捏着拳,新做的丹蔻嵌入掌心都未觉得痛。
森浩然把宁可迳自拉到洗手间,直接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水去洗宁可的脸。
莫名被洗一脸水,宁可怒了,“森浩然,你疯了。”
尾随而来的蒙烈大步上前,用力一拽,把宁可拽进怀中。漂亮狭长的丹观眼冷冷的注视着森浩然,他掏出西装帕替宁可擦着脸颊上的水,话却是问的森浩然。
“森律师,你什么意思。”
手指着蒙烈,森浩然只看着宁可,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宁可生气的不答反问:“关你什么事?”
骆鼎恰恰赶到,他急忙走到火药味颇浓的森浩然身边,一把拉了森浩然靠后,他站到蒙烈、森浩然中间,这才说:“浩然,你发什么疯。”
森浩然还是盯着宁可,又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不关你事。”
“她是我秘书。”
宁可和蒙烈几乎同时开口,宁可的声音颇尖锐,蒙烈的声音很是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COCO是我秘书。”蒙烈重申间,似宣誓主权般将搂着宁可的手又紧了三分,语带暖昧,强调说:“我的贴身秘书。”
语毕,蒙烈将宁可半搂半推的搂到洗手池边,轻轻牵起她那只被森浩然拉过的手,他一边替她洗手一边说:“我的贴身秘书身娇体贵,特别是这双手,不是哪个男人说拉就能拉的。以后再有哪个男人拉你的手,给我往死里揍,打死我负责,听到没?”
贴身秘书?
贴身……
森浩然血红着一双眼看着镜中那个低眉垂眼全然窝在蒙烈怀中的女子,心钝痛,拳头不自觉的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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