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叶峣无法对他说太多话,她原以为她离开了不会耽搁他太多时间。
毕竟封祁和她不一样,他的家人不可能放任他太自由。
所以她当时走得虽然心虚,但是心里是安乐的。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负担了。
可是没想到几年之后,他们意外重逢,他却还是孑然一身。
这让她感到十分内疚。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要怎样面对他,心里非常乱,都不知道该怎样办了。
只是,如果不用出动这颗佛珠自然是极好的,万一出什么事情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楚茨忽而发现这个须弥和她是拥有相反属性的人,她不遗余力地让人倒霉,堪称让人倒霉的典范,而须弥呢,致力于保护他想保护的人,绝对不让别人倒霉。
说得不好听点,他们这是在相生相克。
“楚施主,如果小僧没猜错的话,佛珠里的婴灵只有2天的日子,如果再不度化的话,他将会魂飞魄散。”梵渊见她没有反应,只能进一步将利害关系说明。
“既然你这么想要,给你。”楚茨懒得再和他打交道,直接将佛珠拍他手上,又摊开掌心,“佛光咒请给我。”
“好。”梵渊将佛珠收好,又从僧袍里拿出一个佛光咒来给她,“给。不够的话,小僧这里还有。”
楚茨觉得他这话好像有些许殷勤的味道,禁不住挑了挑眉,“出家人都像你这般助人为乐的?”
“阿弥陀佛,助人为乐也是修行的其中一方面。”梵渊答道。
“那你今天愿不愿意再助人为乐几遍?”楚茨将刘寅给送了回去,转头见梵渊还在,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遂说道。
“楚施主有话不妨直说。”梵渊微微偏了头看她,目光专注。
“你的符咒还有多少,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换一些。”楚茨觉得一味让人倒霉好像并不是一回事,就好像刘寅这样,她想保护他,除却让刘大仁和□□倒霉之外,她好像无法让他安全。
可让她有些许挫败。
既然无法画出让人走运的符咒,那么,和别人交换一点总是可以的吧?
“阿弥陀佛,楚施主,你确定你的衰神之手在接过小僧的符咒之后还是可以使人走好运的符咒?”梵渊毫不犹豫地说道,眼里有调侃的笑意。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要不要将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楚茨瞪了他一眼,“什么衰神之手?你是看错了吧!”
“阿弥陀佛,如果你不相信小僧刚才说的话的话,小僧也可以给你一张静心符试一下,你便知道小僧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梵渊依然温和地笑道。
楚茨看到他的笑容就来气,没好气地说道:“不需要了,我知道我的‘衰神之手’厉害了。”
说着还加重了“衰神之手”这四个字。
“阿弥陀佛。”梵渊依然站在原地微微而笑。
“如果楚施主真的像保护别人免受伤害的话,可以随时找贫僧,贫僧随传随到。”
“……”这话说得好像真的很有歧义。
“这串砗磲,戴在你的手上,可以随时联络到小僧。”他说完便不由分说,强行给楚茨套上一串白得晃人的砗磲。
楚茨:“……”怎么突然赠送礼物给我?他不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吗?
“不必了,并不需要。”楚茨说着便想将砗磲脱下来给回梵渊。
她一个道家弟子戴人家佛家教徒的宝物干什么?佛道不分么?
她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更何况,她莫名其妙找一个和尚干什么?这不符合逻辑啊。
她本来想着如果能换点符咒回来那便是最好的,不能的话那也没关系,她照样能攒功德。
但是被须弥这样整了一出,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搞得像给她定情信物是干什么?!
她伸手便要将砗磲给脱下来,然而怎样脱都脱不下来?
妈耶!
楚茨手上用力,想要将那串给脱下来,然而无论她怎样动作,都无法将砗磲给脱下来,还真是见了鬼了。
“须弥,你对这串砗磲做了什么?”楚茨有些火了,她最不喜欢受人控制,现在梵渊这样做分明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今天寺庙里又没有饭吃了吗?”
“是啊,所以才需要时宝宝的接济啊。”梵渊和时宝单独相处的时候,会相对来说较为放松,不会那么严肃和虚伪。
赵卓看着眼前的一幕,忽而觉得自己在这里快要呆不下去了,莫名觉得他们的相处十分和谐肿么办?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上佳的命格,可遇不可求。
“阿弥陀佛。”梵渊突然在她身后念了一句,语气颇为微妙。
这位大师不会是对楚茨有意思吧?
