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轩还是迟疑不决,狐媚心中暗骂道,就是这些傻子事儿最多,以前勾到的那些人,无不是被迷得五迷三道,乖乖的就听从自己的话,让往东,绝不会往西。
可这个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其实就是个呆子。
狐媚正要再加把劲,就见到陈轩突然一拍脑门:“有办法了,这样不就可以了吗?我可是真笨!”
说着,他抱着狐媚,双手抡了一圈,把这个狐狸精来了一个托马斯回旋,然后稳稳的放到了背上。
“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吗?”陈轩异常得意,好像真的解决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大麻烦的存在,“好了,我们这下可以出发了。”
“哼,师傅和娘子都说我是呆子,其实我聪明的很嘛。”
呸,你师傅和你娘子一点都没说错,你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呆子!
狐媚心里这样想,可嘴上还是恭维道:“当然了,在我见到的人里面,上仙可是最聪明的一个呢。”
陈轩心里嘿嘿笑着,嘴上随口敷衍,向着狐媚所指的方向而去。
离得老远,他就看到了一股冲天的黑气盘旋而上。
这道黑气十分的凝实,几乎已经将天空上的云层给波及到。
当然了,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到这些的,如果陈轩不是有火眼金睛的话,自然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可以预料的到,在那股冲天黑气的下面,有着一个极为厉害的存在。
不过陈轩不怕,他现在觉醒了元凤的精血,身上的法宝又有着好几件,艺高人胆大,就当是放松了。
走了一会,陈轩突然说道:“我说,小娘子,你家为什么安在这里,这里简直就是鸟不拉屎,恐怕连草都没有几根,为什么不往那些土地肥沃的地方搬迁呢?”
狐媚想不到他会问这些,以前遇到的那些男子都是只顾着上下揩油,哪有时间管这些。
犹豫了一会她才说道:“奴家从一出生,就在这里了,还能去哪里呢?”
“哎,这就是奴家的命啊!”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天道给你安排的命运?”陈轩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努力之后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你连试都没有试过,就把一切都推给了命运?哎,愚蠢的狐妖啊。”
狐媚被陈轩的话给激起了火气,不由得大声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法力低微,连温饱都难以做到。你说的这些,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是,我连这片大山都走不出去,可能走到一半,就会成为那些妖兽的腹中之物。我……”
说到这里,狐媚倏然一惊,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不由得讷讷道:“上仙请原谅,奴家……奴家……”
她连说了几个“奴家”,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反而陈轩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道,依然笑着说道:“哦,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随口一听好了。”
“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狐媚此时已经感觉到哪里好像隐隐的有些不对劲,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奴家家里还有一个姥姥。”
“姥姥?”陈轩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你姥姥该不会有个外号,叫黑山老妖吧?而你还有个名字,其实是叫聂小倩?”
狐媚再也绷不住了:“上仙……上仙说的这是哪里话,奴家的本名就叫狐媚。至于你说的,你说的黑山……老妖,奴家根本就没听说过。”
好家伙,听这狐狸精的语气,虽然她不叫聂小倩,可还真有一个姥姥,名叫黑山老妖。
估计就是这个黑山老妖,让她出来勾引路过的修炼者,将其带回老巢。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黑山老妖,她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呢?
还有……她长的漂亮吗?
如果是美如天仙的话,陈轩倒是不介意被劫个色。
可是有很大的几率是碰上那种吸取其他修炼者精血,以此来壮大自身的老妖婆。
这样的话,陈轩就敬谢不敏了。
“那好,这个问题你回答不出来,那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陈轩并不在意,仿佛是闲聊一样问道,“你这个姥姥,她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你先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狐媚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这个呆子……这个修炼者看起来好像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可是一言一行之中,莫不含有深意。
更重要的是,自己观他的眼神,一直保持清明,显然是根本没有被自己的魅惑之术所影响到。
可笑的是,她还对自己的魅术充满了信心,以为对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最后才知道,最可笑的原来就是自己,好像一只猴子一样,被对方给耍着玩呢。
狐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非常的危险,她再也顾不上别的,用手一指天空,大喝一声:“山来!”
一座山峰从不远处飞来,在半空中化作了微型山峰,落在了陈轩的肩头。
“哼,想不到你个呆子居然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狐媚话中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听起来酥酥麻麻的媚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冰冷,“不过,我看你如何能在我的搬山之术下,逃得出去!”
说完,她生怕一座山压不住陈轩,又干脆的招来了一座山峰,压在了他的另一个肩膀上。
“哼,现在两座重达万斤的山压在你的身上,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狐媚灵巧的跳了下来,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陈轩,得意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吧,老娘有姥姥传授的搬山之术——哼,这也是她唯一传授给我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呢!”
“饶你精似鬼,今天也要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说完,狐媚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姥姥,姥姥!”
过了没一会,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哼,没用的东西,你喊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