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溜进来时,杜思林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子。
不论肖清竹在外显得多么的强势或者**,在杜思林面前,会露出特有的孩子气。睡梦中的肖清竹如同婴孩儿一般,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杜思林总觉得这笑容里带点狡黠,许是肖清竹在梦中又在算计她了。
“偷看我!”肖清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说。
“……”杜思林很想说,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还看!”肖清竹从被子里探出手挡住杜思林的眼睛,随后在她两侧脸上各捏了一下,看似使劲,其实说是抚摸也不为过。
“我的脸上是有花还是怎么,一直看!”肖清竹自然是知道杜思林的目光为什么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可她嘴上却是嗔怪道。
“没……没有……”杜思林脸一红,刚想别过脸,却被肖清竹按住了。
“傻瓜!”肖清竹笑笑,环上杜思林的脖颈,在她脸上轻咬一口,留下两排细小整齐的牙印,看着这个牙印,她若有所思的说,“诺,盖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好。”杜思林乖乖的点头,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笑的越来越傻了啦!”肖清竹白了她一眼,现在的杜思林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花痴,傻气十足。
“傻?”杜思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排牙印,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傻了。
“就傻!要反对么?”肖清竹得意的冲着杜思林挥了挥粉拳说。
“不反对。”杜思林听话的像只小绵羊,肖清竹说一她就说一。
“这才乖。起床!”肖清竹点点头,很满意自己在杜思林脸上盖的戳。
“好。”杜思林起身,谁知肖清竹环住她脖颈的手不愿意松开,她伸手搂住肖清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四目相对,杜思林挪不开眼睛,无论怎么样她都看不厌,肖清竹的眸,肖清竹的鼻,肖清竹的唇,一点一点,她都想铭记在心中,刻在心中。
“真是个呆子呢……”肖清竹喃喃道,“还不把衣服穿上,着凉了。”
听到这句话,杜思林才有了点反应,她又想起了昨晚……
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肖清竹推醒她,竟脱了她的衣服,美其名曰:“你偷看我我也要看回来”。
杜思林想了想,或许因为还是处于半昏睡状态,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任肖清竹脱下了自己的大t恤,极尽完美的就暴露在肖清竹眼前。
肖清竹却是穿着睡袍钻进了她怀里。
美人在怀,杜思林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腹中熄灭的火又重新点燃,可肖清竹似乎没发觉似的,安安稳稳的睡了。只是时不时用她那挺拔的小鼻在杜思林颈间蹭,撩拨的杜思林涨红了脸。可肖清竹没有反应,她哪里敢有什么动作。
于是乎,美人在怀,温软如玉,这现代柳下惠强行忍着火,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来的很匆忙,所以只是挑了几件,等我回来再买别的,嗯?”肖清竹的一句话把杜思林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上下打量着自己,除了一条内裤外不着寸缕,一时间窘迫的不行,谁想肖清竹很淡定的笑笑,松开手,把昨晚脱掉的大t恤递给了她,嘴里还似有似无的说着:“身材很不错喔,要是再凸一点就完美了……”
此话一出,杜思林条件反射般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前,再凸一点……和肖清竹比是没那么凸好像……她心想。
“噗嗤……”肖清竹终于忍不住笑开了,等杜思林套上衣服,推着她进了浴室。
关上门之后她从浴室出来,似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口中念念有词,她也不是柳下惠,怎么会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杜思林憋的辛苦,她忍的也难过,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知道。
面前还有很多隐藏的困难,她要等,等到自己有能力把杜思林保护的很好的时候。
杜思林的傻,杜思林的呆,杜思林的好,杜思林的不好,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有关于杜思林的,肖清竹都不想放弃。
有一句话说,只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会功德圆满。杜思林是她对的人,对于这点坚定无比。既然遇到了对的人,不管是不是对的时间,她都不会放开。因为她是肖清竹,而那人是杜思林。
话说回杜思林,对着镜子呆呆的刷牙,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肖清竹的时候,反应就会不由自主的慢半拍。
当杜思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肖清竹已然是换好了衣服,白色修身小西装,秀丽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显得干练却温婉。
“还看,再看我就来不及了喔,小傻瓜!”肖清竹走上前去,捏了捏杜思林的鼻子柔声说。
“你有事?”杜思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嗯哼,”肖清竹眉头一挑,“深河有昊天旗下的子公司,既然来了去视察一下也是可以的。”她可不能因私忘公。
“哦。”杜思林点头,心想这下那子公司怕是要忙活的鸡飞狗跳了。
半个小时候,肖清竹挽着杜思林的手臂,出门了。
