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语气,“你一定得等着本王上带你过去,若被我发现擅自自己行动……”
江俏俏打断他的话:“王上高估我,你这次派来的人好几天了屁都不放一个,我撬不开他们的嘴也拉拢收买不了他们。”
“除了跟你身后出去,我别无他法!”
不窟满意地笑笑,“你知道就好。”
他又看着江俏俏吃了些东西后才离开。
江俏俏摸了摸肚子,“看来现在只能拿着你说话才有用了。”
她走到床边在枕下摸了一会儿,拿出一支小短笛出来。
一曲不太好听有些断断续续的笛声响起。
尚未走远的不窟听到这声音扭头看身后的帐篷。
身边侍卫道:“这几日玉夫人时不时的会吹个小曲儿。”
“想来是独自待着太无聊了。”
不窟眯着眼视线往帐篷左右看去,“是吗。”
他不知道玉夫人还会吹笛,更不晓得她什么时候有了短笛。
次日午后不窟忙完后才过来。
一进门就对上江俏俏垮下的脸:“王上是准备现在带我去祈福吗?”
“我竟不知道祈福还有下午过去的!”
“这在我们大凉就是对佛祖不敬!跪拜了也没效果的。”
不窟看着她淡淡道:“这里是犬戎,我们要拜的也不是佛祖而是犬戎的天神。”
“天神是不会计较你是辰时去拜还是夜晚去叩的。”
“它只要你足够诚心即可。”
江俏俏被噎住,准备去换一身利落的衣服再出去。
不窟瞧着她,道:“玉夫人,你这般在意祈福时辰,可是本王上的安排耽误了你与某些人约定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江俏俏冷哼,她把刚换好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
“既然你觉得我不是单纯去祈福的,那就不要去了!”
江俏俏本身就爱使小性子,眼下不知是被人说中了心虚还是冤枉了不痛快。
总之她是大发雷霆,把换好的出行衣服脱了不说,还把准备着供奉的点心给打翻在地。
而后一头扎在被窝里不动弹,任不窟怎么说都不再回话。
“玉夫人!”不窟没了耐性,抬高声音,“你若不去往后就别想再去了!”
江俏俏闷着声,“不去就不去!”
两人这次相约出行就这样以吵架收场。
回到王帐后不窟命近身侍卫去查看祈福地附近有没有可疑人,侍卫盯了半天禀告了一个‘并无任何不妥’的消息。
而江俏俏那边则传出动了胎气,腹痛的消息。
不窟命大夫诊治了一番,确认是真动了胎气后才坐回到椅子上自省。
难不成是真的冤枉玉夫人了?
她是真的想为孩子祈福?!
“王上,女子有身孕初期情绪常有不稳,且要尽量让孕妇心情愉快。”大夫开完药后特意过来交代。
不窟皱起眉,“怎的这样麻烦!”
“玉夫人原有心思,又不常出去转悠,这些本就不利于心情舒畅。”大夫点到为止,“孕妇适量的运动可使生产顺利,玉夫人不该一直被关着。”
不窟沉着脸:“知道了。”
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转悠到了王后帐里。
“王后,你说大夫交代的这些可有道理?!”他把大夫的话转述给江晚歌问。
江晚歌干笑两声,试图找个机会去江俏俏那里把玉盅拿回来。
她本指望巫师站在她这边,怂恿王上惩罚江俏俏,可这小十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江俏俏那边一直被人严格看管着,她都不得随意靠近,恼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