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样做?”杨牧云瞪视着她道。
“我是在帮你啊!”元琪儿嫣然一笑,“这个大明皇帝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一旦没了,谁承袭他的江山呢?”
“皇上还年轻,安知他以后没有子嗣?”
“是吗?”元琪儿嘴角微微一掀,“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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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朱见济死后,朱祁钰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李惜儿也整日以泪洗面。
没过多少日子,便有御史当廷建言议立皇储的事,这等于在群臣面前狠狠打了朱祁钰一个耳光。他怒不可遏,祭出了太祖时代的廷杖,将这御史打了几十杖拖了下去。
回到乾清宫,他兀自怒气未消,将宫内的东西摔了个遍。使得一众宫女太监战战兢兢。
“皇上......”成敬目睹了这一切,开口劝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一个小小的言官御史,竟然敢妄议立储的大事,是讽刺朕无后吗?”朱祁钰目光一闪,“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你赶快去给朕查查,朕要灭他九族!”
“皇上春秋正盛,何必跟那些臣子一般见识?”
朱祁钰坐了下来,呼呼喘着粗气,“你说,是谁在暗地里跟朕过不去?王直还是于谦?”
“是皇上自己心里迈不过那个坎儿,”成敬小心的说道:“皇上,后宫佳丽众多,您应该雨露均沾,这样才能子嗣繁茂。而下面的人也至于生异心了。”
朱祁钰眼睛一翻,“是谁让你跟朕说这样的话?唐云燕还是李瑜汐?”
“皇上误会了,”成敬笑道:“老奴的心是向着皇上的,怎能被她人左右?只是您经常去长宁宫,别的妃子连看也不看,怎能使您这一脉开枝散叶?”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朝中不少人心里还认为帝位应该属于太上皇一系,而且有人私下里说,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
“什么?”朱祁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赶快把他给朕抓起来。”
“人抓了,已经在锦衣卫的诏狱里,”成敬说道:“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不过......皇上,抓人杀人容易,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啊!您身边要是多几个子嗣,谁还会乱嚼舌根子?”见朱祁钰目光有些不善,成敬忙垂下了头,不敢再说。
“南宫那里如何?”朱祁钰阴沉着脸问道。
“太上皇天天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倒也悠闲自在。”
“是吗?”朱祁钰哼了一声,“你去,把南宫里的树全部给朕砍了。”
“这......”成敬一愕。
“你耳朵聋了吗?”朱祁钰大声道:“朕让你把南宫的树全部砍了!”
“是,老奴这就吩咐人去办!”
“朕让他自在,”朱祁钰红着眼说道:“朕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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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在大肆抓人?”听了元兴裕的汇报后,元琪儿有些惊讶,“如此说来太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他命人把南宫的树都砍了,”元兴裕说道:“太上皇连乘凉都没处去。”
“嗯,”元琪儿点点头,“看来这次打蛇是打在七寸上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看好戏便了。”
“太后觉得这样会让明人内部乱起来吗?”
“最起码他们的皇帝已经乱起来了,”元琪儿微微笑道:“这离整个大明朝内乱难道还远吗?”
“太后的手段真是高明,”元兴裕赞道:“等明人一乱,我们再出兵,定能夺取整个大明天下。”
“大哥,”元琪儿看着他道:“我们也不能闲着,得抓紧整合草原各部,才能增强力量,为以后做好准备。”
“我明白......”元兴裕目光一闪,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元琪儿察觉出他脸上的异象。
“太后,”元兴裕犹豫了一下方开口道:“父汗在位时,想让我们绰罗斯家族统治整个草原,你......”
“你是想让我推举你为大汗吗?”
“不不不,”元兴裕连忙摆手,“我只是想提醒太后以家族利益为重。”
“怎么?我还不够向着你们吗?”元琪儿说道:“汗廷里,我重用的是谁,不都是咱们自家人吗?”顿了顿,“大哥,你是父汗的长子,父汗去的太突然,没及时安排好后事,让你觉得很失落,是吗?”
元兴裕默然不语。
“在绰罗斯家族里,最有资格继承父汗大位的,除了你之外,就是二叔和二哥了,你觉得你若登上汗位,他们会服你吗?”
