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泰祥心里也感怀不已,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他们得赶紧离开才行,不然等天亮谁都走不了!
“是鸿远哥让我过来的。”江泰祥道,“爹你别哭了,赶紧起来穿衣服。”
江浩文还在愣:“鸿远派过来接我的人是你?!”
“那些他们让我去做但我没有去做的事,是你做的?!”
“把莫家搞成那般模样,搅得京都风云大乱的人是你?!”
“你什么时候与他们见面接洽的?他们现在在犬戎,在为那边做事,你也是的吗?”
劲爆消息一个接一个,江浩文感觉自己脑子要不够用了。
江泰祥点头道:“是,鸿远哥和晚歌姐派我过来的。”
“这些天京都的事也是我做的。”
他用仅剩的一只胳膊去拉江浩文起床:“有什么问题我们路上说,现在要赶紧离开。”
江浩文顺着他的劲儿起身,准备去拉他时发现江泰祥只剩下了一个胳膊。
“祥儿你这……”
江泰祥沉着脸:“没什么,快走。”
江浩文也知道若到了天亮,江俏俏又要过来折腾他,心里害怕得不行。
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后,跟着江泰祥身后在相府里东拐西拐。
最后两人在一个废弃的杂物间前停下了。
“爹,这杂物间紧挨着外墙,墙角那边被我挖了一个洞,咱们只要从这里洞里钻出去上了马车就万事大吉了。”
这些天江俏俏很多时候只在府门口守着,看是否有人进出。
府里的人到底还是在乎着江浩文这个老相国老爷,并没有日夜不休的监视。
很多时候只要江浩文不往外院走,就没问题。
所以江泰祥才特意找了个内院杂物间,挖洞当出口。
“好!”江浩文丝毫不嫌弃杂物间里脏乱差,推开门猫着身子就钻了进去。
江泰祥也跟着一道走了进去。
黑夜沉沉,掩盖了一切阴谋。
次日一大早,江俏俏带着十包药晃晃悠悠的来到相国府。
一通忙活后,她拍了拍江浩文紧闭的房门门:“砰砰砰!”
“我爹起床了。”
“我今个早上给你准备了美味的养生粥。”
江俏俏打定主意了,今天已经要用十包药熬成的一碗粥问出所有情报。
她才不管冯沉香说的什么短期内不能频繁使用的叮嘱呢。
反正她要短期内拿到一个结果,去给大姐姐汇报,其他一切与她无关。
再说了,江浩文都已经不是相国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而已。
脑子损伤没什么大要紧的。
大不了,她到时候出钱找人侍候他嘛。
房间里没声音没动静,江俏俏把耳朵贴在门上越听越不对劲儿。
她一脚把门踹开,里面空空荡荡。
“人呢!”江俏俏问四周护院。
护院们面面相觑,接连摇头:“不知道啊,昨天老爷进房间后就没出来。”
“我们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啊。”
江俏俏:“没出来,那里面的人是飞了?”
“你们是不是包庇,把人给放走了?”
护院们皆否认:“没有!真的没有!”
这位俏俏小姐的审问能力堪忧,他们任何一个都有可能被屈打成招。
“真的没有?”江俏俏开始问话,她几乎把满院子的人都喊了过来。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出她的问题。
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没看见’。
若说江浩文手头有钱,可能买通一两个人,但一下子把院子里的所有人买通,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到底是从哪里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