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1)

摔了个嘴啃泥。

还好普林森眼疾手快搂住龚玓的腰,才制止了一桩惨案的发生,顺手把小黄从龚玓手里接了过来,放到自己肩膀上,以免又被龚玓不小心扔出去,然后扶着龚玓坐回床边,把他的腿平放在床上,挽起他的睡裤,轻轻地帮他按摩小腿。

按了一会儿,普林森抬眼看了一眼,发现龚玓还是一脸呆滞,以为他是害怕以后不能走路了,于是安慰道:“别怕,只是忽然变回来不习惯了而已。”

“你怎么没事”龚玓这才反应过来,看普林森低着头专心替他按摩小腿,按完了一手放在膝盖弯那边,一手托着他的脚,帮他拉伸了几下,又去按另一条腿,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

“我知道会这样,就提早了一点起来。”普林森帮龚玓拉好睡裤,又扶着他站起来,“自己能站直吧。”

在普林森的搀扶下,龚玓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走动的时候腿还是有点打颤,比起刚刚还是好了很多的,毕竟只是太久没有用腿走路不习惯了而已,适应一下就能恢复。

普林森把龚玓扶到洗手台边,就靠着卫生间的门框不走了,把肩膀上的小黄托在手里摸了摸,普林森忽然说道:“等下问加布里尔要个缸放点盐水,小黄身上都有点干了。”

“是吗”龚玓急忙擦完脸,扶着附近的东西走到普林森面前,伸手摸了摸小黄的背面,“好像是。”说完就扶着墙去衣柜里拿衣服。

普林森就这么手里捧着小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龚玓,龚玓原本打算脱衣服的手一顿,回头看了普林森好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只好抱着衣服一走一顿地进了卫生间,然后“嘭”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虽然这么做有些忸怩,但是总比在他面前脱光的好。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想到要当着普林森的面换衣服,龚玓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普林森看着在面前关上的门,倒是神色自然,只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去餐厅的时候,龚玓走路还是不太利索,普林森就尽职地充当人体拐杖,两人进门的时候发现人果然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不过还好没迟到。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冷哼,龚玓转头就看到伦恩讥笑的表情,一眨眼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龚玓身边走过,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这是怎么了”格吉尔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龚玓在普林森的搀扶下艰难地挪动着,立刻就过去帮忙扶住龚玓。

“没事,没事。”龚玓跟格吉尔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怕他担心,赶紧笑着解释:“就是腿没力气,整个故事很长,等会儿告诉你。”

“好。”知道餐厅人多,既然龚玓说了会告诉他,格吉尔就没有再多问。

时间一到,加布里尔开始上早餐。

看到眼前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还有一碗热汤面,龚玓心里忍不住感叹,加布里尔这是知道他很久没有吃到热的东西,特意准备的吧

龚玓喝了一口面汤,只觉得从嘴里一直暖到胃里,原本还有点萎靡的人一下子就活过来了,龚玓又夹了一个小笼包,薄薄的面皮,一口咬下去全是汤汁,剁的很细带着丝丝甜味的肉馅,龚玓吃了一个,觉得幸福的都要哭了。

“真这么好吃”普林森忽然凑了过来,很自然地握住龚玓的手,用他的筷子从他面前的蒸笼里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龚玓:“”默默地把东西往另一边挪了点,懒得理他,完全没想过刚刚这种行为在王子身上发生是有多奇怪。

普林森当然看到了龚玓的小动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了一句:“这么小气”之后就专注地用餐,没有再逗他。

亚尔弗列德刚好抬头看见这一幕,拿起面前的红茶,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海的女儿,或者叫做小美人鱼,这个故事注定是个悲剧

对了,这章有个bug,就是普林森直接进了龚玓的房间,其实这不是bug,作为引导者,普林森其实可以打开王子国度所有的房门,他每次都在门口等龚玓只是因为尊重,至于这次为什么直接进去了当然是怕心爱的小龚玓摔倒啦~

、第六个童话一

吃完早餐,也许是吃饱了过后终于有心思关注别人了,安静的餐厅里忽然有人问道:“凯西呢”

