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将张凡拉开。闪舞
也是真的奇怪,只要周韵竹开口一说话,张凡的气马上就消退了。
“走吧,我送你。”
周韵竹说着,回头给卜兴田使了个眼色。
卜兴田只好认怂了,对林处道:“你可以走了。”
林处感激得不成样子,又给卜兴田鞠了一躬,才流着泪离开了。
周韵竹送张凡下楼,到了医院大门,她要叫公司里派辆好车送张凡回村,被张凡拒绝了,只好给张凡打了辆出租。
车开动前,周韵竹从车窗外伸进手来,温柔地拉着张凡的手,道:
“张大夫,你别生气了,我们家老卜……唉,别提他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过去吧。”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就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还有一点事要求你,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事?周姨,卜董事长是卜董事长,你是你,你需忙的话,别客气。”
“哪天,如果你有空,我……我想请你给我看看病。”她的神情相当地神秘,甚至有点羞射。
“你什么病?”
“现在女儿躺在病床,我也没那个心思,等过几天,我再联系你吧。闪舞”
张凡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什么病,神神秘秘的?看她薄衫之下红润丰腴的身体生机勃勃地,不像有病呀!
直到车子开出好远,张凡回头从反光镜里看见周韵竹仍然站在路边,向他招手。
她的身姿很优雅,很有魅力。
回到张家埠医务室,见到涵花,张凡把银行帐号调出来,指着里面的十万元给涵花看。
涵花一把抢过手机,喜滋滋地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信1后面有5个0,道:“太好了,有你这十万块,加上我还有点钱,合起来可以盖一幢很不错的新房了。”
张凡以前的理想是能盖五间大瓦房,但有了涵花,他不想让涵花委屈了,便打算盖幢小楼。
他打电话给村里包工头老韩叔,问他盖三层的小洋楼,需要多少钱?
老韩叔告诉他,起主架一般要十多万,最后竣工究竟要多少钱,关键取决于内部装修,是精装还是简装,是大装还是小装,是古典式还是简欧式。
张凡扭头看涵花。
涵花在一边小声说:“简装吧。咱们农家过日子,精装修干什么吗?”
张凡想了想,在涵花脸上“吧”地亲了一口,道:“这么俊的媳妇,必须住最好的房子。”
然后,他跟老韩叔说:“精修,古典式。”
老韩叔算了一下,回道:“大约总共要三十几万的样子。如果上一套古典式硬木家具和地板,还要加个十来万。”
合起来,也就是说,把小楼盖好,要四十多万、近五十万
张凡挂了电话,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美美地幻想:三层阔气的小洋楼,房间豪华装修,爸爸妈妈腿脚不好,住一楼。二楼我和涵花住,三楼给妹妹住……我去,想想都快乐晕了。
现在看来,还是差钱。
张凡在心里核算着,村医务室每月能收入一千多元钱,太少了。
看来,要想快富,必须得给富人治病才行,比如那个周韵竹!
周韵竹当时在县医院门口送他上车时,欲言又止……咦,她到底要治什么病呢?
从那以后,张凡手机始终保持开通状态,随时准备接周韵竹的电话。
一直等了两个星期,终于等来了周韵竹的电话,她约他去江清市林业小区3幢508号见面给她诊病。
张凡感觉这个见面地点有点奇怪,因为那个林业小区距离江清卫校不到五百米,张凡以前经常路过那里:旧楼老区,是属于一个低档小区。
堂堂的卜大董事长家怎么可能屈居那里?
带着一腔疑问,张凡于晚6点钟左右,敲开了508号房门。
周韵竹打开门,也没作声,首先伸出手,将张凡拉进门里,然后探出头在走廊里左右看看,确信没有人看见,然后赶紧关上门。
怎么像特务联络点?
张凡不禁被周韵竹的神秘和紧张给感染了,心中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甚至是暧昧之感。
看来这个家很少有客人,因为鞋架上只有一双小号女拖。
张凡不好意思地看了周韵竹一眼,意思是说:这女拖你让我怎么穿?
周韵竹微笑一下,道:“来,你穿我这双。这双稍微大一点。”
说着,把白白的小脚从绒拖里抽出来,用脚尖夹着绒拖,把它们夹到张凡脚边,而她自己取下鞋架上的塑料拖鞋穿上。
张凡看见那双小巧白皙的小脚如此灵巧,顶只小手用了,不觉笑了一笑。
周韵竹脸上一红,忙把小脚缩回去。
张凡穿上那双绒拖。绒拖里面尚存周韵竹脚上的余温,温温暖暖的很舒服。
两人来客厅沙发坐下,周韵竹递过一杯香茶,道:“小张,你真准时,现在是6点刚过一分。”
“周姨让我过来,我哪敢迟到。”张凡恭维地说了一句,轻轻地呷了一口,这才腾出空来打量一下这个家。
出乎张凡意料,家里装修很简洁,没有什么豪华的迹象。
“这是你的家?”
“也算是,也算不是。”她含笑一瞥,又给张凡剥了一只桔子。
“那是……”
“我个人买了一些房子,等着升值。平时空着,有时候,我图安静,就自己过来住一下,其它人从不来这里的。”
其它人从不来这里的!
听这话,张凡明白了,周韵竹的意思是,这是她自己的房子,卜兴田也不知道这里。
既然是个秘密住处,那么,周韵竹把张凡约到这里,显然是为了某些秘密吧。
周韵竹今天穿了一条长裙,上身穿一件无袖白纱短衫,她看起来正是半熟透的年纪,再加上耸胸将白纱短衫前襟撑起如门帘,衣角不断轻轻摆动,让张凡禁不住多瞟几眼。
而周韵竹今晚神情也显得有些不同。
上次在江阳县医院时,她稳重娴雅,一副大家主妇的得体模样,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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