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屋,白庄主又告诉众人。
当日从他师父那得知,血砂据说来之于传说中的秘境。但究竟是万月、浩海、鬼蜮三大秘境中的哪一个,他师父也不得而知。
至于为何说血砂极度邪恶,是因为这玩意一旦人服用后,会异化为兽类。如果给畜生服用,会异化为猛兽。
不过,异化的过程,异化的结果,他师父也未曾亲眼见过。
荣鸿涛把通达旅店那些尸体异化情况和白庄主说了。
白庄主思虑片刻,认为那些尸体还远未异化结束。
安若柳又拿来几支木箱内的香给白庄主看,白庄主点了一根闻了闻连忙熄灭。
“此是忘忧香,配料复杂,极为罕见。一旦闻多了,不仅会忘记一切,更会对燃香之人唯命是从。”
“闻少了呢?”储栋梁心中一动。
“闻个数分钟,就会把刚发生的事忘了。”
“那燃香的人不会有事?”
“有解药。”
尼玛的,难怪都说对通达旅店没有印象。储栋梁恍然大悟,一定是旅店内燃着香,无意中闻了,出来后忘了进去过。
这么说来,通达旅店是黑衣人在沙金设的一个暗哨。
旅店开办,从时间上看,就是自己得到无常令后。
平日里收集情报,顺带抓精壮男子进行异化。一旦有事,异化出的怪物,可派上用场。
呵呵,真他娘的歹毒。为给老子设套,这些还未异化成功的人,一个个都被宰了。
要不是老子运气好,差点没命。
“哼!”
想着想着,储栋梁情不自禁冷哼一声。
白庄主见储栋梁脸色古怪,又突然冷哼一声,以为针对自己,忙从袋内掏出一张支票。
“安堂主、荣舵主、储兄弟,这是三十万元银行支票。那个小畜生闯了大祸,如今还死不悔改,老夫惭愧啊。”白庄主连连叹气。
“储大哥,这是父亲多年积蓄,你们先拿着。出了这么大事,我也知道没法弥补。”白幼珊看着储栋梁低声说道。
储栋梁拿过支票看了看,又递给安若柳:“白姑娘,沙金县城修筑城墙,急需用钱。这些钱,就算替你哥赎罪吧。”
“储大哥,以后有事,可以到沪海找我们。青云庄遇到麻烦,我爹决定先去沪海待一阵子。”
白幼珊见储栋梁收了支票,心头一松,脸上终于露出笑脸。
几人听了都是一愣,青云庄在江湖上地位独特。
江湖上帮派林立,不管是谁到了青云庄,都是客。
青云庄只负责帮他们处理手中奇珍异宝,并不参与江湖是非,怎么会遇到麻烦?
白庄主又是一声长叹,把神秘的张姓客人说了下。
“白庄主,这位神秘客人是否三十多岁,白白净净?”储栋梁一听,立马想到了那位张师叔。
“咦,储兄弟怎么知道此人相貌,你见过?”白庄主大为惊讶。
储栋梁一笑:“我让人请南北寺的广能和尚来,他手中有本画册。”
通过广能画册对比,那位神秘客人,果然是“张师叔”。
白庄主和白幼珊在安府住了一夜,第二日坐火车直接赶赴沪海。
临行前,白幼珊把沪海的地址写了留给储栋梁。
青云庄的奇珍拍卖生意,以后会在沪海秘密进行。
……
……
自通达旅店出事后,沙金县城终于平静了一个月。
这段时日,储栋梁除了修习心法,就是去民防团练枪。一个月不到,熟悉了各种枪支,枪法也大为长进。
这日,突然曹瑞海递来消息。武寒松来了电话,请储栋梁接到消息后立刻动身前往州杭,说是有大事发生,请他前往协助。
武寒松在打给曹瑞海的电话中,没有明说什么事。
不过,既然说是大事,肯定非同小可。
前些日子已经分过工,为化被动于主动。储栋梁、荣鸿涛、广能恰好准备四处打探黑衣人的消息。
三人决定,先从州杭之行开始。
约定见面的地,是座寺庙,在州杭市西南十里多地。
寺庙叫做隐灵寺,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掩映在参天古木之中。
“叔父,发生什么事了?”一见面,储栋梁开门见山问道。
“杜祺祥、常昊乾回来了。”武寒松一脸焦虑。
“回来了?”储栋梁一愣,回来就回来呗。
“栋梁,前几日我去拜访,本想向杜长官诉诉苦,告个状。谁知杜长官不分青红皂白,怒骂我一通,还说再多啰嗦,要撤了我的职。我见他状况不对,只得告辞。又去见了常昊乾,哪知他说话时,前言不搭后语,似乎脑子受了刺激。这两人一个掌握十多万条枪,一个主政一省,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很多事很多人。再联系到83师极不正常,有投靠妖族的重大嫌疑。所以特地请你们几位来,查清原委。”
嚯嚯,果然是大事。
储栋梁瞥了眼荣鸿涛和广能,见他们也是一脸惊讶。
“武长官,当日常寻春的死我们已怀疑和妖族有关,特别是那个何老板和杜长官、常长官走得近。一旦这两人投靠妖族,确实要出大事了。”荣鸿涛盯着武寒松说道:“如果确认他们投靠妖族,或者被妖族控制,又能如何?”
“那就得看京南方面大人物了。”武寒松说道:“眼下需要证据,有了证据就能扳倒两人。”
荣鸿涛摇了摇头:“武长官,即使何老板是妖族,但此人不会留给我们证据的。想要证明杜、常两人与妖族勾结,几乎没有可能。”
“那就麻烦了,一旦杜长官下令撤了我,92师也就和83师一个下场了。”
“武长官,在下以为,杜长官与妖族勾结是否属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92师不被妖族控制。”
“军令如山,长官如果下了军令,不是武某能够决定的。”
“情况紧急,在下建议武长官先回河州师部,暗地里调查各级军官是否已投靠妖族。如果武长官还能顺利控制全师,建议你以训练为名,把部队拉到沙金驻扎一段时间,以不变应万变。”
武寒松点了一根烟,久久沉默不语。
“叔父,当断则断,有千山堂做后盾,部队装备、粮饷都不用愁。”储栋梁听明白荣鸿涛意思,他要武寒松脱离杜、常,自立山头。
这世道,只要你有足够实力,京南方面都会极力拉拢。
“好,你们抓紧探查。”武寒松轻轻拍了拍桌子。
……
……
“那和尚,干什么的,赶紧离开。”
常府,位于省府大院不远,戒备森严。
广能还未靠近大门,已有人上前呵斥。
“阿弥陀佛,和尚来结个善缘。”广能笑嘻嘻说道。
“这里不是你结善缘的地方,再不离开,小心挨揍。”
“阿弥陀佛,这个善缘结定了,和尚画了几幅画,麻烦你送进去给常老爷。”广能递过一本不大的册子。
“滚,老子哪有闲工夫帮你送画。”守卫见广能只顾啰嗦,身上又掏不出个大子,已经很不耐烦。
“阿弥陀佛,常少爷死的冤枉啊。”广能冷笑一声,收了画,小心的放在帆布包内,扭头就走。
“诶诶,你慢着,刚说什么?”守卫一愣,忙叫道。
“常少爷死的冤枉。”广能头也没回,继续朝前走着。
“和尚……你等等,把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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