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顶棚,对鸣人的玩笑话没有多少心里波动,大蛇丸加鸣人的一系列操作下来,她的心腌的比卡卡西都透彻。
“没骗你,真的。”鸣人冲佐助点点手,佐助会意的把打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封印贴上,取出一沓资料和一块小小的水晶。
鸣人把资料扯开横放在红莲眼前,继续说道:“他叫幽鬼丸,九十二斤六两,住在花之国的村边,家里有屋又有田,附近还有一望无际的椿花,由母亲独自抚养,生活算不上乐无边,却也津津有味。”
红莲还是不为所动。
“可直到某一天,那里的一切都变了,一夜之间,全村187口人全死,尸体被堆在村头,这其中,就有他的母亲,时间久远,线索不多,我们赶到时,在现场就发现了这个。”鸣人的音调很低,将小水晶放到红莲头顶,灯光透过水晶打在红莲脸上,如泣如血。
鸣人将镜子放在红莲斜上方,看着镜中人脸上的斑点,红莲一下被唤醒了回忆。
那场雪,那些凋零的花,和那个说自己器量不足的男人。
一滴泪水从红莲眼角留下,屋内的气氛被这滴泪拉下了谷底,好似一首哀转悠长的音乐在流转。
不是好似,它就有。
“哪来的音乐?”紫苑转头看门外。
“我分身放的。”鸣人诚实道。
声音由远到近,一个分身走到门口把播放器抛给鸣人。
收镜接器,鸣人按下开关,说道:“它叫红莲,以你为名,希望你能听懂它的含义,人啊,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
说实话,鸣人很不理解日本的漫画家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凶手都能和被害人的儿子走到一起,这要放鸣人身上,别说杀害了,有人打他妈一拳鸣人都得抄起铁锹跟那个人干一场,甭管他是谁,谁都不好使。
但是人家岸本就这么安排的,鸣人也不想改,能做的顶多也就给红莲施施肥养成红薯。
希望幽鬼丸喜欢吃甜食吧。
“他在哪?我想去见见他。”鸣人的话让红莲恢复了一些神彩。
是啊,欠了债,总归是要还的,自己,好像欠了不少债啊。
“资料里都有,想去我一会检查完,我让分身送你过去。”鸣人指了指窗边的资料。
“你,真的让我走?”红莲费力的撑起身体。
“留下你,对我们有什么用嘛?”鸣人一句话对红莲造成了十万点暴击伤害,她又躺了回去。
卡卡西张张嘴,想说啥,最后放弃了,鸣人没用,他有用,怎么说也是大蛇丸的人,情报应该是不少,但人是鸣人抓的,又不在任务期间,自己好像没处置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回去打个报告就好了。
小樱巫女轮番检查,确定没大问题后,给红莲开了几包药,鸣人就把红薯二号送走了,有问题也是给药送走,灵魂的问题没法治,只能靠养,还好是在自己的身体内,有养好的希望,受损的灵魂放在别人肉体里,不恶化就烧高香去吧。
红莲走后,小樱把伤势记录保管好,来到君麻吕旁边,一是做对比记录,二是稳住他的病情。
其他人玩电的玩电,玩女鬼的玩女鬼,看书的看书,吃丸子的吃不下了,只能望丸兴叹。
半小时后,君麻吕醒了。
刚睁眼,君麻吕直接伸手抓住自己胸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大蛇丸大人的气息,消失了。”
“喂,你不要乱动,你的身体经不住的。”小樱举着治疗绿光劝道。
“不用治了。”君麻吕放下手,双眼空洞无神。
“不治你的病情会恶化,活不了多久的。”
“我说不用治了。”君麻吕手心刺出一根骨匕首,反手握住前伸,表情癫狂。
握匕首的手一点点前探,不远处,一只脚踢在鸣人腰间的草薙剑剑鞘上,剑刃飞出,在空中旋转半周便被一只手抓住,剑刃电光闪动,鸟鸣激荡,一抹寒光自上而下划过胳膊。
“轰!”