“留在上一个世界喽。”亚尔弗列德在加布里尔开口之前就接口道。

由于凯西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又不会主动去接近别人,所以除了普林森这群人,其他人都不会轻易靠近他。龚玓和普林森知道凯西的去向,但是他们都没打算说,格吉尔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龚玓的身上,所以也没注意到,听亚尔弗列德的口气,应该是跟龚玓和普林森一样,知道凯西留下的事,不像是猜测。

“真的吗”提到留下这种事,这次问的人就多了几个。

“是的。”这次回答的是加布里尔,“凯西殿下成功取得了公主的认可,留在了那个世界。”

既然加布里尔确认了,那就不会有假,听到凯西留下这个消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觉得看到了希望,反正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比如亚尔弗列德。

他忽然指着龚玓的肩膀,用只有附近几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龚玓,你肩膀上黄黄的是什么刚吃得太快吃身上了”

因为对于一个王子来说,用餐时候把食物掉在身上,绝对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对哦,差点忘了。”龚玓没有亚尔弗列德那么多的想法,他把小黄从肩膀上拿下来,叫住加布里尔,“加布里尔,有没有鱼缸之类的东西”

“有的,龚玓殿下。”加布里尔看了一眼龚玓手里的小黄,会意道:“殿下是要养海星当宠物吗”

龚玓点点头,比了个大小,“这么大你觉得怎么样,能放下它就行,还有,你那边有珊瑚吗”

“是需要珊瑚给龚玓殿下的宠物做窝吗它喜欢什么颜色我立刻去找。”

“”龚玓指指小黄,“珊瑚是给它吃的。”

加布里尔低下头,又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小黄,皱着眉头斟酌用词,“龚玓殿下,海星属于杂食动物,它寄生在珊瑚上,但是不是一定要以珊瑚为食,其实吃小鱼小虾还有贝类比较多一点,也比较营养。”

龚玓琢磨了一下加布里尔话里的意思,明白过来之后立刻就回头瞪了普林森一眼,喂了那么久的珊瑚才知道原来海星不是只吃珊瑚的,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了,而且听加布里尔的意思,珊瑚对于海星来说应该是最差的选择,明明当时就在海里,要什么海鲜都有。

普林森接收到龚玓的目光,立刻露出迷人的笑容,妄图蒙混过关,不过显然,龚玓不吃这套。

龚玓哼了一声,保持扶着椅子打算站起来的姿势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道:“走,去给小黄拿鱼缸和吃的。”

普林森当然知道,如果龚玓现在能自己走的话,肯定一转身就跟着加布里尔走了,不过他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找龚玓的不痛快,立刻弯下腰扶起龚玓,跟着加布里尔去拿需要的东西。

跟小黄的体积比起来,加布里尔给的鱼缸简直就是一座豪宅,里面还带有整个生态循环系统,不过龚玓还是很怕小黄不习惯,毕竟以前生活在海里,以后都要养在缸里,光想想就觉得有些不忍心。后来放了几个小虾米到缸里,见小黄吃了之后,龚玓才总算放下心来,想着离开水里那么久,就打算让小黄多泡一会儿。

安顿好小黄,龚玓原本是想先去看看大白的,虽然对大白来说,龚玓几乎是天天都会去看它的,但是对龚玓来说,已经好几个月没和大白玩耍了。

不过,还没等龚玓吩咐普林森过去扶着他,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普林森主动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是急着要听故事的格吉尔,亚尔弗列德也跟在后面,龚玓当然记得答应格吉尔的事,再加上现在连走路都要普林森搀扶,也不知道能不能骑马,于是果断把看大白的行程放到了明天。

普林森放两人进屋之后,就扶着龚玓坐到桌子边,还非常贴心地给他腿上盖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毯子。

龚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瘸了呢

懒得理普林森,龚玓拿起桌上的茶具,一人泡了一杯功夫茶,这才打算开始说,结果还没开口,普林森就先对着亚尔弗列德问道:“你见到凯西了”

龚玓拿起面前的杯子,默默地喝了一口,这个问题他也挺想知道答案的,只是刚刚没想起来要问。

“是啊。”亚尔弗列德回答的很坦然,显然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其实真要算起来,亚尔弗列德比凯西更早发现公主,他在辨认公主之冠上确实没什么天赋,但是毕竟在王子国度待了那么久,隐约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只不过因为这次的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有拿着公主之冠,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亚尔弗列德并不能确定。

