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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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鹤脑中一片空白,怔仲了好半晌,一溜串复杂的情绪在电光火石间闪过脑中,最终停在一种发作不起来的愠怒上——因为他没法把这人拉起来打一拳,秋桀自打摔下去,便好似已经磕死在地,趴在那里起不来了。

太子殿下头一次连手往哪儿摆都忘了,站在那里迷茫了片刻,嘴角火辣辣地疼,好像被那醉汉撞得破了皮,尝到了一点甜腥,但心里又怪异极了,虽然俩人只是短暂地“碰”了一下唇角,但那人唇瓣的触感好似赖在了太子殿下嘴皮上,柔软的热意在方才交汇的地方久久不能弥散。

闻一在看到那伤风败俗的一幕后就大事不妙地捂住了脑袋,转头忙不迭把身后跟上来的小厮往回赶:“在这等着!谁也别过来……都别过来!”

盛鹤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嘴角,耳根发热地一扭头,就见闻一要过来不过来地站在街口,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颇有一种“你打死他我也不拦着”的大义凛然,而看到盛鹤将那两柄弯刀拿在手里摩挲的时候,那和尚的表情又换成了“但我求你不要这么做”的理亏。

闻一目光紧紧追随着盛鹤摆弄的那两柄弯刀,提心吊胆地看着太子殿下目光从倒地不起的秋桀身上一点一点剜过,又神色不大自然地看了眼闻一,随后便连声招呼都不打,脚尖一点,身影在夜色里飞速掠过宫墙,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闻一火急火燎地冲到那位倒在地上老半天没动静的醉汉面前,紧张又神经兮兮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这位爷原来是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而这夜还没到头。

李慎在自家府中廊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色,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长廊尽头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蒙面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材魁梧,大半张脸被蒙着,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是一个随使团出行的图丹人。

李慎松了口气,朝黑衣人走了两步:“您可算来了。”

黑衣人没答他的话茬,态度不温不火地道:“你要给王后的信可以交给我了。”

李慎却没动作,站在那里踌躇了片刻,试探着问道:“狂儿……二王子,他怎么样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那图丹人直截了当地回拒,顿了顿,声线又冷了些许,“怎么?你还想跟二王子相认不成?”

“不不不,我……”

“去拿吧,”黑衣人像是不愿在此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催促道:“我就在门口等你。”

李慎应了一声,小跑着回了书房,黑衣人也不进去,就站在书房门口等,李慎从书案下摸索出那封早已准备好的“家书”,借着桌案上微弱的灯光把信封上每一个褶皱都抚平,又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整个信封都是整洁体面的。

他一年到头,给自己“家里人”送信的机会少之又少,做完这些,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位中尉大人仔仔细细拿着信封又看了看,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花来,而后用袖口使劲儿抹了两下眼角,抬头看黑衣人仍站在门外,直挺又冷酷的影子映在门窗上。

李慎开门出去,冲那人赔了个小心翼翼的笑脸:“信在这里,劳烦……路上带着小心些,别折损压坏了,”他把信朝黑衣人手上递,那人却不接,李慎连忙道:“瞧我,这都忘了。”

他从袖口里翻出两枚金锭一并递过去,那黑衣人还是不收,李慎略带迟疑地抬头,可黑衣人站在那里是背着光的,原本露出的双眼也因为深邃的眼窝眉骨而隐没在黑影里,看不出情绪,李慎道:“是不是不够?您等着,我再去拿点……这些先拿着……”

他把信往那人手里塞,刚塞到手心,忽然不知从何地落下一滴血迹,“啪嗒”一声砸在信封上。

整洁无褶的信封被那滴血迹弄脏,李慎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僵直着向他倒去,下意识把信护在怀里往后撤,手忙脚乱地抬头,只见黑衣人倒下的身后,一个红袍烈烈的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正是盛鹤。

盛鹤背着双手,手上握着的两柄弯刀上沾了一点血迹,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在刀片上,身前那个黑衣人已经咽了气,自脖颈处殷出大片浓稠的血。

太子殿下的嘴角不知道在哪里磕破了,伤口处微有些嫣红肿胀,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血迹,他脸上常挂着的笑意也消失了,起伏的五官在廊下烛火映照下无端生出了一种摄魂般的压迫意味。

李慎腿一软,膝盖直接着了地,舌头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道:“太太子殿下……你怎么来……”

太子殿下眼角弯了一下,却没透出一丝笑意,“怎么?”他看了看地上断气的人,道:“他找得你,我找不得你?”

李慎闻言一怔。

“殿下都知道了?”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跌坐回地上,朝盛鹤磕了个歪歪斜斜的头,慢慢道:“家与国,老臣……总要对得起一个。”

盛鹤闻言,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哦?”他扯着嘴角冰冷地笑了一下,“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对得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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