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豪车美女”出偏殿
高洋驾着战车冲出了偏殿空间。
外面人影皆无。别说什么天兵天将,连探墓的人族与妖族也见不到半个。
驱车至半空,悬浮不动。
精神力撒开,测探半晌,周围阒寂无声,的确没有人迹。
去哪了?退出去,还是……
高洋讶惑,回过身来,面对高婉梓三女。
气血波荡太过,易筋缩骨失了作用,恢复了人族模样。
灵乙言道,气血平复后可再度启用。
高洋目下无所谓。
只须不在乌无声面前显露真形,即可无碍。
再说二姐等人已知真相,暂时用不着,不以为意。
只是面对二姐疑惑眼神,不知怎生解释。
殊不知,高婉梓先前从殿阁空间穿越而出时,已帮他脑补完了所有。
譬如这架战车,当日与他初会,便已见过。
高婉梓诧异的是车内空间。
双轮马车,外面看着仅容两人的,进来后发觉,大逾船舱。
宽敞已极,奢华无比。
车壁通体金色,镌刻繁杂玄奥纹络。
一条条,一道道,交错衔接,密密麻麻。
纹络里不时亮起荧光,忽长长蛇形,忽短如蝌蚪,纵横往复,错综杂向。
静静注视,宛若星空当下,群星闪烁,交相辉映。
美丽神异一幕,三女几乎流连忘返。
星穹里徜徉,无论何方世界女子,俱有这个幻想。
均知这架马车定是神物无疑。眼也不眨,欣赏了大半晌。
直到雪箬说了一句。
“高大哥,好威武。”
说这话时,正是高洋驭车破空,冲出空间之际。
周边空间通道七彩斑斓,望之比星空更美。
紫薇战车穿越空间如履平地,坐车之人又可不受空间限制,即便修为浅薄,也能目睹空间奥义。
这样的交通工具比之当世任何神器还要稀罕万倍。
到了外界,高洋仍没收起战车。驭车浮空,踏云疾驰。
紫薇战车有整个帝墓地图导航。
来去自如,无声无息。
压根不会惊扰守陵的仙兵仙将。
三女背后望去,高洋虬肌耸起,背阔腰细。
车前一站,渊停岳峙,沉稳如山。
四下里色彩虹霓,光影纷呈,衬得他仿似开天辟地的完美神人。
神威凛然,勇武不凡。
饶是高婉梓,血脉亲姐也不免美眸焕彩,直觉世间有此奇伟男子,当真不可思议至极。
好在是自己亲弟弟,换做旁的女子,谁还愿意找别的男子嫁了?
无怪宁师妹与雪箬师妹,非要随师傅李若尘同下南疆。
她们说要多孝敬孝敬师傅,作为师姐,又是闺蜜。
高婉梓焉能不知她们真正用意。
至于高洋变成妖族,又在她们面前恢复人形。
高婉梓猜测必是三弟在远古战场里获得什么变化神器,就如这架战车,想来多半也是神器。
心道。倘若父亲高怀德也有一辆,与蛮族人作战。
战车驰出,势必杀得敌人屁滚尿流,哭天抢地,从此再不敢轻犯冀州一草一木。
故而高洋口舌碍难,踌躇如何释疑时。
高婉梓看出他为难。
手摆摆。
“不必多说,咱们先筹划如何去到帝墓外面……还有,这辆战车最好收起。免得外人睹见,生了觊觎。”
高洋点点头。
高婉梓回头对两位师妹道:“宁儿、雪箬,我三弟之事,你们务要帮着保密。
他的这些宝物,一旦暴露,遑论寻常武者,即便大宗师也要馋涎欲滴,眼热不已。”
顾宁、雪箬点头。
纷纷赌咒发誓,一定不说。
雪箬还道,就算梦里也闭着嘴巴。
此言一出,众人忍俊不禁。
高婉梓捏捏她嫩靥,笑道:“好,师姐记住了。万一被师姐听见,小心师姐打你屁屁。”
雪箬再是单纯,也知屁屁这个词决计不能男子面前随意提及。
想到高大哥便在左侧,顿时脸红耳热。
又思,师姐打屁屁很重,也很疼。如果高大哥打的话,不晓什么感受?
这么一想,没来由全身火热,宛若煮熟的虾,通红一片。
高婉梓留意到她神色不对,又见她莫名滚烫发热,惊骇发问:“雪箬,可是伤了哪里?”
“啊?没,没……”
雪箬矢口否认。
她又不傻,心里念着高大哥打屁屁的事,怎生说得出口?
这不纯心被师姐们笑话死?
……
帝墓上空,困天魔君与六道瞽叟居高临下俯瞰。
两人下半身虚幻不定,烟气弥漫。
也不知真身隐于背后,还是当真成了云雾。
上半身倒是实质,却变得极为巨硕,仿若丈高神人。
遥望帝陵僻隅忽然出现的大团熊熊炽烧的火焰集群。
困天魔君道:“瞽叟,可看出什么东西?”
