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调侃,但事实上又比任何人都较真。
“对了,那张借书证,藤川桑还保留着么?”
藤川凉心里一紧,幸村指的是什么她很清楚,因此才害怕被问及。那些泛黄的纸片与那些从未说明的情愫一起,早就在那个无星的夜晚化作灰烬,沉入了夜幕中映出灯火的东京湾。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你是说……?”
幸村又笑了,“何必明知故问呢,那背后的画像,可是由我亲手画上去的。”
他顿了顿,观察着藤川凉的表情,末了又补充,“毕竟柳生的美术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呢。”
藤川凉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只是暗自松了口气。那一叠卡片中,唯有画上铅笔稿的那张在忍足的坚持下被留了下来,至今仍夹在她的钱包夹缝中,不曾抽出来看过。
“对不起。”但她最后还是这么说。对柳生,也是对在背后默默支持的幸村。
“不必,”幸村只是轻轻将画册合上,“不管怎么说,人一辈子勇敢这么一次,也就够了。”
他知道藤川凉对柳生的回绝,却并不知道那样的回绝是如此残酷决绝而不留退路。
幸村查阅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将书放归原位后向藤川凉告别。
藤川凉点头说了再见,目送他推开玻璃门离开,背影消失在街上的人潮中。
她将手肘搁在木质桌子上,用手指按住太阳**,闭起眼,许久后才重新睁开。
视线触到不远处的杂志栏,那里摆放着最近的新闻杂志。
尽管那些所谓的新闻对她而言早已过时,但藤川凉还是有些好奇,于是起身过去翻看。她将最新一期的杂志抽下,又瞥见杂志架下没有锁上的柜子,干脆蹲□子一起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旧杂志,日期由四五年前开始。似乎很久没人翻过,封面上都积着薄薄的一层灰。
在抽出其中一本时藤川凉的视线被那醒目的封面吸引。
——“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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