元兴裕没有吭声。
“大哥,”元琪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在所有亲人里面,你跟我是走的最近的,而我也是最向着你的。只有暂时拥护巴彦蒙克为汗,才能维持住如今这个局面。”
“太后,”元兴裕抬眼凝视着她,“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请你放心!”
“都是自家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元琪儿笑道:“其实父王一直没想明白,只要权力实实在在的握在手里,为何非要走到前台成为众矢之的呢?”
“太后说的是。”
“大哥,”元琪儿目光与他对视,“巴彦蒙克不但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外甥,你安心扶保他不也是维护我们绰罗斯氏的利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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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林媚儿得意的看着杨牧云,“夫君,你输了!”
“唔......”杨牧云苦笑一声,摇头认输。
“林姐姐,”在一旁观战的朱熙媛恳求道:“让我跟夫君下一盘,好不好?”
杨牧云站起身,“你们两个人下吧!”
朱熙媛嘟起小嘴,“你都陪林姐姐都下了好几盘了,陪我下一盘都不行吗?”
杨牧云还未说话,就见玟玉揽住了朱熙媛的手臂,“夫君心情不大好,你去哄哄他,把他哄高兴了不就陪你下棋了?”
“那你为什么不哄?”
“我又不喜欢下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这
话不假,”杨牧云叹道:“你们三个人陪我,每天都跟过年一样热闹!”
“你什么意思?”朱熙媛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嫌我们太吵吵了?”
杨牧云笑笑,“能听的明白,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朱熙媛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恶心,俯下身子呕吐起来。
“你怎么了?”杨牧云诧异道:“是吃坏了肚子吗?”
“你才吃坏了肚子,你不但吃坏肚子,还吃坏脑子了......”朱熙媛话未说完,又呕吐起来,但只吐出几口清水。
玟玉忍不住在杨牧云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不禁目光一亮,“当真?”
“假的,”朱熙媛没好气的拍着胸口道:“你别听她胡说。”
“熙媛,”玟玉目光一转笑道:“要知道我精通医术,这事我怎么能乱说呢?”
杨牧云高兴的把朱熙媛抱了起来。
“倒底怎么回事?”林媚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熙媛有了身孕。”玟玉道。
“什么?”林媚儿惊讶得睁大了眼,心中感到一阵失落,她嫁给杨牧云已经几年了,却一直没能怀孕生子,没想到才嫁给杨牧云几个月朱熙媛竟然早早有了孩子。
“林姐姐,”玟玉窥透了她的心事,“你也不用心急,我给调了几副药,服了之后跟夫君行那房事......”
话未说完林媚儿便羞红了脸,“那药还是你留着用吧!”
“这药对我可没用,”玟玉笑道:“药物是因人而异的,我跟姐姐体质大不相同,怎能乱用药呢?”
“对对对,”杨牧云也帮腔道:“媚儿,你就听玟玉的话吧!今天晚上我就过去陪你,怎么样?”
“我不跟你们说了。”林媚儿臊的不行,连忙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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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
“太上皇,得罪了。”
一群太监把朱祁镇请到一旁,便开始砍伐南宫院内的大树。
朱祁镇摇头苦笑,眼见成敬也来了,便迎上去道:“成公公。”
“太上皇,”成敬笑着向他施礼,“皇上听说您喜欢晒太阳,便让小的们把树砍了,好让您晒个够!”
“如此多谢皇上,多谢成公公了!”朱祁镇说道:“这点儿小事还让您和皇上挂念,实在是不应该!”
“太上皇客气了,您和皇上乃亲兄弟,皇上不关心您还能关心谁呢?”成敬说着向正在砍树的小太监呼喝道:“手脚都麻利点儿,谁要是打扰了太上皇的兴致,咱家就把他的皮扒下来!”
“成公公......”
“太上皇有什么话请尽管讲,不必有顾虑。”
朱祁镇犹豫了一下,“我想让见深过继到皇上的名下,不知可否?”
成敬闻听一愕,“太上皇何出此言呢?”
“皇上膝下不能无人,”朱祁镇道:“为了江山社稷,朝堂稳固,还请成公公把我的话带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