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骰和鬼星骰历次的神奇表现,令张凡不得不相信它们。
我们人类不能通灵的某些事,七星骰却可以通灵。
“我……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稍候。”张凡说着,站起来,大步走出门来。
他一路走到走廊尽头,拐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人,他侧(身shen)背对门口,掏出骰子。
一只鬼星骰一只金星骰。
金星骰不动,而鬼星骰仍然在不断地微微跳动。
打开神识瞳,向鬼星骰内看去。
被拘在内部的几只小鬼,静静趴着,看来,不是它们在闹事,而是另有原因。
只见鬼星骰内细细地有一缕红光,一闪一闪,慢慢溢出骰外,像是溢出的鲜血,形成一个血线,血线直指正北的方向。
正北方向?
难道问题出在那里?
张凡迅速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向北方看去。
在七、八百米之外,有一片洼地,从这里居高临下看过去,那里稀稀落落地坐落着一些农舍,和一些并不连贯在一起的农田。
树木,土路,土路上有辆拖拉机在跑……一切,都是农村景象,看不出什么异象。
不过,有一点点新鲜的是,远远地绰约可见三个(身shen)穿蓝制服工装的人,在田野立了一两支测绘标杆。
红白相间的标杆,在阳光下特别醒目。
他们应该是在那里进行地形测绘吗?
测绘,意味着那里要搞工程?
张凡内心一紧:工程?是不是这个工程会影响到这个小区楼盘?
如果是一个污染工程,如果是一个化工厂,一个注塑厂,一个冶炼厂,一个洗煤厂,甚至一个养殖场都会大幅度地影响邻近小区的房价。
这个,毫无疑问。
看来,这个小区存在着一定风险!
他轻轻拍了拍鬼星骰:好样的,我没有白“养”你!关键时刻真管用啊!
张凡微微一笑,心(情qing)大爽,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刚刚回到老总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表态不签字,(身shen)后的门便被推开了。
“呼啦啦……”
一大群人鱼贯而入。
张凡回头一看,好家伙,果然是那位假朋友、真冤家!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世伯冈山。
看样子,他最近(身shen)体不错,意气昂扬,红光满面,(挺ting)(胸xiong)抬头,迈着方步,背着手,边走边扫视室内的人,扫视一周之后,把目光落在了张凡(身shen)上。
“哈哈,世侄也在这里?”冈山显然是装出来的惊讶,双手伸过来,要跟张凡握手。
张凡礼貌地伸出双手,握住了世伯那胖乎乎的老手。
他很讨厌这双手。
上次在世伯家里给他治病时,摸过这双手,感觉像是摸在猪爪上,摸一分钟,后悔一年。
世伯相当(热re)(情qing),面对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张凡,他不改一惯的(热re)(情qing),朗声道:“张世侄,不不,张神医,真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怎么,要买(套tao)房?”
“世伯,我来咨询一下这个楼盘,咨询一下而己。听老总说,世伯要出大手笔,把全小区拿下!好好,祝贺世伯。”
“哪里哪里。”世伯显然是相当地自信,尽量表现出大资本家的气度,“我听小彭介绍,滨海这边房地产业发展并不快,小彭跟滨海的市长关系不错,受市长之托,拉我过来投资,我想,既然市长这么(热re)(情qing),我过来支持一下滨海的发展,也算是为滨海市贡献一点外商的力量嘛,所以,就考虑先期买下一个小区,后续嘛,还有一些大动作。哈哈,您说是不是?”
世伯说着,把头转向开发商老总。
老总脸上非常痛快!
张凡,巩梦书,你们以为我非要跟你们签合同?
我这楼盘皇帝女儿不愁嫁,看见了吧,国际大资金都来抢盘!
老总(禁jin)不住斜了张凡一眼:后悔吧?哼,现在才知道有人在后边排队呢!
“冈山先生,您眼力非凡,投资我们滨海房地产业,真是一个善举,一个壮举啊。”开发商老总恭维道,“快请坐,快请坐!”
说是“快请坐”其实办公桌对面的座位已然坐着巩梦书、张凡和刘董以及刘董的秘书,并没有空位子。
因此,老总这句话,既有请冈山一行坐下的客(套tao),又有驱赶张凡这一行人的意思:真正要下手签合同的来了,你们不签合同的,还是让让位子好不?
老总的举动,应该说是合(情qing)合理。
巩梦书为人谦和,谦谦君子,从不让别人难堪,因此,他率先站起来,给冈山让位子,非常诚恳地道:“冈山先生,您请坐!”
其它人也准备站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冈山(身shen)后的中方经纪人彭代理不耐烦了,他嫌张凡和刘董让位子动作太慢,便把刘董的椅子向后拽了一下。
这一拽,闪得刘董(身shen)子一斜,差点扭了腰。
“请让开座位,我们要坐在这里签合同。”彭代理很冷淡地道。
对于突遭袭击,刘董是大公司高级经理,毕竟有很深的修养,并不恼怒,只是含笑看了彭代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不过,他的腰被闪了一下,很疼,不得不用手扶着腰。
张凡看着彭代理的粗暴举动,皱了皱眉,心中骂道:假洋鬼子,果然比鬼子还可恶!
泥马狐假虎威呀!
张凡最恨这类“华(奸jian)”他们以卖国为职业,给不法外资出谋划策,帮助不法外资行贿官员,钻政策的空子,狠捞大华国人民的血汗钱。他们每得到一笔小佣金,背后的代价是亿万大华国金钱流向了外国。
这跟给侵略者做向导的带路党差不多一个(性xing)质。
“你客气点好不?”张凡一瞪眼,“你已经弄伤了刘董。”
“客气?我已经够客气了!”彭代理冷笑道,“你知道冈山先生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冈山先生这次给滨海市带来了多少外资?你知道昨天晚上市长亲自请冈山先生吃饭?还有……”
“别穷((逼))((逼))了,对于冈山先生,我比你更了解!我只是要跟你说,给人当差,别以为自己就是大人物了。孙子就是孙子,猴子就是猴子,亮出脸来,也是兽类!”张凡讥讽地骂道。
彭代理被骂得一愣,但他马上恢复了高傲,极力装出高高在上,冷笑了一声,“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qing)!你自己没实力签下合同,瞅着别人要大把赚钱,眼红了吧?哈哈哈。”
张凡站了起来,平淡地笑着,“彭代理,既然这样说,我只能祝你发财了。”
说着,便和巩梦书等人一起走了出来。
出了小区,刘董有些遗憾地告辞回去了,张凡开车,带着巩梦书,在海边国道上转了一圈,把车停在路边。
“巩叔,我们下车,去那边问问。”
二人下了车,沿着田间的小路,向那几个测绘人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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