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半人半妖们越说越是激动,一群人把陈轩和褚璇玑围的是水泄不通,有几个性子急的已经寻找起武器来,想要对二人不利。
褚璇玑左右看了看,然后对陈轩小声说道:“师傅,你看怎么办?”
她倒不是打不过这些人,事实上再来个几千几万的半人半妖,也不够褚璇玑一个人杀的。
可是陈轩毕竟是人族圣父,这些半人半妖在情理上还算是他的血脉后裔,如此大肆屠戮的话,生怕他会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褚璇玑算是小瞧了她的师傅,陈轩也是能够做到杀伐果断的,见徒弟这样问,他只是神色淡淡的说道:“留他们一条性命就可以了,还要当做证据。”
意思就是,打可以,但是要留一口气给他们,到时候还要当成证据用的。
“是,师傅。”
说完,褚璇玑一挺长剑:“你们这些人族的叛徒,根本不配提圣父和圣母。圣父和圣母赐予了你们生命,你们却如此恩将仇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提他们教训一下你们吧。”
一声龙吟响起,褚璇玑挥动长剑,在这山腹中的大厅里顿时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光华。
当这道白光散去之后,大厅之中已经没有几个半人半妖能够站立的了,几乎是人人带伤。
而伤的最重的那几个,正是刚刚叫嚣声音最大的,而敢于对陈轩和女娲污言秽语的,则干脆被这一剑直接削去了舌头。
褚璇玑用剑尖指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半人半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这人已经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姬升,原本是生活在不周山山脚下的。”
“那你又为何到了这里?”
“部落里种下的粮食被抢走了,我们没有饭吃,然后妖族又来招揽我们,于是部落中的大部分精壮就跟着一起来了。”
“谁抢你们的粮食?”
“是一个妖族部落,我们以前还很听话,跟族长反应过,那些妖族部落倒是也老实了一阵子,可过了几年又是如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几个妖族部落的名字是什么,报上来。”
这时候陈轩开口说话了。
那半人半妖迟疑了一下,见褚璇玑又做威胁状,连忙说出了几个名字。
陈轩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他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可褚璇玑却是知道,这不过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代表着几个妖族部落要从此消失在洪荒之中,而且是连一个活口都留不住了。
“我有一个问题,你如果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饶了你,还有这些人的性命。”
陈轩看着那半人半妖,认真的说道:“可如果你不肯回答,又或者是敢于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现在可以选择了。”
那半人半妖十分聪明的选择了前者,什么骨气,什么气节,都比不上保住这条小命来的更重要。
“是谁抢了你们的粮食?”
“是,是那几个妖族部落。”
“祖安道人和女娲娘娘有没有抢过你们的粮食?”
“没,当然没有。”
“那你恨那几个妖族部落吗?”
“恨,当然恨!”
“那你恨祖安道人和女娲娘娘吗?”
“不,不恨……”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口辱骂他们两个?”
“因为,他们是人族的圣父和圣母。”
陈轩一下子就怒了:“这是什么他么的狗屁道理?抢你粮食的你恨,给你生命,给你肉身的你也恨?”
姬升也知道自己的逻辑说不过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惭愧的低下了头。
陈轩笑了笑,脸色恢复了平静:“看来,我不出现在这洪荒之中已久,对这洪荒之中的形势也不是很了解了啊。”
“难道现在在这洪荒之中,好人就活该被人恨吗?”
就在这时,一群妖怪们匆匆赶到,为首的是一个长着弯弯曲曲犄角的羊妖,他一挺手中的铁叉,指着陈轩和褚璇玑大骂道:“哪里来的混账,不长眼睛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如果我们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来这里了。”陈轩看了看,对褚璇玑说道,“这个领头的留下,其余的都宰了吧。”
“是,师傅!”
那羊妖一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我不会是听错了吧?这两个人族刚刚在说什么?他要把我们都给宰了?”
“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大笑话呢。”
“我从来没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喂,人族小姑娘,你快点来宰了我吧,爷爷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你想杀多久都可以……哈哈哈!”
褚璇玑知道陈轩已经起了杀心,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既然师傅这样说了,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客气。
“定坤!”
褚璇玑一声大喝,一道呈螺旋状的光练顿时亮起在大厅之中。
那羊妖原本还在大笑,可看到这剑光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他曾经跟随过白泽一起东征西战,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
当他看到这剑光的速度和破坏力的时候,两个字出现在了他的心中:糟了。
剑光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凡是敢于抵抗的妖族都被碾得粉碎,大蓬大蓬的血肉四溅,将这处大厅顿时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般的存在。
陈轩看的是连连点头:这个徒弟真是收的对了,不仅对自己的脾气,修炼的天赋也是非常好,甚至不亚于红云和镇元子等人。
如果自己能好好的将其教导一番的话,未来的成就简直就是不可限量。
褚璇玑此时可没想这么多,在她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妖族,除了师傅点名留下的那个羊妖以外。
既然不用手下留情,那难度就降低了许多,数百妖族在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内,就被剑光给绞成了破碎不堪的血肉,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