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掏出刀:“我不跟你废话”
江东来猛地扑向放在床头的电话。
阿落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抓起枕头,按住江东来的脑袋,把他所有的叫喊都闷在了枕头下。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死了的。”她拔刀再刺!
她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只会让江东来疼,让他痛苦。
她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想对我做什么啊?”再刺:“想杀我啊?”
枕头下传来的痛呼声,弱不可闻,就在快把江东来捅成海绵的时候,病房门被撞开了。
阿落都没回身,一把抓住江东来挡在身边,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看着破门而入的几人。
一眼看过去,阿落就笃定,他们跟她,出自同一处。
“啧啧,组织还真是看得起我,派五个人来抓我。”
五人中,站在最中央的男人往前一步:“零,久仰大名。”
男人脸上有两条交错的疤痕,像一个大大的X,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只留下两条不深不浅的疤痕,索性男人的底子不错,看着倒也不吓人。
也是这伤疤,让颜落辨认出面前的人:“天枢。”
天枢笑着点头:“是我。”
组织里二号人物,居于颜落之下,当年如果不是颜落横空出世,现在的一号人物,就该是天枢。
“呦,连你都派出来了,这是不抓我回去不罢休了。”
天枢笑着说:“放开江东来,上面有人要见你。”
阿落看着自己手下这一大瘫软肉:“说起来,我活的竟然还不如一个肥猪,我很生气啊。”
“他绑架我,还要杀了我,你们竟然还送他到医院救治,”阿落越说越火大:“现在想让我回去就回去?谁给你们的脸面,谁给你们的自信,觉得你们五个就能拿下我?!”
天枢不慌不忙的说:“你很久没见到褚东平了吧。”
阿落桀骜的一梗脖子:“你再说一句。”
“褚东平正在等你,去不去取决于你,听说,你两个哥哥现在正在京都,组织也派人去接了,还有你姑姑,你的朋友,齐老,韩老……”
阿落把已经昏的不能再昏的江东来推到地上,手里的匕首脱手而落,稳准狠的落在江东来的胯下。
昏迷中的人,发出濒死的哀嚎,一滩血迹从下体蔓延开来。
阿落拍了拍手,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看都没看江东来一眼,径直朝外走去:“不是要见我,走吧。”
天枢留下一个人善后,剩下四个人带着颜落,离开医院。
越野车一路前行,越来越偏,最后拐上一条山路,半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组织上的其中一个秘密基地,就藏在山腹内。
她来的时候,只看到褚东平和齐老韩老。
并没有颜子墨颜泽和颜华等人的身影。
天枢走在颜落身后一步说:“上面有令,你要是配合,就不要惊动那些普通人了。”
阿落猛地回身,拳头像坠下的陨石,快的捕捉不到。
天枢早就听说过零的鼎鼎大名,一路上都防备着,就怕她突然发难逃跑。
但路上她很平静,谁想到一句话,就让她突然发了脾气。
她刚转身的瞬息,天枢就张开防备,虽然成功挡住颜落的拳头,却被拳上蕴含的力道,打的后退两步,左臂发麻。
他敛下心头的震惊,甩了甩手臂:“果然不愧是零,领教了。”
“我脾气不好,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基地内被隔成一个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管理者,听说,只有犯了重大的错误的人,才会被关进这些隔间里。
最里面的一整面山体都被削平,挂上投屏,几千个画面拼接在一处,不分日夜的播放着。
几个人早就坐在审讯桌前了。
“请吧。”
阿落看着这把椅子,可真是眼熟的很啊,电椅,没什么科学含量的东西,对付他们却有用的很。
阿落也不躲避,在凳子上坐下,天枢把她的手绑在扶手上,带人离开。
“零?”经过变声器加工过的声音,让阿落厌烦的皱起眉。
审讯卓上的三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白色的面具,阿落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特性,脸是最不能给人看的地方。
白色面具是组织高层的标配。
阿落吧嗒吧嗒嘴:“我想抽烟。”
三个人对视一眼,坐在最左边的人起身,给颜落点燃一支烟。
一口烟雾灌进肺部,阿落晃了晃脖颈,像个得到慰藉的瘾君子,表情终于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平和之意。
“听说你们要见我。”
“呵呵。”斯嘎的笑声从面具下传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零,竟然是个大美人。”
“你们想不到的多着呢。”烟挂在颜落嘴角摇摇欲坠,她像个女王一样,丝毫没有落入别人手里的觉悟:“我人来了,放了他们吧。”
不远处房间内,齐老和韩老坐在棋盘上,两个人杀得痛快,褚东平坐在齐老身边,观棋不语。
房子是用个单面镜做成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发生什么,他们也不知道颜落就坐在他们面前,受审。
倒不是他们心大,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解决不了,惹恼了组织,把他们全部抹掉,也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
谁也不想让事态发展到鱼死网破的这一步。
他们却没有回答颜落的话,而是低头翻着面前的文件:“江东来废了。”
阿落笑了一声:“没死算便宜他了。”
阿落吐了嘴里的烟头:“下次你们最好把他看紧点,千万别给我直接抹他脖子的机会。”
“你很嚣张。”坐在中间的男子,靠在椅子里,双腿交叠起,阿落目测,男人身高应该一米九以上,并且年龄不大。
从审讯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再说话,说明这个人在组织内身份不低,年纪不大,身份不低,不是关系户,就是组织最新收编的能人了。
“跟你比起来,还差一点。”阿落动了动手:“毕竟,我被绑着,要不,你把我松开,看我嚣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