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
夜幕幽深,一轮皎月悬挂天幕,屋内月光如练,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傅希毫无怨言地把扶桑背回了家,扶桑的公寓不算很高,没有电梯,需要爬几层楼梯才能上去,她本想让他把她放下来。
背了一路确实很累了,楼梯就自己爬吧。
可男人不肯,执意要将被她背上去。
扶桑今天心情不错,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像在水乡的咿呀软语中泡过,每个音节音调都悦耳清晰,一寸一缕都挂着甜糯的笑。
她在给他唱歌
“想跟你漫游在温馨的定格里
和你懒得很彻底
我想我的渴望很合理
哪怕有时间对我不搭理
你眼神透露着神秘
好想对着我说唇语
我却静不下心分析
只想靠近你去吻你”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扶桑被傅希软软地放倒在沙发上,借着微薄的月光,她勾上他的后颈,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冷毅的下颚,连那清冽浓厚的男人气息都在引诱着她。
想要做点什么
突然,她像只猫儿一样,仰起脸把自己的唇瓣送上去,眼睛水蒙蒙的,柔软的红唇亲在他的脸上,下巴上,往唇边移去的时候,男人直接把她拢在身下,反客为主
他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长驱直入,波涛汹涌的索吻快速而来,扶桑看着眼前被放大的深情的俊脸,很快就沉迷其中。
夜暖而静。
男人掀起她的衣摆,埋首入她的肩头,渐渐吻下去
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
甚至还轻轻咬下去
他伸手掐住她的腰,身体无缝隙地贴着她柔软的曲线,男人半跪在她的身侧,皮带解开的声音清晰传来。扶桑扯过一旁的抱枕,羞涩得半张脸埋了进去。
傅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起第一次那晚,小姑娘哭得鼻尖都红透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手抚摸着她海藻般的长发,低沉的嗓音接近温柔,轻声道“这么久没做,会疼,忍一忍,嗯”
接而,扶桑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要溺死在他的温柔中,就感觉腰间一沉,许久未有过的疼痛贯穿其中,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了进来。
她白皙的肌肤粉红粉红的,娇俏的脸蛋更是绯红个透。
这一次,扶桑没有哭。
因为她早就悟出了一个大道理,女人越哭,男人越兴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可扶桑没想到的是,饥饿了一年有余的男人,就算你不哭,还是要被他折磨个遍,各种姿势
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在沙发上腻了,傅希把全身赤裸的扶桑抱回床上,整个人覆盖上去,不由分说地挤进去,正要开始下一轮的时候,一不小心“砰”一声,害她撞到床头,眼泪飚了出来,手脚并用地踢他打他。
骂他不是人。
傅希认命地俯下身,摸着她被撞疼的脑袋,声音又低又哑,盯着她楚楚可怜的泪珠,问“撞到哪里了”
扶桑又气又疼,全身酸痛,发着脾气不想理他。
最后,傅希哄了好半夜才把女人哄回来,捞进怀里,老老实实睡觉。
清晨。
傅希习惯早起,先下楼锻练一会儿,结束后走进超市,买了些食材,回家做早餐。
扶桑懒懒地趴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洒在背部,屋内开了暖气,太热了,她把被子蹬掉一半,什么都没穿的上本身立马露了出来,皮肤如脂雪白,后背曲线性感迷人。
傅希做好早餐,一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诱人的景色,女人像个小尤物似的,趴在枕上,呼吸浅浅。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佯装镇定地迈开长腿走过去,把牛奶和面包放在床头柜上。
接而,走去衣柜随手翻了一条睡裙出来,把女人的身子掰正,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
扶桑嘤咛一声,嘟囔道“别弄我”
“乖,穿上衣服,吃完早餐。随便你怎么睡。”
扶桑闭着眼,微张的红唇突然被一个玻璃硬物窜了进去,撞到她的贝齿,她听见男人说“喝牛奶,别喝太多。”
扶桑听话地喝了一口。
然后喂面包。
再喝牛奶。
最后饱着肚子,被人放回床上,又睡了过去。
扶桑再次醒来是下午饭的时候,小女人穿着男人帮他换上的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站在餐桌前瞪着他。
“傅希,你长本事了我都还没刷牙呢,就喂我吃早餐”
傅希摆碗筷的动作顿住,怔了怔,微笑道“抱歉,我忘了。”
“”
