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撩,还是她会撩(1 / 1)

这样细的腰,握着时也这么点,他都生怕给折断了……

正美妙的想着,冷不丁听到她说了句:“我的金主也喜欢在我做菜时,从身后这样抱我,他还会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真的特别爱我。”

权烬:“……”

“你可以不说这些给我听。”他的声音明显冷了。

顾鸢:“可我是一个分享欲极强的人,我的私事愿意分享给你听,怎么,你不喜欢听?”

他难道应该喜欢听?

权烬心里实在膈应得慌。

她为什么总是膈应他……

环着她腰的手干脆松开,他退到一边站着,奚落的语气:“你要是真的有一个有权有势的金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带来你金主的地盘?你是不是当我傻!好糊弄!”

顾鸢发出轻轻的笑:“金主的金丝雀又不是仅我一只,多的是人排队伺候,今晚金主临幸不到我这边,不正好给你腾地方了么?”

此时此刻顾鸢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努力的膈应权烬。

因为下午的事,她心里实在太不爽,就是想膈应膈应他。

权烬也确实被她膈应狠了,他近乎咬牙切齿:“顾雪梨,你玩我呢?!”

顾鸢把手中的生菜丢回水里,水花溅起了一些,沾湿在她的衣服上。

她转过身来,笑得风情万种:“成年人之前的游戏,不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怎么就那么当真呢?还是说,权少爷是对我动真心了?”

权烬呵了声:“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顾鸢上前,手指着他胸口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圈:“我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跟你有一夜呢?”

权烬攥住她在他胸口上乱画圈的手:“所以我就是你的下一个备胎?等你金主厌弃你了,无缝衔接到我身上?”

顾鸢忽然觉得,看他暴走的样子,心情真的会好很多。

他把她气狠了,现在报复回来后,顾鸢的心情无比舒畅。

人呐,果然都是小气的生物。

对自己爱的人也是这样。

“权少爷知道就好了,还说出来,怪让人难为情呢,呵呵~”她咯咯的笑,笑完了,转身继续洗菜,仿佛刚才对他的应付,就只是黏人的猫儿过来求抚摸,摸完就甩手。

权烬被气得理智都快飞了。

随着她的话那么一想,她刚才说真话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她长得很漂亮,这是她绝对的优势,哪个男人不喜欢她这样的?连他自己都栽了,栽在见色起意这个理由上。

只是一想到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拥有她的男人,权烬心里就妒忌得慌,妒忌得要命。

妒忌死了。

她怎么可以被别人分享?

她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最初还以为是你追我赶,原来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唱这出戏唱得酸死了。

顾鸢做了一菜一汤,生菜素炒,紫菜蛋花汤,非常简单,出锅又快。主要是她真的饿了,等紫菜蛋花汤出锅的时候,饭也也好了。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之后还好心的问他:“你吃不吃?”

权烬:“我现在只想吃你。”

“那你可能要再等等,等我吃饱了,才轮得到你吃。”她径直从他身边而过,到餐桌边坐下来,静静的吃饭。

权烬说不饿是假的。

饭菜都那么简单,那么素,看着都没胃口,平时更是看都不会看一眼,可这会儿居然见鬼的有胃口。

想吃。

他脸皮厚,自己拿了碗筷过来,坐在她身边。

坐下来后还说了句:“本少爷是赏你脸才吃点。”

顾鸢:“……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一顿饭就属权烬吃得最多。

顾鸢本以为会剩,居然还光盘行动了。

吃完他就起身走人,顾鸢喊道:“站着。”

他脚步停下,回头看她:“你不会以为我会洗碗吧?”

顾鸢抬头:“我做的饭菜,难道不该你洗么?”

他笑了,笑得很轻狂的样子:“做梦呢,让本少爷给你洗碗?劝你清醒一点。”

“好啊,清醒一点,”顾鸢手指向门口那边的方向:“我现在清醒的提醒你,可以麻溜的走了。”

权烬:“……”

他以为自己是斗智斗勇的与她僵持了一分钟,一分钟后,权少爷心不甘情不愿服了软:“行,我去洗还不成吗。”

“不必这么为难。”她说。

他咬牙:“不是为难,本少爷心甘情愿好吧。”

完了他还对她伸着手,顾鸢没懂他的意思:“要什么?”

他说:“给我撸袖子呗,能要什么。”

真是个矫情又做作的男人。

嘴巴还毒。

不过看在他主动刷碗的份上,顾鸢走过来,耐心又仔细的替他把袖子撸起,碰到他手腕上那根她的发带时,她毫不犹豫要摘下。

而这时,权烬缩回了手:“你干嘛?”

顾鸢:“发带不摘么?打湿了糊上洗洁精的味道,可不好闻。”

谁知他一脸‘你管的真宽’的不爽表情:“弄脏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你管。”

“这是我的发带!”她不得不提醒他,并重申一遍。

权烬反驳回来的话,让顾鸢哑口无言,他说:“这发带上写你名字了么?”