“又错失良机了啊”普林森听完亚尔弗列德的叙述,笑着调侃,还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完全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亚尔弗列德浑然不在意普林森的调侃,自己动手续了杯茶,才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放弃的呢。”

普林森笑着没接话,格吉尔懒得听他们两个打哑谜,反正他一向都跟不上这两个人的思路,于是趁没人说话的时候就提醒龚玓,要他说说自己遇到的事。

龚玓也没打算隐瞒,就把变成人鱼,还有罗蕾莱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当然,中间跳过了他跟普林森的事。

“不告诉他真相也好。”格吉尔从龚玓开始说海底的事,就一直保持着一脸羡慕的表情,直到最后说到罗蕾莱的离去,面露同情道:“罗蕾莱虽然也很可怜,但是凯西受了那么多苦,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受了那么多苦”龚玓有些疑惑。

王子国度的人虽然都有一个很不幸的过去,但是毕竟还有机会,再说的直白点,王子国度里有吃有喝的,比起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真正在受苦的人,根本就是在无病呻吟,跟苦这个字完全搭不上边。

“龚玓你来的晚可能不知道。”看出龚玓的疑惑,亚尔弗列德插嘴道:“凯西是除了普林森之外,王子国度里唯一一个有完整记忆的人。”

王子国度的人来到这里的原因和经过,加布里尔和普林森不止一次告诉过龚玓,那么亚尔弗列德所说的拥有完整的记忆,意思就是凯西清楚的记得父母的离去和王国的覆灭,对于一个王子,或者说对于一个从小就被父母爱着的孩子来说,记得这种事,到底是有多痛苦,龚玓比谁都清楚。

这种心理上的伤痛,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人难受。

龚玓转头看向普林森,怪不得凯西婚礼的那晚一直催促他赶紧走,其实就是不想让他说出罗蕾莱的事吧。普林森总是这样,他心里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但是就是不愿意多做解释。

龚玓忽然又觉得有些生气,明明对他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为什么这种事就不能摊开来好好说呢,非要搞得两人之间有点误会才开心,真不知道他是太聪明还是太蠢。

普林森笑着刮了下龚玓的脸,也没说话,他喜欢看龚玓这种因为他纠结的表情,说明龚玓在乎他,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这样挺心疼的。

“真羡慕你呢,每次都有不一样的体验。”也许是刚刚的话题太过沉重,格吉尔主动转移话题,不过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次又是一个不太受重视的贵族身份,连出门都要经过家主的允许。”

龚玓拍拍格吉尔的肩膀以示安慰,又不好多说什么,因为说多了就有点像是在炫耀。

几个人又说了些这次遇到的事情,到差不多时候下楼吃午饭,下午龚玓觉得有些累,就一个人在房间补觉,普林森送他回房之后,才去桌球房找格吉尔和亚尔弗列德。

趁着轮到格吉尔的时候,亚尔弗列德勾着普林森的肩膀,凑近他低声问道:“行动了”

“看出来了”普林森笑道,没有转头。

格吉尔刚好一杆失误,亚尔弗列德拍拍普林森的肩膀,“挺明显的。”说完就去打球了。

普林森低头专心擦着球杆头部,嘴角勾了勾,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又没有那些公主不公主的烦心事,龚玓这一觉睡得很好,再加上昨天下午睡的也不错,第二天醒的也很早,抬头看了眼时间,在床上左右滚了两圈,又伸了个懒腰,才起床洗漱,经过一天的适应外加一晚上的休息,龚玓终于能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正常走路了。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这个皮肤越来越白,黑眼圈也已经没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的人,龚玓才惊觉自己真的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再这么堕落下去就真的有点糟糕。

等龚玓收拾好拉开房门,普林森已经在门外等他,时间卡的刚刚好,龚玓看了眼普林森,深深地觉得惰性什么的其实都不是事儿,最麻烦的是这个人才对。

“小黄不待在水里没关系吗”普林森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趴在龚玓肩膀上的小黄。

“没事。”龚玓伸手摸了摸小黄,“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睡在我枕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爬出来的。”

龚玓习惯了小黄一直都在床头的位置,所以回了王子国度之后,养小黄用的鱼缸也被他放在了床头柜上,一转头就能看到。早上发现枕头上睡得香甜的小黄的时候,龚玓就想着既然在外面一晚上都没事,早上穿好衣服就把小黄放到了肩膀上,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也习惯了。

