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经过已经弄清楚,而且古玉佩也已经追回,看在今天是老太太生辰的份上杨景淮没有追究楚楚的法律责任。
既然当事人都是一家人,而且也达成了谅解,警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回去了。
经过这一场闹剧,其他宾客对于楚楚的所作所为也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毕竟偷盗东西栽赃嫁祸给他人,这样的行为在上流社会的眼里就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只会被人唾弃。
而这个事情一出,杨荣成作为继父也已经脸面全无被丢光了,因此警察前脚刚走杨荣成后脚就气呼呼的甩手而去。
“老公!你等等我!”
四太太赶紧追了出去。
楚楚自觉无脸再呆下去,也灰溜溜的走了。
“程鸢,你看,你来给我贺寿却遭遇这样的诬蔑,真是太抱歉了。”
琳娜惭愧的对程鸢说道。
“姑姑,这个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说抱歉的。”
程鸢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也是我自己跟她的私人恩怨,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来报复我,丝毫不顾您的寿辰。”
提起楚楚,老太太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杨家人。
“以后如果你们谁再像楚楚这样,就不要再踏进这个院子了!我们杨家丢不起这人!”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没有哪个敢回嘴的。
“景淮,回头告诉楚楚,以后这里不欢迎她来了,我不想她再来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闹得心烦!”
老太太这话一出来,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楚楚本来就不是杨家人,今天闹得这么一出,以后直接连进入杨家老宅的资格都没有了。
杨景淮点头,“好的,妈,我知道了。”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阿秀,你也做事吧!看在你儿子需要用钱的份上今天这个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还是心善,没有对阿秀赶尽杀绝了,让她依旧可以在老宅里帮佣赚钱给儿子治病。
阿秀懊悔得痛哭流涕,“谢谢老夫人大度,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了。”
琳娜挥了挥手,示意阿秀退下了。
又有下人来报,“老夫人,外面来了位自称姓褚的先生说要来给您贺寿。”
“姓褚?”老太太皱眉,“这京都里我好像没有认识姓褚的先生啊。”
程鸢微微挑眉,隐约已经猜测到了是谁。
“那个,姑姑,你让他进来吧。”
杨景淮和秦月同时朝她看了过来,几乎异口同声,“他来了?”
“怎么了这是?敢情你们都知道来的是谁啊?”
老太太一脸的懵逼。
程鸢浅浅轻笑,“姑姑你把人放进来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她不知道褚嘉遇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但是程鸢敢肯定,来的人一定是他。
他应该是在酒店里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干脆直接找过来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对前来报告的下人吩咐道,“让客人进来吧!”
几分钟后,褚嘉遇果然一身黑色西装衣冠楚楚的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个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先是来到老太太面前把礼物送上。
“听说今天是姑姑的寿辰,嘉遇正好来京都出差就顺便过来给老太太贺个寿,来得太仓促,只备了一点小礼物,希望您不要生气。”
“谢谢,什么礼物不礼物的,能来就是有心了,褚先生是?”
琳娜确实不记得褚嘉遇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确实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姑姑,他是褚嘉遇,我老公。”
程鸢走过来挽住褚嘉遇的胳膊,笑着向老太太介绍了褚嘉遇。
“喔——原来是侄女婿啊!”
琳娜恍然大悟,“真是太抱歉了,我们曾经见过,但是老年人年纪大了,不记得了,希望褚先生不要介意。”
“姑姑言重了,嘉遇不敢也不会。”
褚嘉遇的表现可以说是相当完美。
而他的出现也让在场的其他客人窃窃私语起来。
毕竟,褚氏集团在整个C国都是可以排到前五的,褚嘉遇的名字不止在江城有名,搁全国也是叫得很响的。
如此一来,也能解释得通楚楚为什么要勾引程鸢这位表小姐的丈夫了,同时也可以从侧面证实这位表小姐之前所说的,价值上亿的古玉只要她想买十块也能买得起是实话了。
“你怎么来了?”
一番寒喧后程鸢向褚嘉遇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酒店里等你太被动了。”
褚嘉遇的回答很直接。
说白了就是,他不愿意在酒店里干等,所以主动出击。
“我看不止是这样吧?褚总,你是不是怕程鸢不回酒店所以直接过来逮人啊?”
秦月一眼就看穿了事实。
褚嘉遇淡淡的笑了笑,“也算是吧,秦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小别胜新婚吗?”
“——”
秦月忍不住的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太肉麻。
“我好像记得程鸢昨晚才到的京都。”
杨景淮不客气的点穿了事实,让程鸢尴尬不已。
可惜,褚嘉遇对此毫不以为然,“这恰恰证明我和程鸢分开一天一夜了。”
“——”
程鸢尴尬的拽了拽他,“行了,别说了,越说越丢人!”
只是分开一天一夜,搞得像分离了十天半月似的,这在杨景淮和秦月这对异地恋的人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早就听说褚总的名号了,今天得以一见,没想到褚总对褚太太如此宠爱啊!”
宾客中有人谄媚的奉承了一句。
有人开了先河,其他人也很快就跟着拍起马屁来。
“万万没想到表小姐居然会是褚太太,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冤枉错了人,还请表小姐不要生气。”
之前那些对程鸢出言不逊嚷嚷着要搜身的人惭愧的主动向程鸢道歉。
褚嘉遇微微蹙眉的看着程鸢,“怎么?在我没来之前你受委屈了?”
他的这一提问瞬间让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有,你看我像是那么轻易受委屈的人吗?”
程鸢轻飘飘的一句带过,化解了现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