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之人自然是小马,动作鬼鬼祟祟地捣鼓着什么,向一处角落招了招手。
屋内的肖何将手臂上的纱布取了下来,半个脑袋浸泡在水里,左手搭在空中。“咕噜咕噜”,水面不停冒出水泡。
温水浸着身子格外的舒适,不自觉地向后靠着浴桶,两只手臂搭在边上,水滴顺着指间滴落。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悄悄地开了。一个女子悄悄绕道浴帘后面,看着肖何强硕的背部,肌肉纹理是那么的完美,脸颊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腮红。
女子慢慢走了过来,步伐十分轻盈,以至于肖何没有任何反应,而后者一直靠在桶边,闭着眼睛感受着水的温度。
“明晚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有可能是我。”肖何心中默默想着,甚至还有些恐惧,那些哪是人啊?就是恶贯满盈地食人魔。
“不知道爹和琳儿怎么样了,要早些回去看他们才是啊。”
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按了几下,没有任何疼痛。又看了看左手,微微伸张感到一丝丝疼痛,似乎是结痂撕裂了。
这让他仍然充满不解,为什么睡了一晚上那么长的伤口都好了,而这筷伤为什么还没有好呢?这也神奇了吧!难道说也要睡一觉才能好嘛?明天再说吧,便没有再多想了。
突然背后一凉,肖何迅速起身转了过去。
只见一位身穿素青丝罗绸的女子半蹲在身后,手中还拿着浴巾。
“啊”
女子瞟了一眼便立马用手将眼睛遮住,手中的浴巾掉落在地。
见女子的动作,肖何立即反应过来并迅速蹲回水里,情急之下左手也泡进了水中。
“哎哟”
先前的结痂裂开再加上泡在水中,刺痛感一阵阵袭来。
女子见状赶忙上前握住肖何的左臂,认真地看了看,欲将左手掌的纱布解开。
看着眼前女子缕缕青丝,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薄薄的红粉,淡淡的茉莉香味萦绕在周围。
但肖何将手一把缩了回来,谁知道这女子会干什么,万一趁着我不注意给我一刀就得不偿失了。
眼睛疑惑的看着女子。
“公子,我叫雨心,是来服侍公子你的?”
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纤细的腰身,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虽然身高不高,但如此完美的比例,让她看起仿佛高挑许多。然后起身将秀发向后撩了撩。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今天倒酒的丫鬟嘛?
“是你?,谁让你来的啊?”随后脱口而出。
“你,你不是哑巴?”指着肖何,看上去有些惊讶。
肖何心中想到大事不好,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微微动起了灭口的主意。
正当肖何想得正出神的时候,女子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衣襟,褪去了身上的素衣,将曼妙的身姿显露无疑。柔滑的丝绸在腿后摇曳,露出性感诱人的嫩白小腿。双手背在身后。
这让正直青春期的肖何哪里受得了,四肢瞬间僵硬,呼吸明显的加快了许多,脑袋微微放空,头脑里快速崩出了一个词:前凸后翘。
转过头,说到“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赶快将衣服穿起。”
侧着头,仔细地听着她反应。
“诶,怎么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听到回复,肖何有些好奇,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女子。
早已将衣服穿好,只是眼眶泛着泪光,怎么哭了?
肖何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当年欺负玥琳儿害她哭了一整天,结果就被肖震天狠狠地揍了一顿。
“姑娘,你别哭啊。”双手撑着桶沿,急忙想要起身,但他显然是忘了左手的情况。
“啊哟,痛痛痛”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疼起来都要命,但肖何这个是手心连着手背的疼啊!
女子向前一步,轻轻握住了手掌,将血液浸透的纱布慢慢掀开,但是当她碰到伤口处时,似乎被粘住了,很明显是血液将纱布和伤口一同凝固了。
“公子你忍住,纱布和伤口粘住了,会很疼的。”女子说话非常温柔,眼神认真地注视着伤口。
肖何点了点头,示意她直接来,随后闭着眼睛尽量不去看它。
女孩拿着一角,看准时机果断的一撕,就取下来了。
肖何眉头紧锁,似乎很疼的样子,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左手心,一丝丝暗红的血液从撕裂的结痂中渗出。
“麻烦姑娘将桌上的药布给我拿来”指着睡房内的桌子
女子从桌上拿了一些纱布和很多瓶瓶罐罐的药膏药粉。
“多谢姑娘。”向女子表示感谢
“公子叫我雨心就行,对了公子叫什么啊?”
