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1 / 1)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大家别看漏

柴蔓蔓表示怀疑,童宴没办法,只能用人品进行游说“我说过谎吗”

柴蔓蔓道“目前没有。狂沙文学网kuangsha”

“那你还不相信吗有时候他连说明书都看不懂。”童宴努力证明卓向铭的“没那么聪明”,“只剩下幻影城市的屋顶给他都分不清怎么装的。”

两个人关系迅速发展,有坐同桌的关系,但更多的原因是俩人都是乐高发烧友,柴蔓蔓道“真的吗”

童宴道“我胡说有什么好处吗而且我那么喜欢他,也没道理乱说啊。”

“”柴蔓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吃了狗粮,反正放弃跟童宴讨论这个问题了。

事实上,卓向铭对乐高没研究一点都不是减分项,柴蔓蔓崇拜他是因为他在商业上的成就,本来就跟乐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或许还有一点,毕竟最近她同桌的限量版乐高大多数都是这位大佬买来的。

柴蔓蔓突然回神“你买到幻影城市了吗”

童宴点头“前两周就买到了。”

上课铃响,在老师进教室之前,柴蔓蔓要求道“晚上回家拍照给我看看。”

早上分开前说了下午见,但下午并没见到。

卓向铭临时有个会,很急很重要,实在走不开,童宴参加完校外活动以后,放学时间,卓向铭的秘书在义工中心接到了童宴。

她直接把童宴送到了卓向铭办公室,卓向铭开会去了,所以就只有童宴一个人。

过了会儿,童宴收到一条消息,还没打开看,秘书又来敲门,“卓总让我问问您,现在想吃饭吗他可能还要一个小时结束,附近餐厅很多,基本都可以叫餐,这边有菜单。”

童宴道“不用,我等他吧,谢谢。”

“那您有需要就叫我。”秘书很客气地说,“我就在外面。”

“好的。”童宴又说,“谢谢你。”

等秘书走了,童宴只稍微打量了下办公室,就进了卓向铭的休息室。

(床chuáng)收拾得比上次整齐,(床chuáng)头依然有烟灰缸和一盒开了封的烟,烟灰缸是干净的,童宴拿起烟盒看了看,里面空了大半,生产(日ri)期是五天前,看来是常抽常新,不是很久以前就放在这里的。

他没见过卓向铭抽烟,也很少在卓向铭(身shēn)上闻到烟味,可能有时候亲近的时候会稍微闻到一点点,但次数很少,味道也很轻,就自动理解为是在公司染得别人的味道了。

童宴捏着那盒烟研究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他在卓向铭的(床chuáng)上躺下,深色(床chuáng)单上沾染着雪松的味道,童宴把脸贴上去,有些凉,但也很安心。

天色渐渐暗了,房间里很静,因为楼层高的原因,连一点车流的声音都没有,好像空气都凝滞了,所有的东西都停在原地,童宴产生了一种宁静的孤独感。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最近从早到晚都有人陪伴,这样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事。

他回顾了一下跟卓向铭的恋(情qg),又想起没结婚之前的生活,感觉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经历、两段相隔很远的平行铁轨,不知怎么弄的,经历生生变成了一个人的,铁轨也在相交后重合,没再分开。

患上信息素应激症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童宴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好了。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但他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也有可能是他太把这种想法当真,从心底里认为没法挽回,得到任何人的安慰都没有用,所以才没说。

发(情qg)期前,信息素的世界对他来说非常朦胧,罩着一层轻纱似的,好像有所了解,但又没有切(身shēn)的体会。

但在那个糟糕的发(情qg)期以后,一切隐隐绰绰的倒霉就都清晰了起来。

无论是aha还是o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都突然成了可以轻易穿过防御的攻击利器。

很可怕,很混乱,没有人可以信任,他不能保护自己,也没人来保护他。

他就是幻影城市里那只疲于奔命的瘸腿羊,母羊因为要保护生出来就瘸腿的小羊很早就受伤死了,城市里的任何一只变异动物都要比他强壮,他没有同伴,更没有朋友,一只老鼠都可以轻易将他掀翻。

那种生活过到后面就不叫可怕了,童宴待在童家那个很大的别墅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惶恐憋久了也就淡了,从不敢说到不必要说没用多少个纠结的心路历程。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他不开心,他还不知道自己不开心。

爸爸和哥哥都很忙很忙,他们交谈的时间很少,童宴很想和平地交谈,所以他没说过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不开心。

