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有个兄弟,翊王。”江晚宁努力描述,“当年他还跟夜郎的云昌公主青梅竹马的。”
她与翊王接触不多,只记得那是个情根深种,抑郁寡欢的清隽男子。
当时她隔着八百里都能感受到翊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气息。
只是后来云昌公主留在大凉,他们两人好些年都没什么消息了。
有时候宫宴时说起,大家好像都会刻意跳过云昌公主的话题,而一位皇子,更不会随意置喙议论了。可现今他们一番推测下来,对白流苏和容行下手的人竟最有可能是这位寡欲翊王。
这是江晚宁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
“我们是不是推断错了。”她马上摇头,将这个念头给否决了。
一个用情至深的男子怎会做出绑架胁迫别人的事,太荒唐了,不符合谢季同表现出来的人设。
她不愿意去相信。
谢辰瑾道:“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有待确认。”
“怎么确认?”江晚宁道,“有没有实际证据?总不至于直接跑到他面前质问他是不是动了他二哥魏王的兵吧。”
“这个魏王也是的,对自己兄弟就这样信任?居然都敢把兵符留给他。”
谢辰瑾叹:“估计魏王与你我一样,都不会想到翊王会私自动用兵力罢。”
“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向来不错的。”
江晚宁无语凝噎,觉得容行肯定是嘴欠惹到这位翊王了,不然无冤无仇的,人家为何偏要绑了他们呢。
还害的白流苏整个医馆都被杀了。
“喏,你想到试探的法子了告诉我。”江晚宁把手里的树枝往地上一扎。
她嘴上说着不想吃烤鸟,实际上两个人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地吃完了。
等她离开花园后,容行神出鬼没的探出个脑袋。
“阿瑾,你最近不是不待见她吗,怎么又……”
他也不知道为何,从江晚宁嫁入睿王府那天开始,他就不喜欢江晚宁。
虽然中间因为江晚宁给他的好兄弟解了毒,他的印象改观了些,但还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第一眼印象太过根深蒂固,容行对江晚宁脸上有疤痕的模样唬住了。
他总觉得,江晚宁配不上谢辰瑾。
必定会有一个更加貌美善良温柔的女子出现,那才是他心目中的睿王妃。
谢辰瑾把手里的树枝递到容行手中,用烤鸟堵住他的嘴:“我也不知道。”
自打江晚宁给他包扎伤口,两人经历过树林里短暂而又仓促的独处后,他就忍不住想见江晚宁。
在他的心底分明有个声音是在告诉他,要对江晚宁冷淡,要对她无情的。
但实际上他的身体,他的嘴巴并不受控制。
就像那天他听到江晚宁在火海,会忍不住过去救她。
另一厢,江晚宁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去找了白流苏。
这些天为了保障白流苏和容行的安全,谢辰瑾将他们安排在睿王府的别院,由睿王府的侍卫保护着。
院子里白流苏正在跟鹤鸣说话。
从鹤鸣的眼神里,白流苏能感到他是将自己给认出来的,知道她是师姐的。
但鹤鸣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醒来的这两天,白流苏问过他师父的近况,师父的下落,还有这些年他们过得如何。
等等一系列问题,鹤鸣都没有回答过。
白流苏给他把过脉看过嗓子,确认鹤鸣身体健康,嗓子无恙,是能说话的。
可这孩子就是不吭声,两天下来她都快急死了。
“晚宁,你过来了。”她瞅见江晚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