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你吓到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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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躲在厕所里,看着手上的细长白棒,上边清清楚楚地映出两条红杠。

她的神情由茫然,一点一点变成狂喜。

——中了!她居然真的中了!

自从攀上王远之后,她和以前的男人都断了联系,最近两个月以来,她只和王远发生过关系,孩子必然是他的!

凌萱穿好衣服,抬起头,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一年以来的混乱日子,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状态,长期的熬夜泡吧让她眼尾纹和法令纹都加重了,必须靠化妆掩盖过去。她本来就比凌真大,最好的年华就剩这几年。

幸好,她遇到了王远!而现在,她又有了一个新的依托!

凌萱冲着镜子得意笑了起来,只要抓住王远这个男人,做他飞黄腾达之时的贤内助,她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丝绸睡裙,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披散着卷发,走出了浴室。

这是王远在A市的一个住处,最近凌萱都住在这里,王远最近除了回家,就是来这里。凌萱没有急着把自己怀孕了的消息告诉王远,她要循序渐进地让这个男人离不开自己,然后再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此时,王远正光着上半身躺在大床上,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就明天在春月楼啊,我请客,不来就是不给面子啊!”

“哪有什么喜事!就是好久不见了大家聚聚呗——”

“魏总?哪个魏总?——哦你说魏玺啊,叫呗,反正我请客也不差这一个人。嗯,那就你去叫吧!……”

凌萱温柔地躺到他身边,蹭着王远的胳膊。等男人挂了电话,她才柔媚地说:“远哥,等你这个项目成了,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王远搂着她,想了想,“也行。”

他这么年轻,大好的时间都浪费在工作上了,是该犒劳犒劳自己!

凌萱靠着他,高兴地说:“那我们去欧洲好不好?”

她自觉地用了“我们”这个词,但王远却没有应声,直接翻身压了上来,两个人很快滚到了一起。

他们俩,一个觉得自己年轻有为必成大器,一个觉得自己抓住了后半生的幸福,纵情享乐之后,都是一夜美梦。

第二天一早,叫醒他们是一阵尖锐的铃声——

王远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推了推身边的人:“接电话。”

凌萱只好睁开眼,越过王远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喂?”

对边静了静,然后才问:“是远达投资的王远先生吗?”

凌萱一听以为是王远的商业伙伴,立刻柔了嗓音,拗出知书达理的气质:“是的,请问您是哪位?找王总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很冷静:“我们是税务局的,请你把电话给王远先生。”

凌萱愣了,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去推王远:“远哥,远哥,你接一下电话!”

王远非常暴躁地骂了一句“废物”,然后才一脸不耐烦地接起来:“喂,谁啊?”

但一分钟后,他脸上的不耐烦消失得干干净净,额角开始流汗。

“……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谢谢!”

等挂了电话,王远已经满头大汗。

凌萱靠过来:“远哥……”

王远一把推开她,凌萱毫无防备,差点被他推下床。

“啊!——”

王远一声大吼:“他妈的魏玺!玩阴的搞老子!”

虽然破产日期不定,但凌真有很认真地准备包养魏总。

因为想着这件事,她这几天花钱都变得小心了。以前都没怎么注意过,虽然她对奢侈品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跟着魏玺过,生活质量好像一直都蛮高的,吃的也很贵。凌真偷偷地计算了一下他们一个月的平均生活费,比想象的要高一些。

包养总裁不容易呀。

小仙子把养家当做己任,肩上扛着沉甸甸的责任感,等待着破产到来的那一天。

但她等了好几天,风平浪静,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中间她还去了庆玺两趟,全公司上下依然生机勃勃,丝毫没有人心惶惶的迹象。

凌真很奇怪。

魏玺明明说很严重啊。

她倒不是盼着庆玺破产,只是想确定一下,要是真的没啥事了,那她之前看上的那条小裙子就可以买下来了QAQ

思前想后,凌真第一次给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发了条短信。

[那什么,请问庆玺还破产吗?]

凌真是真的很诚恳地在发问。因为毕竟这件事就是凌萱告诉她的,她知道的信息应该比她多一点吧。

但对面,凌萱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是在嘲笑我吗??

凌萱怎么也没想到,王远根本没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别说把庆玺搞破产了,他可是被魏玺搞出了经济和行政责任,甚至还有可能背上刑事责任!

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肚子里有了种,放弃王远实在太亏!他毕竟也是个富二代,就算公司搞黄了,家里还是有钱的。反而,在这种时刻陪在王远身边,更能显示出她情深义重与众不同。

凌萱打定了主意,然后一低头,又看到了凌真那条短信,心头顿时一哽。

凭什么凌真就不用考虑这些?凭什么她老公就那么厉害,她可以轻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凌萱脸上露出一秒失控的嫉色,然后狠狠地删掉了短信。

……

凌真一整天都没有收到回信,不得已,只好去问正主。

魏玺虽然还没破产,但也在做家务。吃完晚饭,他把碗拿去厨房洗,凌真就扒在墙边,盯着他。

男人的衬衣袖子挽上来,把洗好碗放到架子,抬头:“怎么?”

凌真磨磨蹭蹭地问:“我什么时候养你呀。”

魏玺一顿,然后唇角一勾,黑眸染上笑意:“还记着?”