六道瞽叟摇摇头。
心里却想,竟是一架战车?
难道是仙族战车?
他仅能穿透火焰,至于车内有什么,因为有天纹帝章守护,压根瞧之不透。
困天魔君颇为失望。
这老儿远古龙螈血脉,感知力冠绝当世。他要看不出,唯能硬来了。
紫薇战车外面燃烧的烈火护罩原也是天界火焰,再经金乌钧天焱加持,火焰威力倍蓰不止。
饶是素来行事不羁的困天魔君也觉挠手不已。
天人五衰之劫。
有雷劫,也有火劫。
其火便是九天神焰。
至于面临哪种神焰,则视渡劫修者属性与当时情状。
踌躇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鲁莽冒失。
手指一捻,一枚造型精美,体形微小的珠子,倏然浮现。
轻轻弹指。
光虹掠过。
火焰晃了一下,随后依然。
弹出去的精美珠子俄顷间溶为液体。
珠子是宝器,异火难融。
眨眼溶解,九天神焰之威方可。
困天魔君惊道:“果是神焰。”
后怕不已。
幸亏没有冒失。
天人五衰,依次风、土、火、水、雷。
困天魔君适好渡了两衰,正值火劫来临。
莽莽撞撞上去,不定提前迎来火劫之衰。
瞥眼乜向六道瞽叟。
此老倒是渡了火劫,然渡劫时的苦熬,迄今余悸犹存。
是以也微有心怵。只是那火焰战车,他颇为觊觎,不告知困天,因为胸有盘算,免得增加对手。
……
帝墓中另一片苍穹之上。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极是怡人。
这里是二十八星宿驻扎地。
众星宿三三两两各聚一起。
前方显示着帝墓情形画幕。
“当真放肆,竟敢攻击大帝御辇!”
说话星宿,肩臂生羽,头上顶着形如燕尾的紫色头发。
由于打理不善,乱糟糟,略有蓬头垢面。
这人是二十八星宿里面,玄武星宿老五,危月燕。
在其旁边是玄武第一宿斗木獬。
头生银色巨角,身上覆满银色甲片,体躯雄壮,威武霸气。
见危月燕意欲冲将出去,沉喝道:“老五,给我站住!”
危月燕性格易怒,又心浮气躁,屡次与同伴不合,均是老大斗木獬帮着化解。
最是信服。
闻言脚步即止。
回过头,粗声粗气道:“老大,那家伙轻犯帝威,不教训一顿,天威何振?”
斗木獬翻翻白眼,摸着棱角分明,略有外翻的颔下。
慢条斯理道:“你是闲得慌了……这借口太糟糕……何况,咱们坐镇帝陵之时,道尊说什么了?”
时间太久,危月燕忘了。疑道:“说什么了?”
斗木獬气得不想说话。
另一边,一位赤巾红衫,浑若烈火罩身的曼妙女子,身姿摇曳走过来。
一手叉腰,另一条手臂上举过胸,纤纤玉指,伸出一根食指,随着窈窕身子,摇摇晃晃指着危月燕。
娇声娇气。
带着埋怨加挑衅的口吻。
“你呀,说你没脑子,当真半点没错。你家老大问得这么明白,你还反问……”
放下举着的手,一下挽起斗木獬手臂,状似夫妻,螓首埋在斗木獬胸前。
“看,你家老大都被你气坏了,你呀,真真笨蛋一个,也不知怎么就当了星君。”
“你个蛮妇……”
危月燕气得怒发冲冠。
斗木獬不动声色从那火红女子手臂里抽出自己手。
正色道:“翼火蛇,莫要挑拨咱们兄弟情谊。还有,你那么喜欢歌舞乐曲……
没事就多去跳跳舞,唱唱歌,别总是挤兑指责我家兄弟。”
“啊哟,斗木獬,你说得什么话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危月燕暴躁冲动,这里谁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问虚日鼠啊,他最是公正,可以为我作证。”
翼火蛇半点不怒,反而娇气更甚,似乎真同自家男人薄嗔发嗲。
斗木獬头疼欲裂。
那边被翼火蛇点名的虚日鼠,憨憨一笑,没说话。
他昨日刚与危月燕争吵,之后由老大斗木獬劝和。
若应了翼火蛇话语搭腔,难保又起纷争。
他可不傻。
瞧见玄武星宿这里热闹非凡,其余星宿围了过来。
朱雀星宿老大井木犴,首先唤住了翼火蛇。
他晓得自家六妹心思,着实喜欢斗木獬。偏生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当然这也与翼火蛇性格有关。
斗木獬喜欢排难解纷,翼火蛇却是煽风点火第一好手。
只须她在,两三句话,便有矛盾产生。
你让貌相狰狞,实质内心平和的斗木獬怎生喜欢得来。
朱雀宿兄弟姐妹也都为翼火蛇出过主意,奈何每次计策都毁在了她那张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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