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个时辰断一根手指,直到十指全断。
若天亮时没有看到容行,就会送来白流苏的胳膊。
若容行带着官府或者睿王出现,则会直接将白流苏四肢五官全部砍断,送来她的尸体。
总之就是以白流苏为要挟,要今晚容行赴约。
曲婉儿看完信,道:“王妃现在该怎么办?”
“容行公子和王爷好像还没回来罢。”
“这里距离津南镇少说得两个时辰的车程,若等到他们回来再赶过去,白姑娘的手指头估计都要被砍断完了。”
江晚宁将首饰和手里的信来回看了好几遍,首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布条上的字同样是用血写的,透过血迹和内容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狠心和疯狂。
她用手摸了摸布条,心想这会是用谁的血写的?白流苏吗。
那白流苏现在的处境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了。
且不说对方要容行做甚,单从要取白流苏性命来看江晚宁都无法接受。
毕竟现在白流苏是她能找到有关老道伊尹线索的唯一途径,今个白天白流苏失踪她都无措到了极点。
若她真死了,老道再找不到,那谢辰瑾会不会就永远这样对她冷冰冰的?看着她就像看陌生人了?!
“我们得过去。”江晚宁咬了咬牙艰难决定。
她得让谢辰瑾变回来,想让自己的夫君恢复以往爱她的模样。
江晚宁咬了咬牙:“我们得过去。”
即便不是为了替容行解决麻烦,她也要把白流苏活着救回来。
能否找到老道就靠白流苏了,她得找到老道让自己的夫君恢复如常,恢复成以往爱她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两个人形同陌路,如此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
曲婉儿心里担忧,她低声说:“王妃这明显是个诡计!”
“我们不能过去,否则会与白流苏一样,沦落为对方的人质筹码。”
在曲州城外被俘的经历让她心生后怕,当时母亲就是带着她和曲延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被俘的。
虽然当时母亲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是想做些后事交待才会同意废齐王去见面的,可到底是全家被俘。
而后对方的人质从只有父亲一个,变成了他们一家四口。
当初这个事的整体过程曲婉儿是带着混沌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与母亲一道被押进了敌军大牢。
事后她细细考虑过,但凡母亲当时理智一点或者她出面劝一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情况。
造成全家人被俘那样丢人跌面让人觉得可笑的局面。
现在同样是以人质性命为要挟,曲婉儿不想旧事重演,不想再从解救人变成被俘人。
那种感受并不好过。
江晚宁道:“我知道你担忧些什么,但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若现在能尽快找到容行或王爷将地点告知他们也行,可他们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给他们传信。”
“难不成我们要坐以待毙,坐等着收到白流苏的手指四肢和最后的尸体?”
她能想到,如果这个局面发生容行与睿王府与谢辰瑾之间将会出现不和调和的大矛盾,反目成仇都可能。
毕竟她现在是睿王妃,她若做的不好,个人行为很快就会被上升为王府行为。
现在的谢辰瑾已经看她像是看陌生人了,她不想雪上加霜,让双方之间带上仇恨。
曲婉儿语凝,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可我们是两个女子,没有武艺无法自保,轻易就能被人识破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