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顶有颜色的帽子(1 / 1)

第十八章

麻生秋也快速适应工作的变化,斩断了软弱,积极争取高位。

他被派到了一位原著没有名字的干部名下,负责脑力派的事物,平时拥有指挥几名武斗派成员的资格。如此一来,他的地位低于黑蜥蜴的十人长,却远远高于靠肌肉和勇气冲在最前线的成员,那些解决小/三纠纷、拆哑弹、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写翻译文件的低级乐趣(?)远离他而去。

一身黑西装打扮的麻生秋也,工作状态下不可避免地沾上冷肃的气质,哪怕他平时秉持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也开始被底层的人敬畏起来。

再比如,武川泉城间接成为了他的助手,不再敢在他面前随便抱怨。

麻生秋也具有了直接见到干部,时常被首领带在身边增长见识的资格,其他人在他面前随便说话,不亚于拿自己的小命来赌对方的良知。

他不是异能力者,却比异能力者要让首领安心。

“麻生君,你会后悔吗?”港黑首领坐在办公室里,饶有兴趣地问他,大概是每一位首领对属下自有一套判断方法,所以会有这种多余的问题。

“不会。”麻生秋也不躲不闪,坦率地说道,“付出什么,得到什么。”

学校教他知识,社会教他做人。

港黑首领记起情报上记录的一段话,欣慰地点了点头,“港口黑手党重视人才,只要你足够优秀,不怕在这里找不到立足之地。”

麻生秋也悉心接受他的教导,心里想的则是原著兰堂在港黑的生活。

有一点心疼。

他坚定了让兰堂自然觉醒异能力的念头。

有他在前面,能保护几年算几年,人生且珍且行,他希望兰堂不受外界的影响,通过发自内心地写诗记起“彩画集”的名字。

同一时间,兰堂仿佛处于迷蒙之中,支着脸颊,坐在书房里沉思。书房贴了暖金色的墙纸,欧式的实木大书架,整体是温馨典雅的风格。

草稿上,有着秋也为他记录下残缺诗歌。

【无休止的闹剧!】

【我的天真只能让我悲哭,生存是人人都必须扮演的滑稽戏。】

名为《地狱一季》的诗歌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寥寥两句话勾勒出一个哭泣的人的影子,似乎活在层层伪装之下,为生存而哀歌。

兰堂感到一丝心头泛起的共鸣,不明过去的伤感如丝线缠绕住心脏。

“我想帮秋也,为他分担压力……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的过去究竟是什么人?”

“悲哭?扮演?”

“我的法国同胞们,已经遗忘了我吗?”

兰堂闭上眼睛,想要去感应诗歌里承载的感情与人生。

没有。

他失去了过去。

如果他拥有秋也口中异能力者的力量该多好,这样他就能保护秋也,让秋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或者,他能拿出一大笔钱财,买通港口黑手党,使得秋也可以顺利退出令恋人郁郁寡欢的组织。

在兰堂产生对力量的渴望萌芽下。

书房里似乎有微风拂过窗帘,朦胧的金色异能力光芒出现,又消失了。

异能力是唯心的力量。

信则有。

不信则无。

遗忘了“彩画集”的兰堂睁开了双眸,断开了思绪,把书房稍作整理,决定出门去走一走,老是待在书房里会像秋也说得那样变成宅男的。

于是,兰堂遭遇了横滨本地的特色文化,巷子里的打劫。

在这个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的横滨市里,两个日本人围了上来,手持刀具,凶恶地说道:“打劫,把钱包交出来!”

兰堂:“……”

秋也乌鸦嘴。

他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弱不禁风的人吗?

面对危险的场合,兰堂很神奇的走神了几秒钟,待清醒过来,自己徒手扭断了恶徒的手臂,地上躺着两个哀嚎的男人。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忧郁冷清的表情破功,一张脸写满不可思议,仿佛劫匪是多么可怕的人。

两个劫匪想哭了,你才是可怕的人,是你在对我们下毒手啊!

受惊的兰堂抛下他们,往人多的地方快步走去。

他很想立刻打电话联系秋也,委屈地说自己被人打劫了,然而理智拉住了他的冲动,因为他把劫匪给打了,这一点难以解释清楚。

忘掉!

忘掉!

自己还是秋也心中柔弱的法国人。

兰堂在一家闹市区的书店门口停下,平息乱跳的心脏,走进书店,上次买的已经看完了,他打算去补充一批新的。

想到秋也有一本买不到的书,兰堂特意去问这家书店的老板。

“老板,有夏目漱石著的《明暗》下篇吗?”

“没有。”

老板给出了令人失望的回答。

兰堂对夏目漱石的其他作品不太感兴趣,唯独对《明暗》有兴趣,归根到底就是秋也的夸赞与《明暗》只有上篇,没有下篇的缘故。作品的描述停留在“暗”上面,使得这本书的人会无限遐想下篇的“明”。

兰堂随便买了一本充当下午茶的读物,出门后,全然没发现自己被角落里的一只三花猫点了个关注:又有一个人看了自己的作品。

没发表下篇的三花猫·夏目漱石表示,最近太忙,等老夫有空再写出来。

事实证明,文野世界的夏目漱石,也是一个产粮极低的咕咕精。对于掉进《明暗》大坑里,迟迟看不到下篇的人而言,便是典型的管坑不管埋了。

深夜的家中,兰堂郁闷地对秋也提起了这件事,麻生秋也看得很开。

“这算什么,至少夏目漱石先生动笔写了啊!”

