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嘉遇是见过方原的，还有那个所谓的程鸢的“私生女”玲玲他也是清楚的，因此现在这篇不怀好意的通稿出来他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但，既然有人把这个事情拿出来炒作，其目的就其心可诛了。
“说是最近来到这边谈个工作，正好也顺便把孩子带出来散散心。”程鸢叹了口气，“南西死了。”
死了？
褚嘉遇下意识的挑动了下眉头。
“放弃了？”
以方原的能力，如果肯给南西治病的话，治疗费用是不在话下的，再者就算看在女儿的份上方原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南西去死。
如今南西已死，最大的可能如果不是放弃了就是病情发展太严重无法救治了。
“说是病情发展得太快了，没能等到合适的骨髓移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朵朵也曾经得过这个病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揪心的缘故还是因为纯粹的遗憾，程鸢对南西莫名的多了几分伤感。
看到程鸢明显的情悲伤了，褚嘉遇轻笑着弯了弯嘴角，朝她伸出了大掌。
程鸢过去坐下，靠着他的肩膀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当初朵朵也——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还好，还好。
虽然她没能在朵朵最需要母亲照顾的时候离开，虽然错过了许多朵朵的成长机会，但总算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褚嘉遇拍了拍她，随后莞尔，“你现在该想的难道不是应该要怎么解决眼下的这个问题吗？”
“撤稿，删帖，封号，还能怎么解决？”
说起今晚这起盆脏水，程鸢就觉得头大。
怪得不下午跟方原父女吃饭时她会听到有拍照的声音，当时她还特意四下里观察过，没发现有人在拍照，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却原来并不是。
拍这张照片的人角度很刁钻，不但把她看向方原的眼神拍出了含情脉脉的样子，还拍出了她与玲玲的亲昵。
可明明当时他们就是很正常的在吃饭而已。
“这种不实的谣言很容易被戳破，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几次，明明知道这是最容易被澄清的谣言，对方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在这个事情上给你泼脏水？”
褚嘉遇理智而冷静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原因？”
程鸢皱起了眉头。
她确实是想不通。
但——
“现在最乐意看到我倒霉的人除了姜鸯就只有她身后的那只黑手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杰作？”
除了姜鸯以及那只看不见的黑手，程鸢实在想不出第三个人来。
但是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姜鸯早就玩过了，并且是被她打脸啪啪过的，难道姜鸯对污蔑她就这么乐此不疲吗？
褚嘉遇淡淡轻笑。
“事实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程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得跟没说有什么差别？
方原的电话打了进来。
“褚太太，很抱歉我们父女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和麻烦。”方原歉意的在电话里说道，“你放心，我会澄清的。”
“跟你无关，这是针对我来的，他们的目的不在乎这个事情是真还是假，他们在乎的是我的声誉有没有因此而受损。”
程鸢回着方原的话，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
对啊，这么低劣的手段一看就上不得台面，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会相信上当，所以对方的目的也许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