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出现让程鸢开始对她的身份感兴趣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并没有在杨家的人员结构中看到楚楚的名字,只记得好像杨荣的二婚老婆是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
现在看来,这个楚楚应该就是那个拖油瓶了。
“诶,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们杨家居然还有位姓程的表小姐啊?”
不顾四太太的拉拽,楚楚来到程鸢的面前绕着她走了两圈,最后攀着她的肩膀,“你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表小姐?”
“楚楚!”
看到女儿居然这么没有礼貌,杨荣成不悦的皱眉,“今天是你大伯母的寿辰,你不要惹她老人家生气。”
“我怎么了?不就是想知道一下这位表小姐是哪冒出来的吗?又不得罪人!”
程鸢侧头眸色凛冽的看她,微微勾起红唇,随后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扒拉下来。
“不管我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最起码我都是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不知道楚小姐是以什么立场代表杨家人呢?”
“你!”
没想到会被程鸢反将一军,楚楚被噎得哑口无言。
她姓楚,跟母姓,跟杨家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杨家人愿意承认她就是杨家千金,如果杨家人不认,她就什么都不是。
跟着母亲嫁进杨家生活了多年,仗着杨荣成的宠爱楚杨楚早就把自己当成杨家的千金小姐了,可是这个程鸢一句楚小姐就戳穿了她虚假的千金身份,这是在打她的脸。
“喔,我懂了,一个姓楚的自称杨家的千金小姐,在杨家的地盘上质问货真价实的表小姐,是这意思吧?”
秦月一副了然的样子凑到程鸢面前说道,“狐假虎威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狐假虎威了?”
被人当着面这么嘲讽,楚楚气急败坏的吼道。
“够了!”
眼看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杨荣成及时喝斥了女儿。
“程小姐是你大伯母E国娘家的表小姐,是来给你大伯母贺寿的,你不要没事惹事!”
“楚楚!回来!”
四太太自知这里没有女儿说话的份,也知道惹火了老太太没有什么好处,因此只能暂时先委屈女儿了。
楚楚心有不甘,只能气呼呼的回到四太太的身边。
“怎么了?”
杨景淮从外面进来,看到厅上的气氛诡异,随手将秦月和程鸢拉回来到身边。
“没事,景淮,可以开宴了吧?”
毕竟是寿辰,琳娜不想把局面闹得太难看。
“妈,可以了。”杨景淮点头,环视了一眼其他人,“大家到外面餐厅去吃饭吧。”
寿宴的饭菜是从五星级酒店里做好了送过来的,宾客们坐了整整个五大桌,也亏得家里地方大,要不然招呼这么多人都够呛。
秦月和杨景淮两人在当众秀恩爱,连吃个饭都不肯安份,程鸢吃得少,先告退去了洗手间。
褚嘉遇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里?”
程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言简意赅,从来都不会多废话一个字。
“在杨家呢,怎么了?”
“我在楼底下。”
“你来京都了?”
“下来。”
褚嘉遇一如既往的简洁,声音里的不快很明显。
他现在就在杨景淮的公寓楼下,想到自己老婆在别的男人家里,就算知道不可能会有什么事心里也不会开心。
“怎么的?吃醋了?”
“是有点。”
男人倒也承认得挺快。
程鸢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在杨家老宅这边,刚吃完饭,现在洗手间呢。”
“不在?”褚嘉遇有些意外,“那我在香格里拉酒店等你。”
程鸢想了想,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程鸢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妆,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个盒子,看着还挺精致的。
这个盒子——
看着像首饰盒。
好奇让程鸢把盒子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突然就变了。
等她从洗手间再回去的时候前厅里闹哄哄的一片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程鸢问秦月。
“老太太的传家宝不见了,说是被人偷了。”
秦月小声的回道。
“传家宝?”程鸢挑高了眉头,“什么样的传家宝?”
“好像是一块价值上亿的古玉,听说是春秋时期就传下来的一块古玉佩。”
古玉佩——
“大嫂,不是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不收拾好呢?那可是春秋时期的玉啊!是我们在杨家的传家之宝啊!”
四太太先前憋了一口窝囊气,现在揪着机会了就忍不住想奚落。
琳娜的脸色也很不好,“我平时都是锁在保险柜里的,从来没有丢过,今天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机会居然能从保险柜里把玉佩偷走。”
“那可就怪了,今天来的都是家里的亲戚,谁有这开保险柜的本事能把宝贝偷走啊?”
四太太一脸的幸灾乐祸。
正好,那样的宝贝她没有,索性大家都没有好了。
“妈,你有没有把钥匙落在哪里让人捡了,又知道这保险柜里的东西所以才拿着钥匙去开了锁?”
杨景淮检查了保险柜后问。
保险柜并没有被强行打开的痕迹,所以一定是有人用钥匙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偷走了。
“这还不好办,刚才大家都在客厅吃饭,如果有小偷的话一定是趁着大家吃饭的时候动的手。
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一个一个的搜身,如果是客人拿的,那肯定就能找得出来。”
楚楚不以为然的提供了个建议。
四太太连忙附和,“对!我觉得楚楚这个提议是最好的!而且筛一遍没有偷玉佩的人就可以得到清白了。”
琳娜扫了一眼所有人,最后同意了这个方法。
“那好吧!谁先开始?”
“我!”
楚楚率先站出来表态,同时在屋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打开手上的包,一股脑的里面的化妆品都倒了出来。
算是执行得很彻底了。
其他客人对这个方案有所质疑,毕竟好心好意来贺寿,却被主人家当成贼一样的防着,换了谁心里都不可能会太高兴。
但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其他人也不得不开始自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