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的女人半夜三更不搂着自己老公,大老远开车来找闺蜜的,二成是事业与工作,剩下八成便婚姻不舒畅。
白琴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能出现在颜英的身上,她闺蜜颜英是什么人,财貌在线的南天酒店未来继承人啊,只要勾勾手指成百上千年轻小鲜肉纷纷倒在她的高档西装裤下。
不过嘛,只要不是何以澈那家伙犯了家暴出轨原则性的问题,作为夫妻两个共同的好朋友,白琴的心肯定向着何以澈。
别问为什么不向着颜英,问就是同性相斥。
门打开后,颜英眯着眼睛十分有方向感的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白琴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开门的工具人,还没设置好语言的那种。
“颜英你是去做贼吗?话都不多说一句,上来就睡我的床。”
埋头在枕间,颜英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被无视的那一刻,白琴才发现自己的床其实挺乱的。
将掉落的衣物捡起,演戏参考的书籍也从床上归了位。
“在床上吃薯片,你也不怕招老鼠。”
一袋没开包装的薯片就被颜英丢在地上。
白琴无语了,袖子一撸,上去就掀开了她的被子。
“你飘了,躺在我的床上还嫌弃我,这是你家的酒店,有老鼠也是坏你家南天的名声。”
颜英冷哼了一声,把被子从白琴的手里夺过来。
白琴不依,又从她手里将被子夺回,嘴里还叫嚣着,“来呀来呀,互相伤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心睡觉。”
郁闷的叉着腰,颜英满脸黑人问号,“我怎么就不让你好过了。”
说起这个,白琴就来劲了,“大半夜来我这,也不和我说说话,倒头就睡,这让我怎么好过。”
颜英:“姐们,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肯定是你与何以澈的婚姻亮起红灯你才来我这,不把事情说个大概,怎么满足我的好奇心,你知道的,我一旦好奇上了头,就容易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影响工作的发挥,我本是新人,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发挥失常一下下,将会万劫不复。”
赶紧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颜英怕白琴再扯皮下去,都能说到她七老八十了。
“也没怎么,就是他不接我电话,没回家已经超过50小时了。”
“为什么不接你电话?我觉得是你人品不好啊。”
白琴淡定的说着,然后把刚刚显示的来电号码给她看。
以澈没打到自己这,倒是打到她那儿去了,可恶可恶,生气生气。
忽然觉得身旁有点冷,再看到颜英那一张比锅灰还黑的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气她的心渐渐的没有踪迹。
何以澈打电话的目的就一个,他老婆颜英在哪?
白琴想从颜英黑锅灰般的脸找到答案的蛛丝马迹,谁知她竟然把脸转过去。
故意长叹一声,只好如实告知,颜英这才把脸转过来,冷声道,“你叫他过来干嘛?”
“姐妹,是你老公他要来找你呀,我不是我拜托他找你,待会他来了,你去招待,最好能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了。”
可不是不要回来了,距离自己的戏份还有不到10小时,在这10小时内还要睡觉,背台词,练习动作
所以颜大小姐是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不去”
“你要去,他是你老公你要去”
“我不去”
“我很忙的,每天忙的连轴转,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地方,你们两夫妻加在一起五十多了,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性了。”
拿出自己的包,颜英从里面掏出两张演唱会门票,炫耀般在白琴的面前晃了晃,“这票贵,买的人又多,可费劲了,唉,没人陪我去,我买两张干什么,与其放在包里占地方还不如现场听听撕票的声音,缓缓我的压力,你还别说,我最近的压力挺大的。”
票被撕成两半的一瞬间,白琴的心也分裂成两半,那是她最喜欢偶像团体的演唱会门票,黄牛都快炒到上万了,颜英生起气来,果然是人狠话不多。
“还有最后一张,我要怎么撕呢,怎么撕我才能缓解压力呢,唉,好烦啊。”
最后那三个字声音听起来嗲声嗲气的,白琴听的是头皮发麻,她可招架不住。
压力大是吧,得了,我今晚想尽办法让你解压。
凌晨的酒店大堂冷清的很,除了值班的前台就只有一个坐在大堂沙发区专注玩手机的男人。
风尘仆仆的跑过来,何以澈一见到白琴,就急忙问,“我老婆在哪?”
冷眼看着他,白琴表情肃穆,“你还知道找她,知道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不接电话不回家,你老婆生气了,非常不好哄的那种”
急得汗都要流出来,何以澈激动回应道,“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事情耽误了,真的,白琴你听我解释,我绝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谢守正在审稿中,本意是检查草稿箱里的错误处,哪成想无意之中听到这等别人家的闲事。
他没那么八卦,只是听着听着他觉得说话的那女人不光脸庞身形有些熟悉,声音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告诉你何以澈,我姐妹们颜英向来敢爱敢恨,今天你对她爱答不理,明天看都不看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她,你这个混子竟然让她。”
质问戛然而止,随后白琴提醒他看一下手机的信息。
何以澈看到独守空房四个字,差点没惊掉下巴,这弯真是转的够快的。的
相对于何以澈的惊讶,白琴可是理直气壮的坦荡,“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我住别地要么你住别地,等明早她气消了再解释,劝你还是选择第一种,她知道你要过来,自己不努力老婆都是别人的,打铁趁热有些事光做不说比会说的好。”
心领神会的何以澈迅速的拿出黑卡,白琴愣了一秒果断用房卡换了过来。
何以澈快速进入了电梯,只剩下白琴拿着黑卡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她不是个贪心的人,最初只是想要何以澈帮忙付钱开别的房间而已,哪成想他直接给了全国都少见的黑卡,唉,如此舍得,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俩今晚一定要性福。
点下发布键,谢守正今天的写作指标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打算睡醒了再继续。
有些脸熟的女人拿着男人给的黑卡,直接开了总统套房,巧的是她隔壁的套房正是自己的。
谢守正心里有一丝丝庆幸,但想起自己的脸盲症,希望之光又没了。
像他这种不善交际又有脸盲症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孤独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