扶桑觉得自己脑壳疼,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她快速跑去洗漱洗脸,再来吃饭。
下午。
傅希催促扶桑进屋化妆打扮,然后拉着她出门,直接开车前往民政局。
扶桑穿着温柔风的毛绒长裙,看着眼前恍惚得不真实的婚姻登记处,愣了愣神。
她仰着头,问他“你打结婚报告了”
“昨晚打的。”傅希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淡淡道。
扶桑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傅希失笑“你忘记你公公是谁了”
“哦,对。许局长。”
扶桑朝傅希笑了笑,脸上弯弯的眼睫,笑得卧蚕都鼓了起来,眼波流转,可爱又温柔。
他们正要进去,身后徒然响起一道欠扁的男声。
穆枫搭着江眠月的肩膀,旁边还站着个单身棍梁栋和小屁孩刑野,四人一同出现在这儿。
他嗜着笑,痞里痞气地喊了声“老大”
“连结婚都不告诉我们,也太不够义气了吧这是打算把嫂子藏着掖着,藏娇呢”
扶桑转过身,脸蛋晕红了一片。
傅希无奈地笑笑,搂着扶桑的腰,低声问“你告诉他的”
“没有。”扶桑果断否认,“但是我告诉了月月,没想到月月早就被穆枫收买了,然后他们都知道了。”
“没事。”傅希小声说。
接而,他走上前,不知道跟他们说了句什么,那伙人仰头大笑。
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值得。
也有人说,坟墓就坟墓吧,入土为安总比暴尸荒野好。
可扶桑觉得她和傅希是在彼此藉慰,想为对方脑中那股朦胧的幻想掀开面纱,把不真实变成现实,将彼此融为一体。
从此,一生一世,十指相扣,一路到白头。
一个月后。
漫画圈又引来了一次大动荡。
起因是星星完结后,躺尸了几个月的橘里大大突然在微博发布了星星另一版结局,姜志成没死,姜志成回来还和女主角结婚了。
评论区里的读者粉丝纷纷猜测
姜志成我脑公我在想,橘里大大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她和傅希警官结婚了托腮
咳咳咳咳咳咳回复姜志成我脑公机智啊我咋没想到这一层。
皮卡丘爱看漫画回复姜志成我脑公真的吗我敲,橘里大大结婚了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觉得很甜。
接而,评论区的画风一度变成了新婚快乐
扶桑很头疼,读者的发散思维真的很强了,可是她们确实也没猜错。
因为“橘里结婚”这件事一直得不到证实,粉丝宝宝每天焦头烂额地蹲在电脑后像磕c一样在扒皮,四处找糖,时不时还威胁一下青羽社的官博,问她橘里大大是不是结婚了
官博迫于无奈,在征得扶桑的同意下,正式发布了一条喜讯
没错,通过证实,你们大大小橘己将和傅希警官于下月中旬举办婚礼,因为大大害羞,傅希警官习惯低调,小伙伴们默默祝福就好了,别再费力扒皮,给大家都留一点私人空间。本社为了庆祝大大苦尽甘来,新婚快乐,决定翻印星星结局为喜剧版本的单行本,这条微博评论区抽50人送。
成为傅太太后的这些日子,扶桑闲得发闷,今天周末,她约了江眠月出来逛街买衣服。
明明说好是来买衣服的,这女人一看见纹身店,就好奇地拉着江眠月走了进去。
经营纹身店的是一位成熟女人,她见扶桑漂亮,不由多看了几眼。
妩媚一笑,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吗对纹身有兴趣”
扶桑跃跃欲试,但傅希直男的观念根深蒂固,她有点儿怕他不喜欢,就怯怯地问“有什么纹身是可以褪色的”
店主觉得好笑,低低笑了几声“你是在质疑我的店吗纹身基本不会褪色,但不需要了,可以洗掉。你想要的是那种很容易去掉的纹身吧就只是想试试而已,不太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些,是吗”
“差不多吧。”扶桑点头。
“来,我给你做个半永久,这个不会很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自己消失。”
扶桑小心地挪到那张纹身椅上,躺好,遮帘拉上。
一个小时后,扶桑放下裙摆,走出来,纹身的图案不大,还挺唯美的,店主给扶桑选了一个适合小女生的花纹,花纹旁点缀了一个希字。
她以为是希望的意思,笑着说“看你单单纯纯的,还以为是因为爱情才来刻字呢。没想到是希望,不管你以前生活过得怎么样,姐姐赠你一句话,苦尽甘来,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江眠月边听边站在一旁偷笑。
扶桑没解释什么,道了声谢,匆匆离开。
傅希转业申请批下来的那天,特战队的队员们执意要请他和嫂子吃一顿饭。
傅希打电话回来让在家咸鱼的扶桑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来接她过去。
最近扶桑胃口不是很好,还经常恶心反胃,傅希以为她是胃病有了后遗症,身体不舒服,好几天都没碰她了,自然也没发现扶桑大腿腿根处的小纹身。
她从衣柜里拎了件百褶裙换上,轻轻掀开裙摆扫了眼已经完美成形的纹身,勾勾唇,走去梳妆台化妆。
最近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扶桑皮肤差了点儿,眼下还浮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她把粉底抹厚了些,不似之前的裸妆那么透彻,遮瑕也打了点儿。
