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乱成一团,论单打独斗,没人是萧靳寒对手,但架不住屋子里人多,又是被谢晋提前交代过的,一人一拳都够萧靳寒缠斗的。
想起刚才抱着南晚意离开的男人,莫名的危机感从他心底涌起,戾气如同开闸的猛兽释放开来,对待这些公子哥也不再留手,怎么狠厉怎么来。
等谢晋满脸黑沉地赶到包厢,地上已经没一个能动的,全都躺着哀嚎。
为首的公子哥见谢晋来了,吐出一颗牙来,满嘴血沫子。
谢晋皱眉:“南晚意呢?”
“你他妈还敢提,老子为了掩护你的小情人走,肋骨都他妈被萧靳寒打断了,你他妈要是不弄死他,我弄死你!”
“南晚意走了?跟谁?”
谢晋心里闪过不妙的预感,他的人半路上出车祸了送医急救,他刚得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居然还是晚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都瞪大了:“艹他妈不是你安排的人,那我他妈这肋骨是白断了?”
谢晋已经没功夫搭理他了,把现场丢给秘书处理,他咬牙亲自去监控室查监控。
他倒是要看看,谁活腻了敢到他的地盘上吃白食,抢人抢到他头上来了,简直找死!
只是等他看清楚监控上的人,微微一愣,摸了摸下巴,随即就让安保经理删除了这段监控录像,并且人为毁坏了所有相关的监控摄像头。
“今晚没有监控,懂?”
“是。”
南晚意一路被男人扛着,本就头晕脑胀的她更加晕眩,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始作俑者正背对着她脱衣服,顿时心头火起。
“谢晋就是这么交代你的?”
背对着她的男人没有停下动作,黑色西装脱下,白色的衬衫也紧随着扔在地上,露出宽阔紧实,肌理分明的后背,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大小不一的伤痕,有些还在向外渗血。
南晚意一愣,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本就难受的胃顿时扭曲起来,她顾不得许多,捂着嘴从床上翻下,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等她缓了缓从浴室出来,却没见到那个男人的踪影。
人呢?
南晚意微微皱眉,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只能依稀看见地板上的血迹,一点一滴地延伸到了另一间房。
想到她的东西还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南晚意犹豫片刻,便脱下高跟鞋,随手拿起身旁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向房间内走去。
越靠近房间,血腥味就越重,刚才缓解过的难受又涌上来,南晚意咬了咬牙,握着烟灰缸的指节发白,走到半开的房门前面。
她微微喘了口气,一脚迈进了房内,而与此同时,一个冰凉的东西也抵上了她的太阳穴,南晚意的心咯噔一下。
枪?
血腥气窜进她的鼻子里,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小姐,跟你一起进来的男人藏在哪,不说的话,你会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