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怔了怔,寒眸闪过一抹讶异,忽然间,黑暗的天,划过一片明亮。
“砰。砰。砰。”震耳欲聋的烟花声,在她们耳边响起。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不远处,看着灿烂的焰火,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一刻,叶清河感受到新年的美好,对于新的一年,她充满着愿景,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怦然心动的感觉,如同烟花在内心绽放。
“叶清河,新年快乐。”温怡仰头,正对上叶清河深情的眉眼,她勾起红唇,笑得灿烂。
“新年快乐。”叶清河轻搂住温怡,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除了这句话,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吧。”温怡捏了捏叶清河的耳廓,柔声问道。
“....”叶清河眯了眯眸,无言的看着温怡。新年除了新年快乐,还应该说什么。
“你应该说,希望,以后每一年都和我一块跨年。”温怡勾着笑,一字一句的在叶清河耳边低声说道。
“好。”叶清河点了点头,算是做了承诺。
“...”温怡沉默的看着她,果然指望叶清河对她说情话,难度有点大。叶清河又回到了大学时期,撩不动的状态之中。
寒风吹来,刮在叶清河的脸上,她低眸看着温怡,轻柔的道了句。
“冷不冷?”
“嗯。”温怡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娇弱,鼻尖和双颊都冻得红红的。
“我们回去吧。”
“不用。”温怡笑着,伸手拉开了叶清河的羽绒服,然后整个人埋入了叶清河的怀中,双手怀抱着她的腰际,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的道了句。
“这样暖和。”
“温怡。”叶清河后背一紧,被温怡这么环抱着,她同样能感受到温怡的暖热,她的呼吸在她的颈脖处交缠着,乌黑的长发蹭着她的下巴,带着酥麻的触感。
“叶清河,我想和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就我们两个人。”温怡拽紧了叶清河后腰的衣服,深吸了口气,鼻腔内全是属于叶清河的味道,她要好好的记住她。
叶清河感受到温怡的脆弱,直到今天,温怡才真正褪下自己的防备,对她展露出柔软,她想问问温怡,这四年里,她有没有崩溃过,有没有痛哭过,有没有感受到无力过,独自承受着这些的温怡,丝毫不比她轻松。
“叶清河,以后我们就相互依靠吧。”
“好不好?”
“嗯。”
叶清河将下巴抵在温怡的额头上,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她只有温怡了,温怡是她的光亮,她想要紧紧的握住她。
大年初一,柳玉英的情况不是很好,几人商量了一下,正好趁着叶清河和温怡都在放年假,她们决定将去往m国的时间提前,叶清河温怡带着二老去m国寻医,温尧一人留下来守家。
大年初二,温家人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搭乘上去往m国的航班。
担心柳玉英因为旅途颠簸会影响病情,叶清河特意为她买了头等舱的票,过年去往m国的机票不好买,而且还想要选一个较好的班次就更难了。
叶清河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包括柳玉英到了m国选择的医疗机构。
待到了m国,m国下着厚厚的大雪,看着这被冰雪覆盖的国度,众人被眼前的美景惊艳到了。
医疗机构的专车在机场外等候着,几人下了飞机,就直接将柳玉英送往了当地的私立医院。
到了医院,叶清河联系上了为柳玉英选的主治医师,医生给柳玉英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后,拿着报告单看向众人,冷静严肃的说道。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得尽快做手术。”
“不过手术有风险,你们作为病人家属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三人商量后,觉得当下舟车劳顿对柳玉英的身体消耗极大,如果这个时候做手术不是最佳时候,还是决定先保守治疗一段时日,等柳玉英的身体状况稍稍好一些,在做手术。
私立机构的住院环境不错,温简留在医院陪着柳玉英。
温怡跟着叶清河回到她的住所,这是叶清河第一次带其他人进入她的领域。
m国的住所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孤岛,除了她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的生活痕迹。
在温怡踏入的那刻,她就像是毫无保留的把这四年的生活全数展露在温怡的面前。叶清河忐忑的看着温怡,局促的就像是头一次带朋友做客自己家。
两人刚从医院回来,于是都先洗了个澡,屋外下着雪,屋内很暖和,温怡裹着叶清河的雪白睡袍走出了浴室,叶清河已经做好了晚饭。
“简单吃点。”叶清河把煎好的牛排切好,放到温怡面前。
“谢谢。”温怡接过刀叉,慢慢的吃着。
