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被这话怼的当即失声大哭,声音足以大到惊动房里的江浩文和刘丹梅。
没多大会儿,江浩文边系着衣服前襟的扣子边打开房门,心疼的看着江晚歌:“歌儿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江晚宁和江俏俏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看来进去这一小会儿刘丹梅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让江浩文消了气。
一个清除键,轻松让江浩文失忆,忘了这母女俩挪空库房的事儿了。
“父亲,三妹妹最近跟大姐姐学坏了。”
江晚歌别的不说,就这撒娇哭泣的招数是深得刘丹梅亲传,一句话外加上‘嘤嘤嘤’就把江浩文弄得心疼不已。
“江晚宁你欠条收了,还待在这里作甚?”
江浩文翻脸速度之快,态度转变之快简直让江晚宁叹为观止。
她走到江浩文面前,伸手在他胸口轻按了一下,认真道:“父亲,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有病,并且病得不清,病入膏肓了。”
江浩文知道自己此前心梗昏死过去被江晚宁救了,江晚宁还给他吃过缓解心痛的药,现在他又被江晚宁摁着胸口说出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
“你的意思是……”江浩文紧张的嘴唇都干裂了,“你说为父还有救吗。”
江晚宁摇摇头:“心脏偏移,不在其位许久,怕是除了开胸手术外没法医治了,不,没准连开胸手术都没法根治。”
江俏俏听出她在说江浩文偏心刘丹梅母女,想笑又不敢,只能在旁边低着头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开胸手术?就像端王殿下要做的那样?还没有效?”江浩文被唬住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心理暗示下觉得里面疼极了,就像是心梗发作那般闷疼。
“嗯。”江晚宁一脸严肃,“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救,这得靠长期的调理的,比如首先得禁房事。”
江浩文老脸一红,心突突跳了两下,江晚宁说的没错,这事儿确实很费心力,每次都会心跳加快。
“还得少听到哭声。”江晚宁继续哄骗。
江浩文点点头,他每次听到哭声的时候确实会比较心烦意乱,听得多了也真的感觉胸口闷疼。
“目前呢就这两点需要注意,其他的呢就是平时多放松心情,想些愉快的事儿多跟愉快的人待着就可以啦。”
江晚宁可以不喜欢江浩文,反正她现在是睿王妃,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但江俏俏还在江府,一个庶女若想有个好归属找个好人家,还是需要府中父亲的支持的,她可以做的不多,最多这样引导着让江浩文多与白氏母女接触接触。
往后江浩文能否会为江俏俏着想,还得看白姨娘的本事。
江浩文得了‘医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喊来小厮,把他的外袍从刘丹梅的房间里拿了出来,套在身上往书房走去:“今个晚上睡书房。”
江俏俏一脸得意的冲江晚歌吐着舌头:“你母亲能耐大,有本事把父亲勾上床,有本事让父亲留下过夜吗。”
江晚歌快被气死了,她也看不懂为何江浩文分明很讨厌江晚宁,却会时不时的听从她的话。
她不懂,江晚宁却明白得很。
各种原因不外乎,江浩文太爱自己了而已,爱自己的声誉爱自己的颜面爱自己的性命。
所以需要他维护自己的好好丈夫人设时,他可以给江晚宁服软打欠条救刘丹梅;
他需要保养身体想要长命百岁时,他会听从江晚宁的吩咐,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