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笑道:“是不是小女孩太漂亮,你不忍心收诊金?”
张凡摇摇头:“我有那么花心?”
“我可警告你,等人家病好了,你以后吃后悔药来不及了,再去讨诊金就困难了。”
张凡神秘地一笑,伸出小妙手看了看,“我有你想得那么超级傻冒?告诉你吧,不论你是谁,我从来只给穷人免费看病,不给富人义诊,这个女孩的病,我给她留了‘后门’,她以后会犯病时,还会找我的。”
“你是故意留的?”
“我也没有那么坏,只是她这个病只能分两个疗程来治疗。”
钱亮恍然大悟,惊叫道:“你是欲擒故纵啊!没想到,你在京城混了这些日子,把一个纯小伙混成了老油条。”
两人聊着聊着,钱亮的手机响了。
“不好了,钱总,有人砸咱们山庄!”手机里传来惊叫声,是一个御膳馆的员工打来的。
“啊?什么人?这么大胆?”钱亮失声叫道。
“肯定是金蟾帮的,钱总,你快回来吧,他们在砸御膳馆呢!”
“啊!”钱亮一惊,大叫一声。
御膳馆?
张凡也是一愣。
他们怎么又去御膳馆了?
不是已经把金风和老太太摆平了吗?
现在,他们把御膳馆给砸了……张凡不禁有些担心,因为沈茹冰、沙莎和包媛都在那里,来人是不是针对三个美女的?
“不好,包媛她们要出事!”张凡道。
钱亮不用张凡催促,把车开得飞快。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御膳馆门前。
张凡和钱亮走下车来,顿时有点傻了:
只见御膳馆门面被砸得稀八烂,牌匾落在地上,门窗全毁,地上散落一片片碎玻璃,还有几支桌腿也横七竖八地扔在门口……
另外,还有七八辆食客的车,被砸得坑坑洼洼卧在那里,人没影了,大概都被吓跑了。
张凡大吃一惊!
钱亮有点发傻了!
祸从天降啊。
这特么是咋搞的!
真有狠人哪!
两人冲进门内,马上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得掉了下巴:
酒柜、吧台、餐桌、餐椅……一塌糊涂,东倒西歪,断的断,折的折,豪华的吊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吊在半空中,还在慢慢地晃悠……
靠角落里,一排三个椅子,上面绑着三个女人:
沈茹冰、沙莎和包媛。
粗大的绳子紧紧地缚在她们的身体上,勒出一道道深深的勒沟,从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紧紧地绷住衣服,令人不禁担心重要的部位被勒坏了!
胳膊被反劈在身后,腰部被绳子绕了几道,然后紧紧地绑在椅子上;
小腿则被绑在椅子腿上,一动不能动;
脖子被勒在椅背上,脑袋只能左右转一转。
而她们的嘴里,各自塞了一团御膳馆的油腻腻的大抹布!
三人小脸憋得通红,三双俏眼里快急出火了,猛地看见张凡进来,齐刷刷透出求救的光芒……
张凡二话没说,冲上前来,同时手向腿上一伸,抽出精龙剑。
剑光如寒冰,上下翻飞,几秒钟之后,绳子全部断开。
三个美女被缚过久,身体腿脚已经麻木,乍一松绑,身子控制不住平衡,纷纷从椅子上栽倒下来……
张凡以极快身手,弯腰将她们一个个扶住,并将椅子扶正,然后以内力运气,将三个樱桃嘴里的抹布一块块扯出来。
三个美女喘上一口气,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同时发出“哇”的一声,便哭开了。
“啊呀,小凡,你可算来了!”包媛尖声叫着,叫声里充满委屈。
“张凡,我都快死了!”沙莎泪流满面,抡起拳头,连连擂在张凡胸前。
沈茹冰平时矜持有加,此时也不淡定了,从餐桌上拿起一片餐纸,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哀怨无比地盯着张凡,“如果我们被人整死,你是不是会很高兴?”
“我高兴?”张凡面对如此场面,心里招架不住,双手互相搓着,不断地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钱亮怒气冲冲,问道:“包经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哭,快说呀!”
包媛这才抹掉眼泪,停止哭泣,极力平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道,“……一伙人,全都蒙面,开着几辆车,进来就砸……”
“人呢?”
“砸完就跑掉了。”
“看到车牌号没?”钱亮问。
“门口有录像,查一查吧。”包媛道。
“不用查了,”张凡冷声道,“来人既然蒙面,车牌号肯定是套牌。”
“草!”钱亮咬牙咯咯响。
他开办企业以来,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暴力事件。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来砸餐馆,这也太嚣张了。
他把手往餐桌上一拍,狠狠地骂道:“狗娘养的东西,是小看我姓钱的了!”