普林森伸手绕过龚玓的肩膀,逗了逗小黄,“是不是不会说话了”说完顺势就搂住了龚玓的肩膀。

龚玓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普林森的小动作,不过想了想还是懒得拆穿他,反正也只是搂个肩膀而已。

“昨天睡觉之前逗了它很久,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对这件事,龚玓倒不是太在意,童话里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会开口说话,现实里的却不会,这样的结果反而让他松了口气,起码说明王子国度不是存在于童话里的,他还有回去的机会,而且小黄也只会说“妈妈、痛、呜呜”这几个简单的词语而已,说不说话都没什么大的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内容提要又剧透了┭┮﹏┭┮

、第六个童话二

早餐的时候,加布里尔等女仆们上完餐,才从推车底层拿出一个小盘子,放到了龚玓面前,里面是新鲜的鱼虾贝类,都是小拇指大小的,一看就是给小黄的吃食。

“谢谢。”对于加布里尔细心的照顾,龚玓还是很受用的。

加布里尔笑着行了个礼,“龚玓殿下,您言重了。”礼仪方面总是做的一丝不苟,但是并没有卑微的感觉。

就像加布里尔自己常说的那样,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就应该在殿下们想到之前准备好一切。也难怪王子国度的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还是一副王子的做派,有这么一个管家安排一切,跟在皇宫里被一群人伺候着,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龚玓的感慨,小黄是不会懂得,它只知道今天的早餐很丰盛,并且迅速吃掉了小盘里的东西,无声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爬回龚玓的肩膀上,开始睡早觉。

加布里尔的动静太大,大到所有人都发现了他对龚玓的特殊照顾,艾布纳放下手里的餐具,擦了擦嘴,冷笑道:“其实你是个女的吧,居然喜欢养这种可爱的小东西。”

对于艾布纳的挑衅,龚玓一般都是采取无视的态度,他对人情冷暖看的很淡,但是,这次艾布纳刚好戳到了他的痛处,最近为了普林森的事,龚玓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把他当女的。

龚玓的这点心思,普林森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龚玓还没发飙之前,就接口说道:“我知道艾布纳殿下这一次又没见到公主,我也很同情你,但是,请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迁怒于别人,好吗”

普林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气也非常的诚恳,如果不看他说话的内容,没有人会认为普林森说这句话是为了讽刺艾布纳。

餐桌上的人陆续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转而惊奇地看向普林森,来王子国度这么多年,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普林森正面反击别人,以前不管艾布纳怎么挑衅,都会被普林森用一两句话带过去。

旁观的人里,只有亚尔弗列德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艾布纳显然也跟大部分人一个想法,他没有想到普林森会直接反驳他,脸上憋得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尴尬又是气愤,最后掩饰般的冷哼一声,“你还不是一样吗,还是引导者呢”这么一说,艾布纳又觉得有了底气。

成功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普林森就不着急了,一瞬间就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大家都是坐着,却让艾布纳有一种是在被他俯视的感觉。

这就是艾布纳从以前就很讨厌普林森的原因,因为他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不论是谁,似乎都不在普林森眼里,别的王子对于加布里尔多是敬畏的,普林森却是刻意的疏远,他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带着微笑,却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算是对着亚尔弗列德和格吉尔这些人,在艾布纳看来,普林森也不过是多了几分真心的笑容而已。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王子国度里的所有人还是不得不对他恭恭敬敬,在不得以的时候甚至还要听从他的安排,能来王子国度的人,哪个不曾是天之骄子,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还要接受别人的摆布,而这人明明跟自己是一样的处境才对。

艾布纳不甘心,这样的安排让他更加厌恶普林森这个人,他的人生已经有太多的力所不能及,起码在自己能努力的时候,他希望能主导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动的接受。

可以这么说,艾布纳最恨的,就是普林森的从容,就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让人觉得他永远是对的,永远是赢家,如果可以,艾布纳真的想让普林森在所有人面前出一次丑,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已经找到我心中的公主了。”普林森意有所指,“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艾布纳嗤笑一声,一脸不屑没有接话,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会相信才有鬼了。不过普林森也没想过要艾布纳相信,反正他这句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原本的一场好戏就以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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