“温怡,你哭了的。”叶清河把纸巾递到温怡身边,淡淡的道了句。
“嗯。”温怡接过纸巾,仍是低着头。刚刚在浴室里,她偷偷的哭了,出来时她擦干了眼泪,以为不会被发现,却还是被叶清河看出来了。叶清河不会像别人似的说一些安慰的话,还会直直的拆穿她,不过她都不在意。因为叶清河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到她不知该怎么回报她。
温怡胡思乱想之际,叶清河的手落在了她的头顶,掌心温柔的顺着她的头顶抚摸到她的后脑,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就像是对待一只宠物猫。
“放心吧,阿姨会没事的。”
“嗯。”温怡鼻尖一酸,眼角红了,用力点了点头,叉起一块粉嫩的牛排,勾起唇角,道了句。
“叶清河,你的牛排煎得好好。”
“多吃些。”叶清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细嚼慢咽的吃着牛排。
吃饭时,两人便在不说话了,但气氛却很轻松自然。吃饱了,温怡的心情变得好多了,叶清河陪着她,在房间里溜达,进了叶清河的音乐室,她眼眸闪过一抹讶异。
“叶清河,你会打架子鼓。”
“嗯。”叶清河回答的轻描淡写。
“什么时候学会的。”温怡走到架子鼓旁,拿起鼓棒,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一些压抑已久的情绪,能够通过音乐释放出来。
“大学的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
“大二的时候。”叶清河绕到温怡身后,握着她的手腕,手把手带着她敲打着架子鼓。渐渐地,鼓点有了律动的节奏。
“是那段你经常不在寝室的时候。”温怡偏头去看叶清河,她清秀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峻而迷人。
“嗯。”叶清河敷衍着回道。
“原来一直以来,你也喜欢架子鼓,喜欢摇滚乐啊。”温怡桃花眼深深的看着叶清河,有一股情绪在胸口积压了很久,她记得那段时间叶清河总是神神秘秘的,还把自己的手弄破了,她想她是真的不了解叶清河,曾经以为她对乐队嗤之以鼻,殊不知她是热爱摇滚的。
叶清河没有回答她的话,用手拍了怕架子鼓上的镲片,清脆的响声入耳,大学时期的回忆,在她脑海中浮现。一场无疾而终的演出,只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怡,所以在其他人向温怡袒露想法时,她退缩了。表达情绪真的很难,特别是用肢体与言语。
“叶清河,给你。”温怡起身,把鼓棒递到叶清河手里。
叶清河握着鼓棒,像是找到了一种宣泄内心的途径。
她静静的坐在架子鼓前,深吸了口气,内心的节奏已经敲响,她将那天没有在舞台上呈现的音乐,全数呈现在了温怡面前。
修长的指尖握着鼓棒,鼓点的敲击行云流水,她复刻了那天乐手在演唱会前的那端solo,每一个鼓点,都敲到了温怡的心坎上。两人已经过了内心悸动,热血青春的年纪。
可这一刻,两人因为这有着强烈韵律的节奏,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场万人空巷的演唱会。
温怡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舞台前的人是叶清河,应该能够唤来更多人为她尖叫欢呼吧。
“你架子鼓打的这么好啊。”
“只是学了一段时间。”
“叶清河,你是不是对什么都特别有天分啊。”温怡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柔柔的道了句。
“....”叶清河看着温怡,不置可否,与其说是天分不如说是她做每一件有关于温怡的事情,都会倾注所有的心血。
“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学架子鼓啊?”两人往乐器房外走,温怡点着下巴,随口问了句。
身后的那人沉默了片刻,直到走到客厅内,才听到叶清河漫不经心的道了句。
“因为你喜欢。”
“....”
温怡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那人,那人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寒眸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觉得这句话给带给温怡什么样特别的反应。
温怡微咬着唇瓣,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口升腾而上,那种一直被叶清河爱着,却什么也不知道的无奈委屈交织而上。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温怡,你怎么了?”叶清河微微蹙眉,她完全不懂温怡为什么突然又要哭了。明明刚刚吃饭的时候把这人安抚好了。
她转身想要去给温怡扯两张纸巾,却被那人从背后抱住了,身后一阵暖热,叶清河怔了怔,僵直的站在了原地。
温怡将头埋首于叶清河的颈脖处,声音闷闷的问道。
“叶清河,你说。。”
“我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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