君麻吕倒飞撞断几根支柱撞倒墙面,鸣人收腿站稳,身旁,半截胳膊连带匕首一起掉落到地板上。
“给你重修。”冲紫苑说句话,鸣人单手蛛丝爆射而出,裹住君麻吕把他拉了回来,踩在脚下,一把带电的剑刃斜搭在君麻吕脖子上。
“想死直说。”两只写轮眼中莫得一丝感情。
小樱脚向前轻轻挪动两步,身体前倾靠住佐助后背上,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
嘻嘻,嘻嘻...
紫苑莫名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抬抬脚,让君麻吕胸口有空隙起伏呼吸空气,鸣人低头说道:“就是,何必打医生呢。”
鸣人特别看不起和医生动手的,人这一辈子都在前往火葬场的路上排队,医生的职责就是防止有人插队,但是吧,总有人非要拿枪抵在医生脑门说要插队,这种人不是煞笔就是不想活了。
“是知道大蛇丸不那么容易死,想早点死继续为他效力吧。”鸣人双眼仿佛洞穿了君麻吕的内心。
“想死没那么容易,总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得更久的。”单手抬起佐助的剑柄,鸣人一拳砸在君麻吕脑袋上,接着抓起他的头,走进传送门。
“去去就回来。”留下一句,鸣人和君麻吕的身影从屋里消失,再出现,已经到了雾忍村一条小巷。
走几步,抛起君麻吕,鸣人抬腿对着水影大楼方向提了过去。
飞行的人体发出呼呼风声,很好辨认,君麻吕还没飞到大楼,一位棕发御姐瞬间推开窗户,一掌捏住君麻吕脖子。
“什么人!”御姐愠怒的喊道。
“送聘礼的!”两手放在嘴边扩音喊一句,不顾周围行人玩味的眼神,鸣人转身走回小巷。
照美冥脸当时就黑了,汹涌的煞气压得楼下一群人喘不过气,再他们想今天是不要被灭口时,照美冥一看手里的人,煞气全无,心里想骂人。
暴殄天物啊。
就这么一个尸骨脉传人怎么被你打成这样了啊。
君麻吕送到雾忍村是鸣人具体分析后的结果,君麻吕送到哪都会被当成试验品,以他的身体,死亡是迟早的事,只有照美冥,绝对不想让他死。
有了这么一个种子,无论她是找几个小妹把君麻吕绑起来玩监禁play还是杀鸡取卵,她都会想尽办法让君麻吕活下来,将尸骨脉传承下去。
君麻吕在她那,是真的求死不能。
鸣人也很乐意往那送,权当为忍界物种多样性尽一份力了。
而被鸣人丰富物种多样性的人选,还有另一个被幻术放倒的鬼灯一族最后一人。
“我准备把你送到雾忍村。”鸣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那?”水月对雾忍村的印象很不好。
“我和水影有点交情,剔除你叛忍的身份不成问题,而且你不是想要忍刀么,她那正好有一把斩首大刀闲着等生锈,好好表现再发个申请,应该能批给你。“
“我可以找其他的。”水月弱弱的说道。
“其他都在我家里,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带你去玩,我家那栋楼也蛮大的,全是空房,玩累了可以找一间睡。”鸣人森然的说道。
空房多,睡是能睡,但是保睡不保醒。
水月脸都吓变形了:“我是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
“鸣人伸出大拇指:很聪明。”
“那你问我干嘛?”
“就是通知你一声,走吧。”鸣人写张纸条贴在水月背后,拉着他走进传送门。
水月脑袋直接扭一圈,喊道:“走就走,你给我贴个陪嫁男童是闹哪样啊!我这样的像男童嘛!”