凌真看他表情就大概知道,事情肯定是让他摆平了。

虽然稍微有一点点没成就感,失去了奴役他的机会,但公司没事当然最好不过了。

她呼了口气,眨巴下眼睛:“那我可以买裙子了吧。”

魏玺扬眉。

凌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有点贵,之前我都不敢买了。”

魏玺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过来。”

凌真听话地过去。

男人手指沾过水,冰冰凉凉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养着你,想买多少都可以。”

凌真抬手,蹭了蹭额头的水迹:“喔。”

那……那她买两条好啦!

远达的税务审查登上了A市报纸的社会版面。被魏玺拒绝了的春月楼的酒宴,最终也没能请成。

王远遭遇了事业上最大的一次滑铁卢,而这次滑铁卢依然是魏玺造成的!

他自己摆不平,只好向家里低头帮忙找关系,连续一周时间连朋友都不敢见,挫败憋屈到了极点,着看谁都不顺眼。偏偏回到住处,还有个女的凑到跟前烦他。

凌萱一见他回来,立刻凑上来嘘寒问暖:“远哥,情况怎么样了?”

王远看到她这张脸,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凌真,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魏玺,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不怎么样!”

凌萱讪笑了一下:“我给你倒杯水?消消气。”

王远一点都不想消气,他只想让这张脸从眼前消失。他暴躁地挥了挥手:“这房子到时候要被我爸收走,你赶紧收拾收拾搬出去!”

凌萱惊呆了,她没想到王远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原本想着把怀孕当做底牌,但现在只好提前打出来:“远哥,我怀了你的孩子。”

谁知王远丝毫没反应:“谁他妈知道是谁的,说不定是你前一任干爹的呢!”

凌萱整个人如坠冰窟:“我这几个月只有你!”

王远讥笑:“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就别玩儿这套了吧!”

凌萱有点慌了,扑上来抱住他:“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想为你生下他!”

王远被烦得不行,一把推开她:“谁他妈要你的种!老子实话告诉你,当初带你走,就是看你长得有点像那个女明星!玩玩而已,还当真了?从老子这儿要走的东西也有十几万了,拿上赶紧滚!”

凌萱被推倒在地,这下心态是真的崩了。

王远是个人渣,她都认了,可她做梦都没想到,原来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却只不过是因为长得像凌真?!

可明明凌真才是她的妹妹,要像也是凌真长的像她!凭什么?!小时候事事不如自己的人,现在事事都比她强!就连她肚里种的爹,都喜欢凌真的脸!

凌萱瘫坐在地上,小腹一阵坠痛,表情似疯似笑。

……

对于凌萱这边发生的事,凌真并不知情。

日子依旧照过,恰好到了平时探望魏母的日子,她就去了趟医院。

凌真进了医院大门,魏玺的电话打过来,他要从公司过来,说已经到门口了,问她要不要吃外边的鸡蛋仔。

凌真慢慢往楼梯口走,琢磨了一下:“算啦,妈妈吃不了甜的,等我们出去了再买吧。”

魏玺在那边笑了笑:“等我一下,马上来。”

凌真就乖乖停了下来:“好,我在楼梯这里等你哦。”

凌萱拿着药费单子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摔的那一跤,下身流了血,加之心情郁结,医生建议卧床休息观察。她此时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色枯槁。

而她的妹妹,穿着可爱俏皮的桃心小裙子,是某知名大牌的当季新款,少女感中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媚。她的皮肤状态也非常好,白皙水嫩,满脸胶原蛋白,看上去就像才成年不久的少女。

最刺眼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幸福。

仿佛没有任何烦恼,也不需要忧愁,有人可以一直疼她保护她。

凌萱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凭什么。

往事一一涌上脑海,从当年在舞会上被凌真打脸的仇开始,到魏玺对她的轻视和侮辱,她全都算到了凌真身上。甚至她肚子里的这个生命不被承认,也被她怪到凌真头上。

凌萱的双眼赤红,盯着凌真的背影,一步步靠近。

凭什么她应有尽有?凭什么她那么幸福??

她失去《仙问》的试镜资格怪她!沦落到给有妇之夫当小三怪她!怀上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怪她!一切都怪她!

让她妹妹去死吧!

凌萱失去理智,朝着凌真扑了过去,伸出了手——

凌真原本靠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看着手机等魏玺,身前是往下的十几级台阶。

她一开始并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提醒她的,是锁骨间忽然滚烫起来的灵珠。

在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灵珠终于消耗到了尽头,在最后关头提醒了她什么。

于是凌真几乎是本能地偏了一下身子,而就在这时,一双手重重地推了过来,堪堪擦过她的后背——推空了!

凌真的身子还是被带得在空中一晃,连忙抓住扶手。

电光石火之间,推她的人失去了着力点,整个人朝着台阶飞扑出去,直接滚落到了楼梯下!

整个医院大厅一片哗然——

凌真吓得嗓子发不出声,看着躺在楼梯底下不动了的人,脚尖动了动:“好像、是……”

她浑身发僵,刚想往前走一点,身后却忽然有一股大力袭来。

接着,她整个人被拽进了男人怀里。

身边有人呼啸着下楼去救人。

凌真闻到熟悉的味道,知道是魏玺,终于定了定神。然后,才忽然从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中,听见耳边急促的喘息。

一声一声,急得没有章法。

他的心跳也同样很快,重重地敲击着胸腔。

凌真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魏玺,一时间心底又酸又软。

“……凌真,”魏玺声音很哑,又叫了一声:“凌真。”

“嗯。”她难过地应了。

然后抬手,搂住他,拍了拍他的背:“魏玺,你吓到了?”

他的情绪来不及收敛,恐慌和害怕不需要翻译,很直白地传递到她的眼前。

魏玺过了好久才开口。

“嗯。”

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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