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这边的事,交给你了,一会我起身回A市。”
这个家,总要有人负责赚钱,虽然颜慕之不能陪在颜落身边,但他用另一种方式,守护颜落。
颜子墨点点头:“好,公司那边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
颜慕之点点头。
得知颜慕之下午就要赶回A市,颜泽不开心的说:“你就这么走了,不管颜落了?”
“有你们在这,我放心,我回去把新公司打点好,咱们名下的不动产也都解封了,我回去找人好好收拾收拾别墅,等颜落回去,有个好的生活环境。”
听颜慕之这么说,颜泽不说话了。
临走前,一家人进病房看颜落。
正巧颜落醒着,她醒了也没有喊人,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她目光失神,颜子墨心里火气就更旺,他压着没说话。
颜慕之坐在床边,摸了摸颜落的头:“小丫头,快点好起来。”
对颜慕之,颜落其实听陌生的,颜家三兄弟,她跟颜慕之接触的最少,但她知道,颜慕之为这个家做的最多。
“你要走?”
这可怕的洞悉能力:“有急事要回A市一趟,你乖乖在这养伤,妈妈,子墨和阿泽都在这陪你。”
他温柔的像个天使,应该说,颜家人现在都温柔的像天使,颜落能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关爱,照顾,在意。
她只是孤零零漂泊了那么多年,习惯没有家人了……
“一路平安。”
听到这四个字,颜慕之温润的笑了:“好,有小落落的祝福,哥哥一定能平安。”
小落落,这奇怪的称呼。
颜慕之是一个人走的,没用人送,他自己打车去的高铁站。
高铁站,所有人都在议论傅家和秦家的联姻,大家都说傅向沉和秦思雨是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
大屏幕上也滚动着新闻。
这一次,再没有秦家人出来辟谣了。
秦家。
秦父秦母看着秦思雨,连连叹气:“思雨,你们这到底是搞什么?”
“说误会的是你们,不结婚的是你们,现在又弄出这么个事来,我问你,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秦思雨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端坐在沙发上:“爸妈,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跟向沉几经辗转,最后还是决定共度一生。”
秦父面色不太好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秦思雨摇摇头:“没有,就是发现我们更适合彼此。”
见秦思雨怎么都不松口,秦父秦母也不问了。
秦思雨这么多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这一刻,这个形象荡然无存,他们不得不面对,他们的小棉袄长大了,有心思了,会伪装了,真是不知道该忧愁还是欣慰。
这样的画面,京都另一处也在发生。
傅老爷子这次是真的被气到心脏病犯,他喝了药,勉力坐在沙发上,双手拄着拐杖:“说,怎么回事!”
“准备婚礼吧。”
傅老爷扬起拐杖打在傅向沉后背:“你说要跟颜落结婚,这就是你交给我们的答案?!”
江婉和傅世言有心想要为傅向沉辩驳几句。
“爸,向沉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
“我还不够尊重他吗?!”傅老爷子那拐杖指着傅向沉:“当初死活要娶颜落的是他,把我们关起来也要跟颜落结婚的还是他,我们都配合他了,他倒好,几天热度褪去,转过身就说要娶别的女人?”
“你,你!”
“爸爸,别生气,你不能再生气了!”江婉给傅老爷子顺气,朝傅向沉说:“向沉,你快跟爷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傅向沉跪在地上,垂着头:“秦思雨更适合我。”
听这话,傅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我真是,傅向沉,你真是!”
傅老爷子急促的喘息着:“我是这么教你的啊?遇到什么问题不能想办法解决,你用这种方式,是觉得我老头子已经老年痴呆了是不是!”
傅向沉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治不了你了?我不知道你突然抽什么风,或者被什么人捏住什么把柄,不得不娶秦思雨,但你们想结婚,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我老头子,宁可跟敌人鱼死网破,也坚决不接受别人的胁迫!”
说完,傅老爷子气冲冲的离开了。
傅世言跟上楼照顾老爷子,江婉把傅向沉扶起来:“儿子,我觉得你爷爷说的有道理,你这么反常,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什么事,跟家里人说,我们总能帮你想到办法,你不能因为受到胁迫,就要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这对你不公平,对秦思雨也不公平。”
傅向沉看着江婉无数话到嘴边,最后变成四个字:“我自愿的。”
他不跟她说实话,江婉莫可奈何。
傅向沉没在别墅久留,饭都没吃就开车离开了。
春江月夜。
秦衡看着这家酒吧,真是哪哪碍眼,这间酒吧是秦衡的第一个私人产业,他一直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福地。
可是昨天,傅向沉在这里跟秦思雨……
想想,秦衡都觉得别扭。
“我说,网上信息是真的吗?”林白伤还没好,不能喝酒,就叼着果汁吸管:“这才一天,怎么就翻天覆地了?我这小心肝都要承受不住了。”
“我亲眼所见,你们说真的假的?”
一听秦衡说亲眼所见,林白和裴虎就凑到他身边:“什么时候?”
“你怎么不说?”
“昨天,我听说向沉在这喝酒,就来找他,然后就看到他跟秦思雨打的火热,我估计,我要是不来,场面会更热烈!”
“……”秦衡这话是说,沉哥跟秦思雨,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擦,沉哥是不是憋得?饥不择食了?”
正说着,傅向沉推门进来,他一进来,把大衣往沙发上一扔,拎起桌上的洋酒瓶,就一顿猛灌。
林白瞧着,这怎么也不像是要娶媳妇的高兴模样,明明浑身上下都抑郁的很。
“老大,别喝了。”裴虎上前抢下傅向沉的酒瓶。
秦衡哼哼道:“管他干嘛?让他喝,今晚,酒,我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