包媛道:“钱总,我看这伙人是冲小凡来的。”
钱亮眨眨眼,“怎么见得?”
“为了我弟弟的事,小凡刚刚把那个金风给打了。一转眼就发生这样的事,不是金蟾帮是谁?”包媛道。
张凡点点头:“这个事没有什么第二个解释。钱叔,看样子,我和金蟾帮结下梁子了。”
钱亮平时温文尔雅,直到关键时刻才露出峥嵘的一面,他冷笑着,抬脚把地上一只碟子踢飞:“是祸躲不过。既然大家杠上了,就甩开膀子干!大家都特么百八十斤,谁怕谁呀!”
说着,掏出手机,喊道:“保安部吗?集合人员……”
张凡伸手摁住钱亮的手机,笑道:“钱叔,你怎么也沉不住气了。现在证据不确凿,你拉开人马去找金蟾帮,人家能承认吗?弄不好一报警,反而成了你聚众闹事扰乱社会治安!先忍一忍再说。”
钱亮有所醒悟,怒道:“这口气,我一天也不想忍!”
“钱叔,你不信任别人还不信任我吗?多大的阵势我没见过,就金蟾帮这几头烂蒜,我腾出空来还不是一脚踩碎?!”
张凡冷冷地说着,眼神里透出怖人的寒意来。
“那我们怎么确认是谁干的?”钱亮问道。
“目前,我们只能是怀疑。疑问有两个,一是金蟾帮刚刚被我打过,二是金家老太太极力推荐我去人民医院,当时我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热心肠,现在看来,估计她是在山庄的时候得知金风他们来御膳馆搞事情,想拖住我而己……”
张凡冷静地分析道。
钱亮不断地用手敲着桌子,“这有什么用!”
“剩下的,我会调查清楚的。”
“怎么调查?”钱亮问。
张凡道:“本来我想把金风和卜通的事往后拖拖,拖到双方那笔大买卖谈成之后再说,现在看来,我感觉对方、特别是金老太太压根就没有打算和我们做那笔买卖,只不过是稳住我,探听我们的虚实,然后下死手!”
“应该是这样。今天在山庄的事,我也感到有些不寻常,按理说,这种违法的大买卖应该是反复探索、反复查验之后才能把底托出来,怎么严庄主和金家老太太那么痛快就同意合作?不怕我们是警方的探子?”钱亮也是有所悟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隐忍不动,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术使出来!我们只有弄清对方的目的,才能准确下手!”
“也是……”钱亮虽然心里仍然不忿,但张凡讲的相当有道理。而且,张凡在京城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大战,哪一战不是险中取胜?
钱亮因此对张凡相当佩服,张凡的主张,他只有听信。
“钱叔,冰姐,往下的事,你们最好别参与,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与你们无关,你们最好别问别管,我知道怎么做!”
张凡心中明镜似的,往下的进程,全是血与火、生与死,最好让朋友们躲开,自己顶上去。
“这话怎么说!”钱亮生气地喝道,“我难道什么时候怕过事?”
“钱叔,有些事情……现在我无法跟你解释,我劝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看结果吧!”张凡无比自信地安慰道。
沈茹冰看着张凡,信任地点了点头。
在她眼里,张凡此时挺高大上的。
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给亲人朋友遮风挡雨的英雄。
她的表情,被张凡捕捉到了。
为了缓和气氛,张凡必须来点小幽默,笑道:“冰姐,你就不怕我去杀人放火?”
沈茹冰还以冷笑,轻轻道:“高手,手中无剑心中的剑,杀人于无形。我相信,对于卜通和金风这类小人物,你是不屑于与他们交手的,但他们的死期应该是定下的。”
张凡拱手作揖,“沈博士,警察来调查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讲!”
沈茹冰轻轻打开他的手,嗔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咱们在场的这几个人谁不清楚?还用明说吗?我是相信,过不了几天,肯定传来卜通和金风的死讯,而且是‘意外死亡’,我猜得没错吧?”
这时,闻讯赶来的保安,纷纷涌进餐馆,张凡忙打住话头,小声笑道:“这话要是外人在场,卜通和金风这两个家伙还真的会脱过一劫呢!”
“报告钱总,保安部长奉命报到!”
樱园山庄保安部长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马,一副临战之态。
钱亮往门外看了看,来的足足有七、八十号保安,这些保安力量,是樱园山庄的主力骨干保安力量,以这样的力量,杀去金蟾帮,保不准会把金蟾帮给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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