“须弥哥哥,我们去帮妈妈咪一起做饭好不好?小卓叔叔今天也在这里吃,我怕妈妈咪忙不过来。”
“好,小僧正有此意。”梵渊点头,主动牵了时宝的手就进了厨房了,留下赵卓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瞬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的唉。。。。。。
厨房里楚茨还打不着火,乡下里只能用木柴生火,城市里的煤气灶?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梵渊见她一脸烦躁,主动走上前去,抬手一扬将火给生了,看得时宝“哇”的一声喊出来。
楚茨看着灶台上生的火,微微虚了虚眸,“三味真火?昨晚的火是你灭了?火也是你取走了?”
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肯定的。
“是,”梵渊并没有隐瞒,“三味真火本来是狻猊的所有物,多年前在和夔的争斗中落败,将三味真火输了给对方,然而对方却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儿,小僧昨晚来正是为了三味真火。”
“你倒是实诚。”楚茨轻哼一声,不知怎地心里又有些不爽了,一会儿又说一年前大战输了被偷了三味真火,现在又说多年前,也真是厉害了。
这个须弥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她在现代的死对头梵渊,都是随便说一句话就能气死人的那种,她真的是受够了。
没想到穿书了,在这里也能遇见和他脾气那么像的人。
“阿弥陀佛,三味真火被夔霸占了之后沾染上了邪祟之气,必须要放宝塔里燃烧七天七夜才能变回纯净。”梵渊简短解释道。
“哦?那你现在又给我用?就不怕邪祟之气了吗?”
“阿弥陀佛,夔是妖,衰神是上神,楚施主有衰神护体,并不碍事。”
“……”肿么他说出来的话这么欠揍呢?!
楚茨接下来不再说话了,只专心切菜做饭,同样是像昨天那样,全都做肉菜,要膈应梵渊。
梵渊看着她切的都是肉,禁不住摇了摇头,眸底宠溺。
歇了一会儿,楚茨还是忍不住出声,“你知不知道夔的老巢在哪里?”
“楚施主是想把他灭了?然后将夔身上的宝贝据为己有?”梵渊不答反问。
“……我看起来又这么贪心吗?”楚茨禁不住转头看向他。
“并不。”你就是这么贪心。
“……狗眼看人低。”楚茨与他对视一秒,莫名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真是被他气笑了。
“阿弥陀佛,夔昨晚元气大伤,一时半刻是无法出现的了,如果楚施主真想找到夔的话,不妨静待时机。”
“能不能说人话?”
“就是说,夔一天在,一天都会想着作乱,他需要能量去恢复身体,是以你不用急着去找他。”
只是她传说中的丈夫并没有出现,楚茨也只能作罢。
“柳儿你不要乱说话!你们兄妹俩不在的时候,是楚家妹子和她的儿子陪我和你爹解闷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刘奶奶训斥自己的女儿,皱着眉非常不愉悦。
“呵,她这么年轻就有儿子?身旁也没有丈夫,还出现了和尚和农民,一拖……唔唔唔——”刘柳儿说着突然就说不出话来,眼睛大睁着,捂住自己的嘴嗯嗯哼哼地就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楚茨挑了挑眉,下意识看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梵渊一眼:是你做的好事?
“阿弥陀佛。”梵渊双手合十,“院子里空气好,不想这些人污染空气。”
“好吧,你说得真有道理。”
那边刘柳儿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掐自己的脖子了,一个狼扑扑过来就想打楚茨,她认为自己说不出话来就是楚茨让梵渊做的!
楚茨微微侧开了身,也懒得和她纠缠了,抓了刘奶奶手里的一把喜糖,又往刘奶奶手里塞了一张符咒,“刘奶奶,谢谢你的喜糖,这张符咒你回家再给你的闺女吧,能解开她身上的术法的。”
“好好好,那就谢谢你了。”刘奶奶被楚茨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也察觉出了自家女儿说话是太过分了一点儿,也不好说什么,拉着刘柳儿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她的女婿王超华也正好出现了,看到刘柳儿一身狼狈,说不出任何话来,禁不住问道:“妈、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唔唔——”
刘柳儿一看到自己的丈夫王超华来了,立即扯住他的袖子要告状,王超华看到自己的妻子变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有些纠结。
文文里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