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后土这话有些投机取巧,刑天和共工去做“义工”,那是因为陈轩下了法旨,责令他们这样去做的。
哪怕做的再好,也只是完成了陈轩所交代的任务,根本不可能要什么奖赏。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要赏的话,最多也就是赏祝融一个人,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问题,只是出于善心罢了。
陈轩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是换了别人的话,早就被他给一脚踢出娲皇宫去了,可是现在不同,后土是他的乖乖好媳妇,现如今开口了,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也要给的。
思考了片刻,陈轩突然有了主意,笑着对后土说道:“妹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奖赏,就是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敢不敢接受。”
“夫君,看你这话说的,既然是奖赏,那就一定对他们是有着好处的,又怎么可能不敢接受呢?”后土轻掩小口,笑了起来,“如果他们不接受,岂不是就是不给你面子,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的话,那我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后土一双美目扫过,刑天、共工和祝融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师祖所说的非常对,前辈赐下的奖赏,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会接受的。哪怕是一瓶毒药,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陈轩一听,乐了:“当真?”
“怎么敢欺瞒前辈?”
“那好,妹子啊,你去把碧霄喊来,让她去一趟太阴星,熊杰那个丫头最近又炼出了几瓶仙丹,正吵着让我给她找几个试药的人呢。”
“前辈,我等还有些急事,告辞!”
说着,刑天和共工还有祝融毫不犹豫的一拱手,然后扭头就跑。
不跑不行啊,奇迹炼丹师的大名此时已经传遍了整个洪荒之中——熊杰炼制出来的仙丹,别说神仙了,恐怕现在连准圣都不敢轻易一试,更何况他们几个了?
所以一听陈轩要让他们做试药人,再也顾不上刚刚夸下的海口,扭头就想溜。
陈轩和后土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的纷纷笑了起来。
陈轩所说的自然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真的送这三个巫族小子去送死?
就算是万一,真的活下来了,那说不定比死还要凄惨呢。
“回来!”
陈轩威严的声音响起,刑天三人就感觉一股巨力在身后拉扯着他们的身子,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之力。
不多时,刚刚三人是怎么跑的,就又是怎么折返,再次跪在了陈轩的面前。
“看把你们几个给吓的,至于吗?”陈轩指责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会真的让你们去送死?”
祝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前辈,求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您是不知道,刚刚您说要我们去做那试药人的时候,我当场自尽的心都有了。”
刑天和共工也是连连点头,显然他们的心思和祝融是一样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就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罢了。”陈轩摆了摆手,“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套自创的功法,想要找人来试一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对于危险性嘛,我不能说没有,毕竟修道之路艰险,谁也不可能给你绝对的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危险一定是非常的低,而且我会全程保护的。”
“前辈,按理说您的要求我们不应该推辞,只是……”祝融在这三人中算是最为聪明的,所以就成了三人的代表,“我们是否能知道一下,这种功法的用途是什么呢?”
“哦,这个很简单,就是让你们这些没有元神的巫族,修炼出元神的功法来。”
“修出元神?”祝融三人一听,眼睛当时就直了,“愿意,我们愿意!哎呀,前辈您早说啊,您要是早点说,我们何苦担惊受怕的呢?”
可以说,没有元神已经是巫族最大的心病了,虽然在修补不周山的时候,陈轩已经答应了帝江会给巫族创立出一套能修出元神的功法,可这种事说起来是可大可小,耗费的时间动辄就是以千年起。
所以过去了才区区百年的时间,帝江他们虽然是心急如焚,可也没想着催促陈轩,让他尽快拿出功法来。
祝融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陈轩在不过百年时间里,就能创出功法——虽然听他的意思还不是十分完善,可这速度已经是足以骇人听闻了。
陈轩和后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套功法,正是通过后土修出的元婴,进行逆推后所得到的——当然了,至于是用什么方式进行研究逆推的,那就是不能说,不能讲了。
为什么说还不算是十分完善,有着一定的危险性,那是因为还不知道这套功法的适应性如何。
是只能适应后土一个人,还是十二祖巫,亦或是分男女老幼,这个都要搞清楚才行。
而选择这三个小子,陈轩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不是心血来潮的。
十二祖巫是巫族最顶级的存在,不能轻易涉险,刑天和共工还有祝融,是第二代的大巫,而且身强力壮,正是进行试验的好对象。
这时听到他们三个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陈轩点点头,表示很满意:“既然如此,那就好。”
刑天和共工还有祝融一起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巫族感谢前辈垂青,前辈的大恩大德,我等永世不忘。”
只要能创立出真正适合巫族的功法来,那陈轩就可以说是巫族的再生父母,甚至能和昔日的盘古大神一个待遇了。
至于所谓的危险,这三人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喝口水都有可能被呛死,出个门还有可能被掉落下来的石头砸死呢,这洪荒之中处处凶险,哪有什么真正安全的地方?
更何况,我们三个人不来成为这实验品,难道让师祖来?
所以,这三人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