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比较大型的会议开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那就是文艺表演。
陈轩以为这个只是后世的规矩,没想到太一居然也照着做了……
他捏着下巴想道:难道这就是刻在了骨子和血液里的传承?
数百名身穿五彩霞衣的妙龄宫女从太一的那座宫殿中飞出,在空中排列成行,伴随着动听的仙乐,翩翩起舞。
一会排成一个“S”型,一会排成了一个“B”型……
当然了,这只是陈轩的恶趣味,不是真实发生的。
这些宫女们的舞蹈显然是经过了刻苦的排练,才会得出这样整齐划一的效果。
碧宵的眼睛都快移不开了,紧紧的抓着二姐的袖子,嘴里不断发出赞叹声:“好漂亮啊,她们跳舞的舞姿好动人啊!我要是能学会这么漂亮的舞蹈就好了!”
作为LSP的一员,陈轩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跳的确实不错,舞姿曼妙,动作优美。
他不由自主的就念出了一首诗:“玄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随即陈轩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打了个寒颤,扭头一看就看到女娲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好看吗?”女娲笑容满面,“我看你看的眼珠子都跟着动了。”
“错觉,这是你的错觉!”陈轩求生欲满满,“我只是想要挑出她们舞蹈中的不足罢了,你要相信我!”
虽然不信他的鬼话,可女娲还是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可是没过一会,她把嘴巴凑到了陈轩的面前:“其实啊,我跳舞比她们还要好看的!”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你吗?我……咦,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最近有点火气大……那咱们就说定了,等回去以后,你就跳给我看,只给我一个人看哦!”
看着陈轩脸上的坏笑,女娲就知道这死变态心里又没在想好事,琼鼻微皱,却也没有拒绝。
不一会,舞毕,几乎所有的平台上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以及喝彩声——显然这些妖族对于刚刚的舞蹈是极为满意的。
太一站在那座最高的平台上,对于众妖族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满意的哼了一声。
“盘古大神昔日开天辟地,分定宇宙洪荒,是为洪荒生灵栖息之所。”
“众生灵于洪荒之中生存繁衍,逐渐分为百族。”
“随后有龙族、凤族以及麒麟族并起,三族混战,洪荒百族,深受其乱,死伤者不知凡几。”
“祖龙陨,龙族灭,九子元神散于洪荒之中,龙骨埋于地下,是为龙脉。”
“龙族从此一蹶不振,凤族以及麒麟族元气大伤,业已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我妖族亿万之众,大能者层出不穷,却依旧受龙凤初劫之害,无数族人苦修多年,一朝化作灰灰。”
“究竟为何会造成如此严重之后果?太一纵观此次无量量劫,颇有感慨!”
“皆为我妖族虽然人数众多,可却无相匹配之地位,盖因不能团结一心,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要知道那龙族虽灭,可祖龙在世之时,当为洪荒第一大族,第一强族!龙族所至,百族莫不避让!”
“凤族老祖元凤前辈陨落在先,凤族随即式微,面对龙族咄咄逼人,几有灭族之忧;可元凤前辈复活后,斩祖龙于凤鸣城,凤族一举逆转!从此扬眉吐气,声势大振!”
“所以,太一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条妙策,不仅可解我妖族之隐患,亦可聚洪荒气运于身,从此便可万世无忧,永享清平!”
不得不说,太一还是很会说漂亮话,煽动人心的。
他的一席话,说的在场的这些妖族们简直是心花怒放,热血沸腾,如果让他再说几句的话,可能就会有妖怪站起来,大声招呼着亲朋好友和他一起拼搏努力,为了让所有妖族都过上好日子而拼命了。
陈轩捏着下巴想,这太一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实在没事做了,可以让他去搞传销去……
即使是这样,已经有不少的妖族被太一的话给煽动起来,眼珠一片赤红,显然是上头了。
太一环视一周,把下面的妖怪们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他很是满意。
这就对了,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想出这些漂亮话来。
你们不努力,不拼命,我怎么成为那洪荒至尊?
如果有一天,我太一想要取代天道,甚至大道的时候,这些被自己煽动的妖怪们,就是最好的马前卒,替罪羊!
只不过太一没有高兴太长时间,就见中层平台上站起了一个妖怪,显然是有话要说。
这妖怪长相很是奇特,有着长长的脖子,小小的脑袋,身高却足足有一丈多,显得高高瘦瘦,而最为奇特的是他的嘴巴十分的凸出,又尖又细。
太一自然不认识这妖怪是谁,可是陈轩一见,忽然想起一个传说来。
在洪荒初开之时有一凶兽,名为嗜血黑蚁蚊,如果这个名字还是不太熟悉,另一个名字想必十分有名,就是蚊道人。
这嗜血黑蚁蚊修炼得道后,给自己取了一个蚊道人的道号,平日里在洪荒之中游荡,喜食生灵血液。
其人道行深厚,法力高强,又兼有一身变幻莫测的本领,很是令人难防,让许多本事比蚊道人高强的神仙都觉得头疼,却没想到,这蚊道人居然加入了妖族,而且看这个样子,混的还不错。
陈轩嘴角一咧:这家伙居然出现了,这太一可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太一见到蚊道人起身,似乎有话要说,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语感染,要鼎力支持自己,心中大喜过望。
虽然他也在在场的这些妖族之中安插了自己的亲信——也就是俗称的托,会在关键时刻推波助澜,可这蚊道人不是他安排的托,居然也要主动为自己说话,这让太一如何不喜?
蚊道人先做了个罗圈揖,眉毛一挑,说出了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