傅希在楼下等她,扶桑踩着高跟鞋一走过去,就看见男人敞开着吉普的副驾大门,倚在车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
青白的烟雾淡化了他冷峻的下颚线条,可身上的那股男人味依旧明显。
她快速走去,男人掐灭烟,扔进垃圾桶,绅士地站在车门旁边,挡住倾洒的日光,让她坐进去,关上车门。
才缓慢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位。
男人扭动车钥匙,启动引擎的同时,低喃了声“怎么这么久”
傅希扫了她一眼,只觉得她今天漂亮了许多,并没有多想。
修长的手臂伸过去,精准地抓住扶桑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又亲亲她的脸蛋。
一股异样爬上心头,他犹豫了一下,嫌弃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扶桑
傅希“跟沙尘暴一样”
扶桑无语
什么沙尘暴
她气得啪叽一巴掌拍过去。
“你才沙尘暴呢,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把我的口红都咬掉了。”
直男傅希扯过她的脸,含住她娇滴滴的红唇,一阵深吻“没事,下次我再给你买。”
扶桑
两人在车厢内暧昧地痴缠了一阵,导致的后果是聚会迟到了。
本来穆枫想罚自家队长三杯,以示惩罚,可惜嫂子说“待会儿还要开车呢,不能喝酒。”
“好,不罚就不罚。等婚礼的那天我们一块儿算了。”
特战队内部来的人不多,不是因为不想来,有些成员确实是身不由己,有任务在身离开了。
傅希和扶桑坐在饭桌上吃饭,扶桑懒,手也不够长,摆菜的转盘离她有点儿距离,经常需要站起来才能夹到。
傅希干脆让她告诉自己想吃什么,他来帮她夹。
于是,整顿饭下来,扶桑喊了将近20次老公,才堪堪把自己喂饱。
吃饱后,她小口喝着桌上的饮料,竟然才意识到这男人闷骚得厉害,帮她夹菜是次要的,主要是那一声声百转千回的软糯称呼。
饭局后期,特战队的爷们都差不多喝醉了,互相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扶桑觉得无聊,忽然想起自己大腿上的纹身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傅希,当即双眼一亮,小手伸到桌下,掀开她的百褶裙摆,露出雪白的大腿。
好不炫耀地说“老公,看新弄的纹身,好看吗”
纹身的主体是一个“希”字,有女性化的花纹点缀,性感中不失清纯魅惑,半遮半掩地露在她的打底裤内侧。
这让傅希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小女孩扔书包翻围墙进校,野得不着边际地从他前跟跳下。
让他大饱眼福,占尽了便宜。
傅希啪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没眼看。
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那么野啊。
扶桑皱了皱眉,以为他不喜欢,便放下裙摆,继续吸饮料。顺便想着明天就去找那店主洗掉吧。
可这念头才刚冒出,大腿一阵冰凉,男人用餐桌拖地的桌布挡着,大手摸上她的大腿,在内侧使劲摩挲。
嗓音低哑,轻声问“做这个的时候,疼吗”
扶桑眨了眨眼“不是很疼的,不是真的纹身。”
傅希笑了笑,嘴角缓缓地勾起,眼帘低垂,漫声道“那就行,以后这种事情,让我来做。”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嘴角带着点儿笑,浮上几抹深情。
看得扶桑一阵心动。
回去的途中,扶桑说想吃甜品,两人进了一家甜品店,面对面而坐。
隔壁桌是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孩,估计是店主的孩子,一直在无聊地翻看着一本漫画书。
漫画书的封面很熟悉,傅希挑了挑眉,想起自己家好像摆了一个书柜一模一样的漫画。
叫星星落进我怀里。
漫画的最后,姜志成和霍樱走在满天星辰的夜空下,另一边是潮水翻滚的大海,浪花一个接一个向岸边涌来,撞上海边的礁石。
霍樱一边走,一边注视男人的脸,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姜志成,你是星星吗”
男人鼻梁高挺,轮廓深邃耐看,单手插兜,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他一只手扶着霍樱,小声提醒“看路,别摔到了”
“不,你不是星星,你是落进我怀里的那个人。”
甜品店里的小孩看不懂结局是什么意思,抓着脑袋一直在琢磨,叽里呱啦地讨论起来。
扶桑红唇牵出一缕笑,笑得清纯温婉,她忽然发问“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你。”
扶桑掩唇低笑,心想,直男终于不再直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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