顾鸢:“……”

早知道今天用EL那根发带了,上面描金绘了她顾鸢的名字,她能赌得他哑口无言。谁让她今天捆的只是一根普通发带。

在顾鸢看不到的角度下,权烬还是把手腕上的发带摘了,放进裤兜里揣好。

把袖子撸起之后,他转身去桌边开始收拾碗筷。

少爷就是少爷,没做过家务,什么也不会。

哪里懂洗碗这个流程。

而且在权少爷的认知里,吃完饭之后,碗筷就应该是要丢掉的……

绝了!

等权少爷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了之后,站在洗碗池面前开始犯愁,洗碗是怎么个流程?就这样冲洗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吧。

但是这碟子上的油怎么冲不掉?

用手刷还是用什么刷?

摸着还滑手,咦~

腰上忽然一紧。

权烬低头看,就看到一双白嫩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主动抱他,他心里暖得跟什么似的:“放心好了,会给你洗干净的。”

说完,才发现她只是来给他系围裙,系完了拍拍他的后背:“好好洗,洗干净点,要是洗不干净你下次别想来吃饭了。”

权烬:“……”

威胁是吧?

你以为我是轻易受你威胁的人?

你等着,我给你洗干净。

……

晚饭顾鸢本来就是按照两人份煮的,她早猜到权烬会坐下来一起吃,看,她真是把他揣摩得透透的。

她去关掉了落地窗的大窗帘,过来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投影准备看电影。

随便搜索了一部电影,是一部老电影了,名字叫《假如爱有天意》。豆瓣评分蛮高的,顾鸢看到有评价说这部电影是爱情片的天花板,也有评价说这部电影是言情片的教科书,这部电影上映至今已经十几年了,评分一直都没低下去过。

顾鸢决定今晚看这部。

权烬很快就出来了,到顾鸢跟前炫耀:“我洗完了。”

顾鸢觑了他一眼:“洗干净了?”

他信誓旦旦的说:“当然洗干净了,要不你检查一下?盘子被我刷得都可以当镜子照。”

顾鸢:“……”

没听到她夸他,也不多说什么,权烬脸上明显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想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纡尊降贵亲自给你洗碗,你好歹也夸上一两句吧?!

可你呢,你不感恩戴德跟我道谢,还把我晾在一边,你这个女人也忒不识好歹了!

真是欠收拾。

宠的你。

无法无天了。

绝对没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他就是猪。

顾鸢见权烬站在旁边,一脸郁闷的样子,估计在悄悄的腹诽她,她看着发笑,嘴上还是说了句:“谢谢,今晚辛苦你了。”

权烬一愣。

立马回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洗个碗而已,这种事情以后我来做就行了。”

猪就猪吧。

猪不也挺可爱的么。

要是觉得挺不习惯,那就叫pig!

权少爷心情美滋滋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容光焕发,正要坐下来,顾鸢忽然望向他说:“可以给我倒杯奶昔吗?还有水果,冰箱里面都没洗,你可以去洗了么?”

权烬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额头青筋暴跳:“你使唤我上瘾了是吧?”

顾鸢:“你不愿意吗?”

权烬:“我是你的谁?我为什么要为你服务?你怎么不伺候我?”

“这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你就……算了,我什么也没听见。”

顾鸢失落的哦了声,也准备起身:“那算了吧,我还想你系着围裙比较方便,等你把水果洗好了拿过来,我再给你把围裙解了。”

她搁在沙发上的脚,已经放下来踩在地毯上。

准备起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权烬忽然一句:“你别动。”

顾鸢愣住,没动,望着他,无声的询问:???

“你动什么动,有我在,需要你动吗?给我坐好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洗水果。”用最拽的语气说最服软的话,不愧是他。

顾鸢想笑,但是憋着。

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捉弄他一下,看看现在的权烬和曾经的迟聿差别有多大。

渐渐的发现,本质始终都存在,迟聿是权烬的化身,权烬也是迟聿的继承。

厨房里,权烬真的是心甘情愿在洗水果。

从打开冰箱拿出水果,再到用手一个一个仔细洗时,权烬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女人支配了。

被支配得心甘情愿,简直不分天南和地北。

他是谁?

堂堂权家小少爷,花天酒地,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谁见了他不得恭恭谨谨的称他一声权少爷?

现在倒好,因为见色起意,成了舔狗。

还是备胎舔狗。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苦逼的了。

洗完了水果,他还仔细摆盘好,只放了一根牙签才端出来,把水果放在她面前,权烬用那副二大爷的语气说:“吃吧,本少爷赏你的恩赐。”

“……”

要不是因为你是迟聿,我忍你……

顾鸢抿着笑,对他说:“那…谢谢呀~”

权烬摆摆手,呵了声说:“客气。”

顾鸢接过来,没看到奶昔,问:“我的奶昔呢?”

“你感冒了还喝奶昔,那玩意儿冰冰凉凉的,喝了不好。”

“你管我!”

他一横:“我就管你,怎么了!”

说完就坐下来,坐在她身边的位置,稍微侧身对着她。

见她只顾着自己吃水果,对他的行为没什么反应,他用那不悦的声音提醒她:“喂?顾雪梨?”