将这些瓶瓶罐罐摆在放衣服木架上,然后揉了揉微红的翘鼻。
“我叫肖何,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几个问题?”
看着这个为自己温柔包扎伤口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放心。
“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雨心便是,我定会一一解答。”
“好,你得知并不是哑巴为何不向他们告密?还有是谁让你来的?”
对于一向稳重的肖何,必须要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因为我感觉你是个大侠,是个好人。”雨心看着肖何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有人在外边监视。
肖何不由得向窗外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可能是监视之人已经走了吧?
雨心一边暗示一边为其左手涂上药膏。
“公子的伤可能过个几周便会痊愈,不过看着伤口的深度,可能会留下一个疤痕”
包扎后的雨心缓慢的移动到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监视的人已经走了。
走到肖何旁边,指着木架上的裤子。
“你的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声音有些哽咽,沙沙地向肖何问到。
“玉佩?”于是不断回忆,张老伯的玉佩?
“是一老伯在临死之前交于我的,不知道有什么含义,因为当时时间紧急他具体也没说什么意思。”
听完肖何的一席话后,雨心目光呆滞,缓缓走向睡房,瘫坐在椅子上,悲痛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肖何见状赶紧起身将身上的擦拭干净后穿上了睡衣,走了进去。
“雨姑娘?你没事吧,怎么了,是因为这个玉佩的事嘛?”拿开椅子坐在雨心的旁边,一脸关心。
“那玉佩乃是武门的长老信物,而你手上这块二道白玉正是家父的贴身之物。”
什么,张老伯是她父亲?竟然会这么狗血,这也是没谁了吧!
“可这玉佩的主人姓张啊?”摸着手头这块玉佩,上面刻了两条杠,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武”字。
“对错,家父确实姓张,但我是随我母亲姓的。”声音低沉,时不时还抽泣着,哭成个泪汪人儿。
“你是那武门的人?”
“是的,武门二长老张卿正是我的父亲。”
随后又向肖何细细道来。
“几年前,益州本来是沧州数一数二的大都市,自从来了三个山匪在这里组建了黑刀帮,自此益州被破坏的千疮百孔。”
“几个月前,他们大当家黑豹看上了表姐,也就是武门馆主的女儿,准备强行掠夺,却不小心将在外玩耍的丫鬟和我一同掳走,准备逼迫大伯放弃抵抗。父亲来益州定是为了救我而来的。”想到自己的父亲残死,张雨心的泪水更多得流了出来,打湿在她的素衣之上。
“他们没有对你们动手动脚?”
“当然有,不过只是动手动脚,他们也不想贸然挑起事端。”
“那你刚刚还…”肖何看着雨心,有一些好奇。
随即擦拭了眼角,平复了自己悲伤的心情,听到肖何欲言又止,脸色有些红润。
“实不相瞒,刚刚我在身后藏了一把匕首,如果你当时对我行禽兽之事,我定会杀了自己,以护住自己清白。”
雨心明白,要啥黑三这些狠人都敬重之人比自杀要难得太多太多。
他喵的,幸好刚刚克制自己,不然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怎么救下面前这个女子。
不过最近怎么总是有人说我会做禽兽之事,我看起来有这么坏吗?
“嗯嗯,对了,刚刚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黑三的走狗小马!”咬着牙,愤愤地说道。
小马?有这个人嘛?肖何记忆中没有印象。
“他要挟我,说如果今晚上不服侍你的话,就会拿其他人开刀。”
哦,对了,那个与我用眉目交流的猥琐男!
“那为什么指名道姓要让你来呢?”
“他说你朝他摇了摇手是说人太多不好意思,然后指了指我意思是等人少的时候在让我来。”将板凳移走了一米左右,一副防备的模子注视着肖何。
此刻的肖何有些懊恼、无奈、委屈。
懊恼的自然是小马的狠辣;
无奈的为什么总是有人会莫名其妙的曲解我想表达的意思。
而委屈便是被雨心认做是变态,却又苦说不出。
一脸茫然无措,看着对面这个娇弱的女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索性不去解释,一脸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