“你的身份证明。”
水影大楼内,照美冥乐开了花,人在楼中坐,喜从天上来,啥也没干,白捡两个家族,纸条上的内容已经被她抛到脑后了,你要是再送来几个,让我真嫁都成。
“青,给新来那个物色几个女朋友,要开放点的。”
另一边,鸣人头疼香磷怎么办,其他人好说,香磷倒是没地方送了,涡之国亡了,送到木叶还一堆麻烦事,最后一拍头,想起差点被打死的重吾,先把香磷送过去给他吊个命。
卡卡西欣慰的点头,鸣人送的这几个地方都有逻辑可寻,他真怕鸣人一时想不开把香磷往木叶送。
有些东西,人们只有单一选择时,他们会放任自流,因为无可奈何,但当有了第二个选择,他们就会放肆起来,这个东西,叫人柱力。
外人都走了,剩下的就好说了,几扇传送门一开,直接拉到木叶。
“你轻点吃吧。”鸣人看着又压下一串丸子的红豆,惋惜的说道。
没我媳妇的天赋就别吃我的饭,上一个这么吃的正在笼子里浸着呢。
“我愿意,小鬼,别以为有些实力又帮了我就可以教育我,记住,我是前辈。”红豆又压了一颗。
算了,好言难劝想胖的猪,留下红豆和卡卡西去火影大楼做报告,鸣人又带着小樱和佐助来到佐助的家附近。
上楼,一开门,佐助懵了,关门确定下门牌号,又打开,问道:“这是我家?”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布满蜘蛛网,除了墙上挂着的一些照片和一些简单的电器,连个床的都没有。
“恩,前段时间我来看过一次,就这样了,怀疑是遭了贼,我已经报警了,但一直没消息。”鸣人大言不惭的说道,暗中想起来应该把香磷送回基地让她把东西收拾好。
“换地方住。”呼扇两下灰尘,佐助转身说道。
出任务在野外住怎么住都行,但在家里还受这种待遇就说不过去,这屋里连个被单都没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世界动荡,一股强横的能量砸到了传送门,致使我的能力受损,现在我一扇门都开不出来。”鸣人继续睁眼说瞎话。
“什么能量?”佐助疑惑道,他一点没感觉到。
鸣人点点头:“伽马射线波。”
这又是什么东西?
佐助叹口气:“拿个床吧。”
不能出去收拾收拾在家住也一样,有个床就好。
“拿不出来,它俩是一个系列能力,也被封了,我回去研究研究怎么打开。”
说完,鸣人撕碎一块衣服包住脸,拔腿就跑。
演戏演全套,说了不能用,就不能用。
佐助感觉鸣人在骗人,从小到大,遇到过无数的突发情况,幻术世界,精神世界,异世界,灵魂世界,就没一个地方鸣人拿不出东西的,他想怎么拿就怎么拿,被再不斩打到内脏受损他都能拿出一张沙发躺着,现在说拿不出来?
“嘻嘻。”小樱掩嘴偷笑,两步窜进屋里,说道:“收拾收拾吧,我家有多余的被,一会给你抱来。”
不用佐助回答,小樱拿起墙角的扫把,开始清理起来,扫把还是有的,毕竟香磷要的东西越贴身越好,还没排到它,相应的拖把抹布都有,但是没有盆。
扫把卷起两道蜘蛛网,小樱春光满面,总算又一些妻子的样子了!好队友啊,忍界好队友啊。
“咚。”
一脑门砸在墙上,砸得棚顶掉一大堆灰,灰尘中,小樱双手捂脸,又拍一拍,羞涩摇头。
那一剑,真的好帅啊!
嘿嘿,嘿嘿嘿...
佐助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中幻术了?也没看出查克拉有异常波动啊。
“算了,一起吧。”佐助撸起袖管,走向洗手间,按照她这么傻笑下去,收拾到后半夜也收拾不完。
另一边,鸣人回到家中,雏田一眼便看到他多了个粉水晶,不过鸣人怎么穿她都感觉很正常,问道:“鸣人君把它取回来了嘛?”
“恩。”取下水晶,走到雏田后面,换着她将水晶挂在雏田脖子上,抽出几根被项链卡在外面的头发,鸣人抱住雏田,手按在水晶上,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带你回家。”
幻术世界中,两只肥猫蹲在门口,眼睛锃光瓦亮的泛绿光,鸣人摸黑从鞋柜里取出拖鞋,反手将雏田拉进屋内。
当雏田踏入那一刻,屋内所有灯光瞬间点亮,仿佛整个世界被注入了生机,一片明亮。
有她在,才是家。
哪怕这个世界一片漆黑,只有这一盏灯光,它也是家。
哪怕屋子乱得下不去脚,客人来了要现收拾,它也是家。
哪怕两人靠在沙发抱猫看电视,一句话不说,它也是家。
无需山盟海誓,只要人在一起,一同享受这静好的岁月便可。
没有她,那叫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