不知道怎么就结婚了,恍惚的(日ri)子结束在有一天晚上,在陌生的公寓里,那房子最多是童家别墅的五分之一大,刻意收敛过的雪松味道的信息素没让他感觉到疼,一个陌生的aha给了他一个没怎么碰触(身shēn)体的拥抱,对他说“我们慢慢来。”

卓向铭的会议一拖再拖,等结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童宴一直侧躺在卓向铭休息室的(床chuáng)上,他开门进来,应该以为童宴睡着了,先没开灯,小声叫了声“童童”

童宴没回答,他就没再叫,放轻脚步走到(床chuáng)边,蹲下才看见童宴睁着眼睛。

“饿不饿”他把手放在童宴侧脸上,拇指在童宴眼角轻轻摩挲。

童宴嗯了声,卓向铭就往近了凑,拨开他挡着点眼睛的额发“刚睡着了”

童宴说“没有睡,在等你。”

“这么乖。”卓向铭很温柔地说,“起来去吃饭,嗯”

童宴闭了下眼睛,说“你抱我一下。”

“好。”卓向铭在他眼睛上亲了亲,起(身shēn)单手抱着他往上带,两个人挨着枕在了枕头上,卓向铭刚把他抱在怀里,童宴就用手和脚缠紧他。

在这一刻,童宴觉得自己遇到卓向铭太晚了,接着他因此而感到委屈。

他有一部分的(情qg)感的给予和需求在过去十八年里没能找到出口和来源,就是因为没有遇到卓向铭。

他用了十八年长大,很努力地去学成熟的道理,但好像还是不懂正确的(爱ài)的方式。他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爱ài)成为别人的负担,瘸腿的小羊在幻影城市里战战兢兢地过活,童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摸索。

他永远在调整自己给予和索取(爱ài)的强度,在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反馈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对(爱ài)的解读,直到在这条崎岖的路上遇到卓向铭。他接受自己的(爱ài),表现得非常幸福,也给出(爱ài),让童宴感到幸福。

童宴用了十八年长大,很努力地去学成熟的道理,直到他遇到卓向铭的这一年,才懂了(爱ài)的解读有千万种,其中浓烈的(爱ài)是最不该带着原罪的那一种。

可是为什么卓向铭这么晚才来呢

“你真坏。”童宴贴着他的(胸xiong)膛说。

房间里昏暗又安静,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被放大得很清晰。卓向铭的手在童宴背上摩挲,退让地嗯了声,童宴又说“你为什么骗我,不是说一个小时吗”

卓向铭给他看手机屏幕六点十二,还不到一个小时。

童宴伸手按灭了屏幕,抬头,跟卓向铭对视,他看进那双非常温柔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感觉又上来了。

卓向铭似乎也接收到童宴低落的(情qg)绪,他继续把童宴很紧地抱着,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rè)的呼吸,童宴的心(情qg)慢慢放松,过了会儿,他完全没有不开心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去吃饭吧。”童宴动了两下,准备从卓向铭怀里起来。

不过卓向铭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他压在了(身shēn)下。

“怎么了”

童宴说“你真好。”

卓向铭一下笑了“到底是好还是坏”

“很好。”童宴拽着他领口没系的那颗纽扣轻轻地拉,又拿指尖去磨,“你很好很好。”

“唔”卓向铭凑到他面前,“有这么好”

童宴的余光看到(床chuáng)头那盒烟,随口问“你抽烟吗”

卓向铭回头看了一下,说“抽一点。”

童宴知道他为什么不在自己面前抽,心里更加甜蜜蜜的。他故意道“烟是什么味道我也想试试。”

不过卓向铭倒没有像普通的监护人那样大惊失色,只是说“等你完全好了,还想试的话,可以。”

不过他又补了一句,显得没那么洒脱“只能试试,不许抽。”

童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很帅,又觉得他不只是帅,简直完美,哪里都好,忍不住压低他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要是以前我们就认识那该多好啊。”

童宴想接着说,如果很久以前就认识的话,他就不用孤单那么多年了。但这话太矫(情qg),他没能说出来。

这个时候是童宴第二次觉得卓向铭说的话有问题。

曾经卓向铭说过,孤独不能通过寻找伴侣来回避,但童宴觉得好像可以。

一点点的孤独能使人平静、有时间看清自己,但太多的孤独是很不好的,它吞噬(爱ài),也吞噬一切正面(情qg)绪,它的口张的很大,沉浸在孤独里,实在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qg)。

自从他有了卓向铭,那些以前没察觉到的孤独就离他远去了。

卓向铭看了会儿童宴,童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最后很暧昧地蹭了下童宴,说“再早就比早恋还糟糕了,对着十六岁的你我能下手吗”

气氛全破坏完了,童宴又觉得他很坏,推开他说“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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