顾鸢咬着水果,看过来:“嗯?”

权烬懊恼:“你是不是忘了你该干什么?”

顾鸢小口小口咬着水果:“我应该干什么?”

权烬:“……”

这个女人!

分明就是在戏弄他。

偏偏他就那么上心,那么当真,她真是要把他气死了。

顾鸢本就是故意的,看权烬那一副独自郁闷,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心情大好,连带着之前的不快,现在也愉快了。

看他也更顺眼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权烬低吼道。

说是吼,语气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再贴切点,就有点那留守儿童的委屈……

顾鸢心情好,也开始给他顺毛,哄了哄他:“我只是在思考还有没有什么要你做的,现在思考完了,嗯,好像没什么需要你做的,过来吧。”

话落。

他速度贼快。

一屁股挪过来挨着她。

这一挪,差点把顾鸢给挤开。

她笑:“你轻点不行吗。”

权烬贫嘴:“你不是喜欢重点么,再快点。”

顾鸢:“……”

本该伸过去替他解围裙带子的手,直接伸到了他的耳朵上,拧了一下。

他嗷嗷叫了声:“你敢拧我耳朵?!”

顾鸢没说话,那表情已经在无声的表达:你看我有什么不敢?

他忽然话锋一转:“手疼不?”

被拧耳朵了,还问对方手疼不疼。

权烬,你他妈真是受虐狂。

此刻权烬已经开始腹诽自己了。

顾鸢笑得不能自已,说了句不疼,再继续替他解开围裙的带子。他本就是为了她说会亲自给他解开围裙带子而妥协,就喜欢她主动抱他的这种感觉。

解开了之后,顾鸢从后面拉走围裙。

他蹙着眉头问她:“怎么不抱一下?”

顾鸢瞳仁左右移了一下:“为什么要抱一下?”

“刚才你系围裙的时候不都抱我腰了吗?”

“可这是解开的,就这样,两只手解开,”她还演示给他看,“看清楚了吗?抱什么抱!”

说完,她拿了一颗葡萄塞嘴里。

权烬:“……”

也不能说是被耍了。

是他自己被她一点点的好处,就哄得团团转,以至于昏了头。

他很郁闷,也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也焉了下来:“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哄哄我么?”

话落。

在权烬完全没预料到,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顾鸢朝他扑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接她,哪知道她直接将她往后扑到,她的唇精准的印在他的唇瓣上,在他仍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撬开他的牙齿,将那颗葡萄喂了进来。

权烬整个人都呆住了。

要说撩,还是她会撩。

而他此时的反应,就跟被轻薄的了小娘子一样,不会动,也不说话,只依稀可见那耳廓泛着通红。

怎么突然就纯情了你。

权烬你别怂啊,你也应该扑上去。

在她起身后,权烬也跟着起身,正要再吻一个回来,把气势占足了,她忽然问他:“好吃吗?”

他定住,嘴里咀嚼了一下。

葡萄是一颗完整的,她放进嘴里之后就没吃。

喂到他嘴里之后,他咬下去,葡萄的汁水溅开,甜滋滋的味道溢满了口腔,不止是嘴里甜,整个胸腔里都甜了。

心就跟那空中的云朵一样,又轻又软,还飘乎乎的,来一阵风差不多就该找不着北了。

“好吃吗?”顾鸢又问一遍。

权烬:“没你好吃。”

顾鸢:“不是有我的味道么?”

权烬冷呵了声:“也不嫌脏。”

嘴上说着嫌脏的男人,已经把那颗葡萄连皮带籽一起吞下去了,完了还一个劲说着嫌弃的话。

“确实挺脏的,”顾鸢笑得那叫一个烟视媚行:“我还感冒了呢,刚才把感冒都传给你了。”

他却只是嗤了声:“要真传给我,下午在车库的时候就已经传给我了,亏得你现在才想起来会传染给我。”

他一番话倒叫她无言反驳。

吃完了刚才那颗葡萄,他心欠欠的,先起身去把药拿了过来,顺便再倒一杯温水。

全都放她面前了,他收走了那一盘水果:“先吃药。”

顾鸢:“等睡了再吃。”

他却说:“睡的时候你确定有空吃?”

“……”

吃药这种事顾鸢是有觉悟的,打开盒子拿药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来了句:“还记得怎么吃吗?”

她装作没听到。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说。

顾鸢:“……”

他仿佛耐心过剩,她拿一盒药,他就说一遍吃多少,怎么吃。顾鸢也都听着,然后照着他说的吃。

这冲剂泡出来的颜色很浓,顾鸢猜到会苦,一进嘴,果然是真的苦,甜味压根都没有,顾鸢蹩了眉头。

那天直接输液,输完液就走人,哪会吃药。

没想到还是被权烬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是不是很苦?”他躬身瞧她的脸,瞧见她脸上一副被药苦得不好受的模样,心里也见鬼的跟着难受。

这叫爱侣共情?

屁!

他才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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