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法刀横空,代表着天道的惩戒之一,正气长存,一切阴暗的力量都要被其压制。
这是太虚古龙族的秘法斗技,虽然说魔兽以天赋称尊,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斗技传承,相反,能被魔兽种族传承的斗技都是极为罕见,至少都是相当于人类的天阶斗技。
能被烛坤在这种情况下用出来的斗技,威力更是不用多说了,这绝对是烛坤所掌握的最强的攻伐手段了。
两位斗圣巅峰,甚至能称作是准帝的存在生死相搏,即使是斗帝洞府镇压的空间都轰然破碎,无数法则神纹飞舞,秩序的锁链已然崩溃,他们身上的神力也在不断暗淡,相信不久之后当神力流逝干净,它们也只能变成纯净的能量,回归天地。
偌大的古帝洞府,本身藏着一片小世界,当然这个小世界小的可怜,甚至不如一般的结界空间,但是空间之稳定确实达到了小世界的标准。
然而此刻,两位准帝争锋,便是这方小世界还铭刻着陀舍古帝的符文、大道,依然被打的支离破碎,世界毁灭,天与地重归混沌,世界走向消亡。
另一边,水麒麟看着遮天袭来的鬼掌,那掌心的世界跟传闻中如来佛祖的掌中佛国有些相似,但是或许用掌中鬼蜮来称呼更为恰当。
“魂天帝,这是受不了打击,直接入魔了啊。”水麒麟看着疯狂的魂天帝喃喃道。
魂天帝之前的一系列举动,虽然被人们称为举世大魔头,但其实他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魂族手段、功法虽然阴狠,偏离正道,但是也称不上是魔。
魔从何来,昔年罗睺与鸿钧争夺天地间霸权,被鸿钧联合乾坤道人、阴阳老祖、混沌老祖等一系列开天辟地第一批大神通者围殴,罗睺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然而即使如此,罗睺依然没有认输,鸿钧立下玄门,罗睺便化身魔祖,自此以后魔族繁衍,道涨魔消,魔涨道消,即便道祖鸿钧为天道圣人之师,也奈何不了这位无法无天的魔祖。
也正是有魔祖出世,三千大道之中的魔道才正式显于人前,自此之后,修士可化身魔道修士,魔道修士有别按部就班的正道,讲究争抢、夺命,不问手段,只求结果,最是凶残。
他们的修为增长之快,搏杀手段之强,可以说都是冠绝同辈。
唯一的缺点只是,道心迷失,随时可能在心魔的引诱下堕落成一尊只知道杀戮的杀人机器。
然而,这也是诸天修士避之不及的原因,好处再大,若是神志全无那还修行个什么鬼,尤其是对于那些天骄之辈而言,让他们沦为杀人机器,还不如一刀直接杀了他们,更能满足他们的自傲之心。
而魂天帝,在一系列的打击之下,心性已经坚持不住,开始走火入魔了。魂族的手段与功法本就剑走偏锋,可以说是魔性至极,当这种大起大落之间,最容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的魂天帝,魔性正在侵蚀他的神志,让他变得暴躁易怒,同时点燃他心中的各种欲望,将之无限放大。
在心魔的引导下,魂天帝迅速堕落,魔气缠身,几乎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而且魔道赋予他的实力也开始显现,魂天帝的实力一路攀升,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已经跨越到了六阶斗帝的门前,甚至半只脚已经迈了进去。
雷霆妖龙刀已经跟魂天帝的戮神指撞到一起,虽然烛坤已经竭尽全力,但是入魔之后的魂天帝,实力增长的太快了,可以说已经将作为前辈的烛坤远远的甩在后面。
两道攻击同时被引爆,虽然攻击范围被牢牢的限定,但是爆炸的余威依然席卷全场,宛若世界末日一般的风暴洗礼。
烛坤体内血气剧烈的震动,让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跌出老远。
水麒麟目光如炬,玉质的菱角咻的绽放出神圣的光芒,魂天帝暗中操控着魂殿,上千年在大路上搜罗着亡者的不灭灵魂,不知道用多少魂魄祭炼,使得他的鬼道斗技,以及之前的招魂幡无比险恶。
可以说,同级对战,魂天帝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即便是斗帝重生,没有克制之法,一时半会儿都拿不下他。
可是刚好,水麒麟偏偏有着克制之法,也不知道是水麒麟的幸运还是魂天帝的不幸。
“祥瑞降临,万物化生!”
水麒麟的菱角绽放出无与伦比的造化之光,威力更甚传说中的佛门超度之法,无数冤魂被这祥和之光一照,顿时怨气消解,只留下纯净的灵魂往虚空之中的某一处一遁,也不知道是往何处去了,斗气大陆上可没有轮回之所在,否则魂族早被灭了千百回了。
水麒麟的背后,罗汉加持,佛陀持杵,仙女散花,有仙音相伴,绕梁不绝,冥土之中开出芝兰玉树,无比神圣,仿若神圣降世,天地齐贺。
浩大的造化之光,潜移默化,润物无声,没有九霄雷霆的赫然声势,就这般堂堂正正,大势压人,便将魂天帝的鬼掌顶住,让其落不下来,甚至光芒一放,连魂天帝本人身上的魔气都被压制,露出其本来面目。
水麒麟的本命神通——祥瑞,这些年虽然没有主动再升级过,但是也是他的看家本事,对付魂天帝这种阴损的手段,最是无往不利。
“这是什么手段,你又是什么人?”魂天帝艰难的说道,他的两侧,笑三笑以及帝释天都跟着分担压力,只是即使有两人的加入,依然高山仰止,看不到水麒麟实力的尽头。
魂天帝虽然说不上绝望,但是依然落寞不甘的问道,“你究竟是何来历,斗气大陆之上从未听过你的名声。”
水麒麟笑了,坦然的回答,“世界之大,岂是你能全知的,就例如你身边那两位,之前不是也从未听说过吗,何必要追根究底的来询问本尊。”
事到如今,水麒麟已经不用隐瞒了,实际上他也根本不用隐瞒,只是从来没有人真正问过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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