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寒故意冷处理南晚意三天,为了就是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已经不是南家大小姐,也不是南氏总经理,她唯一的身份就是萧太太,她无枝可依,能依靠的只有他。
这三天他都在萧氏办公,就连晚上也在办公室休息,跟在苏锦绣身边照顾的成渝每天都会打电话汇报她的恢复情况,他听的心不在焉,脑海里总会回想起南晚意那天看她的眼神。
空洞洞的毫无焦距,只有死寂的沉静。
握着的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痕,他取下眼镜,微闭双眼靠在椅背上,可脑海中南晚意的脸却挥之不去。
他拿起手机,桌面上的倒计时秒表归零,他倏然起身,大步从公司离开回别墅。
一小时的路程他二十分钟就开完了,但却没见到南晚意,只有一个战战兢兢地杵在他面前的佣人。
“人呢?”
萧靳寒微眯着眼,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但却让佣人心脏狂跳,双腿一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萧太太跟陆先生走了,我,我想拦的,但陆先生是您弟弟,我……”
佣人照着苏锦绣吩咐的台词说的一字不差,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而萧靳寒只记得一句话。
萧太太跟陆先生走了。
南晚意,你还真是好得很!
这些天的烦躁焦虑全都被胸腔燃起的愤怒一点点燃尽,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收紧,直到骨节清晰可见。
佣人原本还想继续泼脏水,但被他森冷的神情吓得直打哆嗦,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陆向阳,他是真的以为他不敢动他。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刻就接了。
“安排最近一趟去德国的机票,立刻将陆向阳送走。”
成渝微愣,但也只是停滞两秒,立刻回了是。
他瞧着身旁带着探究眼神的苏锦绣,没有多说,转身就往病房外走,以至于忽略了前者眼底得意的笑。
真是一场好戏,看来之前在希尔顿酒店录的像终于可以出场了。
半小时,萧靳寒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冷着脸接通。
“事情办好了?”
成渝那边冷汗都滴下来了,刚想说话,电话就被陆向阳接了过去,温和的声音也破天荒地带上了冷意。
“萧靳寒,你曾说我没有和你谈判的底气,但现在我有了。”
萧靳寒眉宇间闪过阴戾,若有似无笑了声。
这声极浅的笑声听在陆向阳耳中极为刺耳,他呼吸有些乱,但却很快平复下来。
“萧氏的秘钥,在我这里。”
萧靳寒一愣,下意识地摸向西装内衬,果然空无一物。
什么时候……
他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三天前再次失控的那个晚上,原本平息下来的火苗像是遇到了油桶,瞬间燃烧到了爆炸的边缘。
只有南晚意能近他的身,也只有南晚意才能清楚的知道秘钥藏在哪里。
所以真如佣人所言,南晚意是‘跟着’陆向阳走的,甚至计划好了后路,像之前从萧氏医院离开一样,想要彻底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