杜思林总喜欢把头发全揽到头顶,再戴一顶帽子,此时的二人看上去极为般配,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对了,昨晚你怎么进来的?”杜思林边走边问,她只给了肖清竹酒店的地址,可没有给她钥匙。
“找服务台,随便找个理由就要到了。”肖清竹说,只能说那个服务台的警备性真的不是特别高。
“喔。”杜思林点头,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昊诚。”肖清竹直接忽略掉司机见到两人时的呆滞,淡淡的说。
肖清竹的态度很清淡,让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一种距离感,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那种气场令人仰望。
杜思林注视肖清竹的侧脸,也许,从这一刻开始,肖清竹的一面一面都要展现在她眼前了。
“又看!”肖清竹看懂了杜思林眼中的意思,环住她的手臂,靠在杜思林的肩头,“傻瓜,无论我有多少面,我都还是我。”
鼻腔里涌进肖清竹淡淡的芬芳,杜思林的心在这一刻无比宁静,是啊,无论是哪一面的肖清竹,都是她,那个她**的女子。
“我知道了。”杜思林闭上双目,葱指从肖清竹的发丝间滑过。
肖清竹浅笑,她知道杜思林知道。这默契仿佛与生俱来般的存在于两人之间,即使无言,也能知彼此心意。
昊诚是深河市有名的企业,涉及范围很广,尤其在制药方面。
显然肖清竹要来视察的消息早早就被昊诚的领导所知晓,所以一进门昊诚的总经理就迎了上来。子公司的总经理,论职位的级别来说,比肖清竹低上两级,但论年纪,大了二十都要不止了。
这是一个约莫有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叫裴洪,身体略微发福,许是长年周转于饭局酒桌之间所以啤酒肚很明显,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那有西瓜大小的啤酒肚外,还有光洁的头顶。
杜思林没有避忌什么,冒充肖清竹的私人助理,跟在她身后悠然自得。
她来深河是因为一股直觉,她觉得在这里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但若真要她现在去做些什么,还真是没有。尤其是在知道姑姑也在深河之后,杜思林觉得,在这里,恐怕是连捉鬼除妖的消遣都没有了。
“台助理,请问肖总在饮食上有没有什么偏好或者不偏好?”就在肖清竹一本正经的做着视察的工作时,杜思林被裴洪的助理小黄拉到一边悄悄的问。
“不知道。”杜思林说。
“不知道?”小黄愣了一下,见杜思林一脸淡漠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程序”没有走到,他赔着笑偷摸的塞给杜思林一个信封,“这是一点小意思,希望台助理不要嫌弃。”
他一直称呼杜思林为台助理,从姓氏上就弄错了。想来是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居然有人会用胎儿的胎字把。
“不要。”杜思林蹙眉,把信封扔给小黄。
小黄见状,急忙接过信封,那里面可是红扑扑的人民币,谁舍得让他们被丢弃在地上?
“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杜思林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吐出一句话。话音刚落她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肖清竹身侧。
肖清竹对她笑了一下,看杜思林一脸冰山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方才那个人做了什么她不喜欢的事。只需猜测便能想到,定是去打听自己的喜好了。
小黄灰头土脸的跟上来,在裴洪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裴洪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刚刚,小助理对台助理有些得罪,还请台助理不要见怪。”裴洪笑着说。
肖清竹的私人助理,在级别上,还是要比裴洪高一级。不说是顶头上司,那也是上司了。
杜思林瞥了一眼裴洪,别过头去。
“裴经理,除了工作以外,在别的方面,我要求不高。”肖清竹说。
“是是是。”裴洪点头附和,肖清竹的气势就压的裴洪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难怪在这般年纪就能当上昊天的总经理,裴洪在心中暗自咂舌。
“过一会儿把公司最近三个月的账目交给我,我们去厂房看看。”肖清竹说着牵住了杜思林的手,十指交错相扣。
“好的好的。”裴洪的额头析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查人先查账,幸亏他连夜叫人把账面都做的好好的。
厂房的地址就选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总的说来,昊诚所在的位置算是深河市的郊区,这个厂房是专门的制药厂。
一道道的流水线,当工人们见到老板对两个女人点头哈腰的时候,都觉得诧异万分,所以在他们经过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注目停留。
对待工人们,肖清竹是温婉的,说话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耐心的听着他们的叙说。对昊诚的意见,工作上的问题,诸如此类。
“肖总,我已经在万豪定了包厢,请您先去吃午饭吧。”裴洪恭敬有礼的说。
“万豪?”肖清竹知道这家酒店,不止在深河有名,据说万豪的老板是个极度了不得的人物。“是的,您难得来一趟,我们作为下属的应该好好招待。”裴洪笑着说。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肖清竹说的一句话。
“不了,把万豪的包厢退了吧,中午我们在食堂吃。”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早上八点准时更新
由此大伙要长记性,千万不能得罪腹黑姐姐,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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