最惨的是上辈子的读者啊。

《明暗》是三次元夏目漱石的遗作,压根没写完,咕了整个世界的人。

“我们一定能活到他写完为止,到时候买来一套珍藏。”麻生秋也信心十足,兰堂震撼,原来等一篇的后续需要拿命去等的吗?

何等的执着!

兰堂以为秋也写纯粹是兴趣使然,没想到他对文学的热爱如此高。

假如……他为秋也买到了下篇,秋也会特别高兴吧?

兰堂的目光闪了闪,脑海里一闪而逝各种文学的沙龙还有交流会,随后发现夏目漱石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网络上连对方的照片都没有。

兰堂泄气。

没有地方催稿啊。

“兰堂在想什么?”麻生秋也觉得兰堂的表情很精彩。

“我想让秋也看到喜欢的。”兰堂提起文学方面的事情,左右四顾,渐渐声音小了起来,“秋也那么期待我的作品,可是我写的诗歌集根本没有多少人买,要不然我把诗歌暂时放到一边,也去写吧……”

麻生秋也包容着他的忐忑,回答道:“我在乎的是兰堂喜欢的。”

黑发青年用指缝梳理着恋人一根根美丽卷翘的长发。

“果然,兰堂会介意诗歌的冷门吧。”

“没有……”

兰堂口是心非。

麻生秋也告诉他:“我已经联系了法国巴黎的出版社,打算在法国出版了。”

兰堂一僵,这么快就传入家乡了吗?

麻生秋也笑眯眯道:“这回出版社给你做足了宣传。”

兰堂问道:“要花很多钱吗?”

麻生秋也摇头,目光温和,“我是专门投稿,找到欣赏你诗歌的国际出版社了,我可不会用金钱来玷污兰堂的作品,既然要宣传,也是对方主动提起才行。”

兰堂的忧心之处被解开,心情舒畅,还是秋也了解自己!

“笔名怎么办?兰堂是日本名,放在法国会被误会成日本人的。”兰堂开始幸福地烦恼,要求回归法国名字,让麻生秋也帮他想一个笔名。

麻生秋也的思绪流转,轻不可闻地说了一个符合兰堂的名字。

以兰堂的听力都罕见地没听清:“什么?”

麻生秋也说道:“jean(法语:让。)”

兰堂拿起手机,果断搜索,发现是烂大街的法国名字后无言以对。这样的感觉像极了是外国男朋友帮华国女孩取网名,结果恰巧取名“翠花”一样。

不过,“让”的寓意很好,含有宗教色彩:上帝是仁慈的。

“我不要这个。”兰堂有小情绪了。

“好。”麻生秋也重点观察了兰堂的脸色,确定对方没有半点熟悉感。

他暗叹侥幸,为踩到陷阱倒吸了一口气。

幸好以前没说出来!

早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兰堂在文野的真名是“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为了不刺激到兰堂的记忆,他对兰堂隐瞒了真名,让帽子提供姓氏的信息。实际上,兰堂是现代人,根本不适用十九世纪的名字!

“让”是教名,一般由神父取,十九世纪就不流行了。

“尼古拉”是传承自祖辈的名字,三次元兰波的哥哥也叫尼古拉。

剔除前面的两个名字,“阿蒂尔·兰波”才是文野世界兰堂的真名,不存在隐藏全名的可能性!假设他为了骗取兰堂的信任,说出对方在三次元的名字,这才是犯下常识性的错误,对方的名字根本没有这么复杂!

除非,他打算骗兰堂,自己来自于平行时空的十九世纪。

他实在没有去过法国的经历啊!

麻生秋也笑着用手机挑选法语名字,不介意自己被兰堂说取名一般。一个谎言,要用多少个谎言去弥补?无穷无尽的后遗症。

不想撒谎了。

谢邀,老婆在怀,儿子被自己暗中照顾,情敌在国外浪。

应有尽有,幸福美满!

麻生秋也亲吻兰堂的脸颊,得到法国美人的回吻,对方可不是吃素的,要的是真刀真枪地亲热,天天为麻生秋也提供这方面的经验值。

兰堂舔了舔嘴唇,翻完法国最受欢迎的五十个名字后,一不留神翻到了英文名。

他的目光陡然定住了。

爆发出光彩!

“秋也,我记起来了,是这个!我的名字肯定是这个!!!”

麻生秋也看向他指的地方,诡异地说道:“亚瑟·潘德拉贡?”

等等,你什么时候叫亚瑟王了!

型月串场了吧!

“笨,秋也,法语和英语有不同的读音。”兰堂点着的是亚瑟的英文字母,用温柔至极的语调,念出自己名字的法语读音,“arthur”

一个注定了不凡的名字,被他重新记了起来。

法语名“阿蒂尔”,同英文名“亚瑟”有一样的写法,起源于希伯来语!

阿蒂尔·兰波。

寓意高贵,勇敢,受到祝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三更。

恭喜兰波先生记起自己的名字:阿蒂尔·兰波。

圈圈也是找了学法语的读者,专门了解了一下兰波名字的意义,才发现文野版是对的。

阿蒂尔·兰波才是符合现代人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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